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那太好了，您把地址告诉我，我自己去就行。”
“我带你去，就一两百米的距离。”
古予希走在瓷器店老板的身后，走进了一家卖瓷玩的店铺。
“小姑娘，我们这里是缺绘图师，但是要具有艺术天赋的、能够迅速上手的，你先画一个看看我才能确定能不能录用你。”
“好。”
古予希坐下来，拿着一个小花瓶开始作画。
半个小时后，老板盯着花瓶就满心喜欢。
“确实不错，你留下来吧，我们店一共有两个绘图师傅，我媳妇也不经常画，有时候出现老师傅忙不过来的情况，这工资是三千的无责底薪，剩下的看你作品的受欢迎程度。”
“谢谢老板，我一定会认真对待这份工作。”
确定了工作地点，古予希每天的生活很是充实，一连干了半个月。
这天，古予希百无聊赖地坐在凳子上，老板道：“小希你过来，把这个盒子里面的瓷娃娃送去东街坊十五号。”
“好。”
来到了那个地方，古予希敲了敲门，没反应，她正要离开，听到了里面有人在说话，她再次敲门。
“什么人？”
“送东西的。”
男人把门打开，古予希抱着盒子在门口保持微笑，对方过了几秒后才开口：“你进来吧。”
进了那个古色古香的院子，古予希看到院子中央摆放不少的瓷器，有一些还是真品，对这户人家的底子有了定位。
“这是唐小姐几天前在淘气坊定的瓷娃娃，今天我们亲自送来了。”
“交给我吧。”
“劳烦先生您转告一下，打扰了。”
见古予希要走，男人道：“也不急于一时，喝点茶水再走吧。”
“不用了，现在是工作期间，不喝茶。”
见男人眼神奇怪，步步紧逼，古予希转身，突然撞到了一个小巧的木架子，架子倾然倒塌。
乒乒乓乓的乱响，古予希只道罪孽深重，耳边响起男人撕心裂肺的声音：“瓷器，我最喜欢的瓷器！”
“抱歉，多少钱，我会赔偿的。”
“赔偿，你怎么赔？这可是我辛辛苦苦淘到的古董瓷器，你一下子打碎了，价值数亿，怎么赔？”
“我说赔偿就一定会赔偿，你也明知道古董瓷器贵重还摆在外面不加保护，本身就不太负责。”
“为什么以前没出事今天就出事了，你说赔偿，那你赔啊！”
“我肯定会赔偿，你有纸笔吗？我写欠条画押，一年……不，两年之内我肯定把赔偿全额给你。”
“好，敢作敢当，我也不怕你跑了，我把这些瓷器的付款单子给你看看，免得你说我欺诈你。”
见男人快步进了一个房间，古予希拍拍胸脯，今天眼皮子跳得厉害，她算出了今天要破财，但数额巨大。
“你可好好看，这个盘子价格一千百八万……一共是两亿零七十万，我可上公开透明的。”
古予希感觉自己握着笔的手都是抖的，她是一个财迷，一下子要赔那么多钱，她肉疼，心疼！
“怎么？难不成你想赖账，不敢写？还是说你赔偿不了？”
“我不是言而无信之人，我写。”
“债权人写唐灏。”
“哪个灏？”
男人看着古予希无辜的眼神，连忙转移视线，接过对方的笔，在另外一张白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你再写两年内不结婚、不生子、不逃逸不偷渡、不改名换姓。”
“这是我的私事，凭什么要写？”
唐灏生气道：“我看你就是故意不想写，或许哪天骗了一个有钱人给你付款后拍拍屁股走人，又或许换了身份……”
男人的碎碎念让古予希觉得烦躁，她连忙道：“我写，这总行了吧！”
“欠条写两张，你我一份，免得到时候你说我伪造。”
“我没有你那么小心眼。”
唐灏拿起欠条，很是满意，问：“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工资多少，分期付款你一个月能够给我多少？”
古予希尴尬了，那笔投资最晚两年结算清楚，现在她存款不足五千，两个多亿在她面前就是天文数字。
“不说？难不成你又是骗我？”
“我现在在一家瓷器店当绘图师，工资一个月五千左右，不过我肯定准时还钱。”
男人道：“一个月才五千，你一个月还五千一辈子都还不完，古予希，你耍我啊！”
“我说还钱就一定会还，瓷器碎了我是主责，但你是次责！”
唐灏看着女人生气的表情，稍微收敛些，嘟囔：“我大气都没生，你倒是先生气了。”
“你……”
两个人对视，谁也不再开口，古予希没想到男人呼吸声越来越大，脸色越来越红，最后全耳都染上了不正常的红色。
“喂，你有病啊！”
“你骂我？”
“你没发现你脸很烫吗？”
唐灏无地自容，摸了摸，烫得吓人，他口是心非：“我的脸就是这个颜色，你想清楚怎么偿债了吗？”
“赔钱赔钱，你掉钱眼了！”
“是又怎么样？”
二人又是沉默一会，最后唐灏道：“喂，有一个地方来钱比较快，你要不要试试？”
“我又不是野鸡，偷鸡摸狗的勾当我不干。”
“你脑子怎么只有这些歪门邪道。”
“来钱快的不是歪门邪道？”
“你……我是好意提醒你，忘了跟你说了，我是一个导演，目前正在打算拍一部恋爱综艺节目，你长得……也就一般般吧，或许你可要卖艺还债。”
“你是一个导演？”
“我可是幻国很有名气的导演，也演过电视剧，你竟然不认识我？”
“我为什么要去做你的身份调查？”
男人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哦！我记起来了，你两年前拍过荒岛求生记，古予希，没错，就是你！”
见古予希不答话，唐灏继续道：“那时你不是一个富婆吗？还有私人直升飞机，对了，你的大砍刀呢，不会是你这两年太落魄了，连大砍刀都卖了？”
古予希没想到两年了还有人会认……都是那个综艺太火了，导演给她的补偿款她早就拿去做投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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