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看见这两管东西，瞬间皱眉。
这东西上次被周昕送过来的时候，杜明泽还提醒千万不要使用。
毕竟疑点太多的东西，使用起来也不会安心。
再加上杨静所说的临床试验期之后，就更是连碰都没有碰过。
如果没放在自己的空间里，估计这东西早就被放长毛了。
“之前研究出来的异能等级提升液效果虽然显着，但经过一系列的使用之后，发现会有一定的后遗症。”马国明毫不避讳的解释着，“就是异能者短时间内多次服用会造成异能暴走。”
“异能暴走？”王雪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不免有些惊讶。
“对。”马国明回应着，他的目光微微有些黯然，“这丧尸爆发的实在突然，很多东西研制出来后，只能在小白鼠身上做实验，并没有什么临床数据。”
王雪庆幸的点了点头。
对了对了。
之前杜明泽怀疑的时候，杨静就说过，要有三到五年的临床试验才可投入市场。
只是苦了基地里的那些异能者，被无端的当作了第一批人类小白鼠去试药。
“其实我一直都有一个疑问。”王雪认真的看着马国明，“按说你们回到首都基地没多长时间，可为什么这么快就研制出了这两种试剂？”
马国明听到这，不由得转向一旁的李玉山，面上还带有一丝骄傲；“这是我的学生李玉山，他在研究所的时候就着手研究一些变异细胞的课题，我们那个研究所，主要是为了攻破癌细胞这类发生变异细胞而组建的，里面所有的研究人员都是细胞领域的专家。”
“毕竟丧尸病毒入侵血液，是破坏人体内的正常细胞，并改变它的结构，也恰好是我们研究的领域，所以当回到首都基地后，我们很顺利的接手了这里研究院。”
“我们的第一项任务就是将自己之前攻破的技术先使用在丧尸病毒上。”
“没想到真让玉山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之后经过我们所有人的验证，这才在短期内就横空出世了这两件东西。”
“而现在这个改良版，是由我亲自研发，并且也找志愿者试验过，目前还未发现后遗症。”
‘未发现’，而不是‘无后遗症’。
所以具体有没有还不得而知。
“所以，今天你们过来就是找我们做实验的？”杜明泽的口吻明显不那么平和了。
“不。”马国明一看杜明泽会错了意，赶紧张口说明，“我听周秘书说，之前给你们送了一些过来，那些东西副作用明显，为了防止流入外界，所以我们想将其回收统一销毁。”
杜明泽的态度这才缓和下来，明显刚刚皱紧的眉舒展开来。
“没有了。”王雪摊开了双手，“之前我们经过了几次战斗，那些东西早就用完了。”
虽然那些东西副作用明显，不过直接和他们说清楚以后不用就好，可用‘防止流入外界’这个说法，很明显的站不住脚，所以王雪选择将这些东西扣下。
“用完了？”发出惊讶之声的不是马国明，而是坐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李玉山，“那你们。。。？”
为什么没有出现异能暴走的情况？
他话说的一半，直接又吞了回去。
“因为我们没有使用啊。”王雪满脸的庆幸之色，“我们在战斗的时候，将那些东西分给了其他异能者。”
“都分了？”李玉山的眸光竟然闪了闪，但随之而来的又是点点失落。
是的，王雪看的很清楚，那是一种内心十分兴奋的闪光。
再转过来看向马国明。
他嘴角下撇，眉头紧锁，显然是一脸担心的模样。
“对，都分了。”王雪微微点头，“而且那些人进入J市基地后被分配到了不同地方，具体有没有暴走，我们还真没注意。”
“一般一支试剂下去之后，短则三日，多则五天，就会出现异能暴走的情况，暴走情况因人而定，但他们统一的表现就是整个人会无端的暴躁起来，而且异能会在全身上下游走，不受控制的会释放异能，直到整个身体的能量全部透支。”
“但透支之后，要么他们会变回普通人，要么则会尸化成丧尸。”
“啊？”王雪听到马国明的话，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但她无意间瞥到杜明泽脸上的时候，对方却是一脸淡然，面上没有丝毫波澜。
“所以我们想要将剩下的试剂回收，以免造成大规模不可逆的损失。”李玉山及时补充着。
王雪还是坚持刚刚的说辞：“但，我们真的没有了。”
“那丧尸行动舒缓剂是什么副作用？”杜明泽询问着下一个话题。
他们只说了异能等级提升液的副作用，可一直在说想要将两种全部回收的。
“那些东西涂在人体表皮确实可以减慢丧尸的速度。”马国明继续解释，“但由于是液体状态，会被人体表皮吸收，进入人体之后，会造成人体脏器的损伤。”
“而且那个东西会带有一些刺激性气味儿，被长时间吸入人体之中，也会造成肺部不可逆的损伤。”
王雪听完不由得撇了撇嘴。
合着这两个是幸存者自杀利器啊。
既然两个副作用都这么明显，当初为什么这么快就要投入使用？
反正丧尸等级不高，倒是不如让异能者出去杀丧尸、攒晶核升级的。
何至于投机取巧，最后还把自己伤了。
“这东西又是怎么研制出来的？”王雪随着刚才杜明泽的话，便问了出去。
马国明无奈的又看向李玉山。
“也是玉山研制出来的，当初只是想丧尸进化如此之快，赶快生产出来，也好让更多的普通人能够参与进去。”
“马教授。”李玉山面色难看，“都是因为我，让您默默背负着那么多的骂名。”
马国明惨淡一笑；“我本并不贪图那些功名，只可惜当时只想为基地做出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却没想到竟然弄巧成拙。”
说完，他看向王雪；“我手中的这两管目前全都没有发现有任何的副作用，你们要不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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