海飞没有停止，依旧继续说着。
他眼神中满是回忆，似乎是想把这些年所有的一切和盘托出。
“我们尝试了第一次改变故事节点。”
“并且取得了成就。”
“之前在你身上是还残留着金光，那是真的天意识所获得的奖励也是对付青铜门最好的办法。”
“从开始到现在我们一共进行了十次。”
“一切都是为了存攒力量，一次性好全部结束。”
他说到这里，路任嘉就不懂了，于是出口问道:“青铜门明明就在云顶天宫之下，我们之前都去过，那为什么那一次不直接解决掉。”
海飞说着叹了口气。
好似好惆怅。
路任嘉望着他，只感觉这事情好像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一定是有的，什么原因，让当时海飞一个人留下来。
把自己给送出去。
“因为这青铜门不是真的。”
“它一直在转移。”
“啊？”路任嘉大吃一惊。
他只知道这扇门奇奇怪怪的，甚至会说出什么大小姐驾到通通闪开这些话语。
他没有想到。
这个家伙居然还会转移。
那特么……
“那这就说明那个门它是有意识的？”
路任嘉感觉自己的下巴都要被震掉了，谁能告诉他一扇青铜门居然能拥有自己的意识，甚至还在不断转移着。
所以他们的计划当中还包括到处找门这回事吗？
“有些东西一旦发生漏洞，就会有人去填补这个漏洞，而它也一样。”
“我们改变的只是一些细节未知的东西，但是还是被它发现。”
“这就是我们说的博弈的开始。”
海飞说完之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一包烟来，他问都没问，直接就递给路任嘉。
看着那包烟。
路任嘉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接过。
这样的动作他好像已经做了无数次，甚至连自己的身体都会下意识去接过这个烟。
路任嘉不会抽烟。
但是张海平会。
一口烟吸入，路任嘉终于可以理解为什么有人说在惆怅的时候来一根烟是最好的。
烟草的气味一瞬间就进入肺部。
他从未感觉到自己的大脑如此清明。
“在这计划开始之后，我们察觉到那个东西一直在注视着我们，或者说从开始就一直注视着。”
“我不能说真话。”
“唯一能做的就是告诫你不要相信我的任何一句话。”
吸了口烟，海飞说道。
“我说你怎么老是怪怪的。”路任嘉点点头，海飞给他的最深刻的就是那一句。
你可以相信我。
但是你不能相信我的话。
当时路任嘉还觉得这个家伙有精神分裂，怎么了？你的身体和你的嘴巴是分开了，是吧。
结果没有想到是一直被监视着。
“所以当时在船上也是这样？”
也不知道怎么的，路任嘉这个时候突然想起当时在船上讨论的时候，这个家伙一把把自己推下船的场景。
海飞有些尴尬。
“嘶……”
只听见他倒吸一口凉气，“那其实是我的一个精彩表演，就是想为自己加个戏。”
路人嘉人都傻了。
他当时这件事情真的一直困惑了很久，气了他很久，他一直把海飞认作是对家。
就是因为这个家伙推了自己一把。
结果现在告诉他，这只是他的一个即兴表演。
啊？
张海楼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好一个表演，差点给自己表演脱了。”
海飞看了一眼，尴尬的笑了笑。
“那他们又是什么关系，好像从一开始我就一直被捆绑在他们身边。”路任嘉也没有时间纠缠这些事情。
他有些好奇。
既然是为了对付那一扇门，那他为什么要一直跟着吴斜他们。
脑海中的记忆只有着。
他必须跟着他们。
并没有说是什么原因。
当时路任嘉还觉得自己就是心理变态，非得要去逗一下这几个人，甚至差一点几个人就玩脱。
“他们是其中的关键，也是找到那一扇门的重要钥匙钥匙。”
“你说过这扇门迟早会被打开。”
“那就是我们计划最后的部分也是唯一破坏它的机会。”
提起青铜门，海飞就来气。
这个家伙刚开始随便打他们几个人，那简直就是根本就不用躲，大大咧咧就站在面前。
好了，弱点一出来。
跑的跟鱼一样，到处找洞钻。
要不是故事走向必定如此，他们可能连这最后的机会都没有。
一根烟很快就完了。
路任嘉吧唧一下嘴，只觉得脑子生疼。
“所以我遇到的一切可能都是计划包括他们也是？”
海飞点点头。
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刻意的。
他还特地加了一句:“这句话是你自己设计的，同时也是你为你自己制造出这样多的事情。”
路任嘉顿时就感觉两眼一黑。
他感觉实在是太割裂了。
就他现在这个破脑袋。
当时还想着是谁谁谁算计他，总有刁民想害朕，现在才发现那个刁民居然是自己。
沉默半晌他没有出声。
脑子里所有的线全部都乱在一起。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的突然就问出来这么一句话:“所以说，张启灵的十年……”
“那扇门解决了就没有了。”
海飞将烟头扔在地上，然后抬脚碾了两下。
路任嘉一下子就好奇起来，听到这么多次关于胜利的话语，那如果是另一个方向的:“如果失败了呢？”
海飞抬眸。
路任嘉可以清晰的看见对方温柔的眸子中满是自己的身影。
“在错误的时间打开门。”
“我们会承受到地狱的诅咒。”
一瞬间路任嘉就觉得自己身后那白毛汗又在这立了起来，他意识到这个诅咒，或许是代表着一个巨烈的代价。
一个极其惨痛的代价。
“听你们绕了这么多，合着绕来绕去，就是说我们迟早会找到那一扇门，然后你们再破坏那扇门呗。”王胖子突然插一句。
“所以现在这种事情并不重要。”
“我们还没有找到那扇门不是，你们先来看看这个。”
他朝路任嘉几人喊道。
路任嘉休息了这么久，被海飞和张海猜扶着，也能勉勉强强站起身。
他一眼就看见王胖子身前的那几个字。
霎时。
他就眼前一阵眩晕。
怎么会是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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