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问题的讨论就好比两口子无聊讨论“如果中了500万的彩票，该怎么花”，讨论到最后，非得打起来不可，说不得还会离婚。
良久。
小丽的脸埋到了他脖子里，嘟囔道：“等会儿。”
杨灵越便也不再动弹，只是拥着她。
又过一阵，小丽抬头：“前段时间出车祸那人的父亲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杨灵越皱了皱眉：“瞎操心。”
小丽却是捧起他的脸，不说话，只是认真地看着他。
杨灵越轻笑一下摇摇头。
“我还是喜欢你仰慕时我看着我的样子。”
“老娘还想你那么看我呢。啧，你正经点。”
杨灵越只得说：“没有。就算有，就算有所谓拔出萝卜带出泥的说法，我也不是泥。”
小丽又看了看他，正欲开口，却是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
杨灵越心知，是拔出萝卜带出泥的论调惹的人家不满。
“骚瑞，给。”
小丽一把夺过。
杨灵越又识趣地把垃圾桶踢到身前，自然又惹的小丽不满。
“踢来踢去的，不像话。”
“这就别挑我毛病了。话说你怎么突然问起这种问题了。”
“你们是同乡，你在晋省那些产业，你那个会所揭牌时的新闻。我都这么想，别人呢？”
杨灵越哑然失笑：“别人？蓝海集团有幅字，该知道的都知道。别担心，你男人虽然不掺和这些，但我在这方面没湿过鞋。”
小丽点点头：“这我知道的，说直白一点，就是提醒你，省得我守了活寡。”
“绕来绕去的。”
“虽然相信，但还是有些担心的。再说要是太直白了，就你那小心眼。”
杨灵越不以为忤，反而笑了起来。
“笑屁啊，樊兵兵和茜茜倒也罢了，她们是不会往这方面想的。曾莉和于俐呢？我不信她俩没说。”
“我笑是开心，是你关心则乱。至于曾总和于老师，她俩知道的多一些，只是八卦一般地说了说。”
小丽抿了抿嘴，岔开话题：“你要能抽出时间，咱俩就飞一趟温哥华吧。”
“嗯？茜茜和你说的？”
“非得她说？”
“我提过，她说我要去了会影响她的发挥，说什么文佳佳就是被抛弃的角色...”
小丽一阵无语：“你俩不是几乎每天开视频吗？”
“对啊，我也这么说。她说老钟和文佳佳还天天打电话呢。”
小丽点点头：“丫头既然这么说，那她就这么想。”
“是啊，她虽然也傲娇，但没你这么傲娇。”
“说她就说她，带上我干什么。”
“........”
两人就这般闲聊着，吃过晚餐，杨灵越才回樊宅。
樊兵兵并没有回来，杨灵越也没给她打电话，有的是人给她打。他只是陪着同样吃过饭的杨景怡在毛绒玩具房里玩闹。
几个孩子，无论男女，无论性格都不怵生人，对他这个爸爸也总能很快熟悉起来。
育儿师说过，这是从小就见惯了人，在人多的地方成长起来的。
所以前几天杨景行哭嚎、杨景初低落，根本就不为了他这个爸爸，就是哥俩分别的愁绪。
等樊兵兵回来的时候，见闺女摆成个大字已然睡着了，老公则是在书房看着电脑，很踏实的那种感觉萦绕心头。
“老公。”
杨灵越抬头看着倚在门侧的那张俏脸，笑问：“喝酒了？”
樊兵兵同样嫣然一笑：“嗯，喝了点。忙什么呢？”
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他的身侧。
杨灵越吐槽：“茜茜那部新戏的剧本，这帮洋人效率太低了，那么点东西增改了一个月...”
樊兵兵直接挤进了他的椅子，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而后才说：“不是人家效率低，是我老公太厉害。”
杨灵越亲了一下她的脸颊笑问：“事情顺利吗？”
樊兵兵若无其事地说：“嗯，老公，我看那辆350挪地方了，好开吗？”
杨灵越憋着笑：“就那样，太低了。”
“也是，你喜欢居高临下。哎呀~”
樊兵兵自己先绷不住了。
杨灵越被她的样子逗的乐了起来。
无非是想问他下午去哪儿了，又觉得这么问太小家子气。
樊兵兵难得有些羞恼，作势就要起身。
杨灵越揽住她主动说：“去刘家了。”
樊兵兵转过脸，高低眉挑了起来：“嗯？”
杨灵越却是很平静地和她对视。
樊兵兵率先转移了目光，“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只是心烦意乱，心道：虽然大家心知肚明，虽然没什么实际的事，但也不好私下见面吧，尤其是茜茜还不在。
莫非这是通过她来试探？那这事儿要不要和曾姐说？......
正胡思乱想之际，却听他语气如常：“茜茜的舅妈过去了，聊了些投资的事。”
那些乱八七糟的想法在樊兵兵脑海里瞬间消失一空，只是她也没意识到，她长长地出了口气，好似憋了许久没有呼吸一般。
“这样啊。”
杨灵越关了电脑：“走吧，明天再看。给你抹油去。”
“嗯嗯。”
樊兵兵猜度的不假，但太过了。
与其说是杨灵越在试探，不如说是在茜茜不在时他偶尔单独去刘家这事的公开化，他不想自己每次去心里有负担，虽然很小很小。
这种感觉奇怪却又合理，无非就是和小丽之间的关系进入到了一个新的阶段，相应的那份刺激却愈加淡薄，愈加无关紧要。
刘一菲虽然对她们说过希望他们单独相处的时候不要介意，但那是在特定环境，特定情绪下才能说出去的话，换作现在她是万万张不开口的。
通过樊兵兵的表情变化，这次试探说不上是成功，但也谈不上失败，所以杨灵越后面才补上了见到林菀的事情。
而且回卧室的路上，杨灵越还大概说了说苏纪石和股票，貌似这也是一种拔出萝卜带出泥。
樊兵兵撇撇嘴：“你倒也不和我们说...”
杨灵越轻笑一声，没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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