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晔微微偏头看两个儿子一眼，没有说话。
孩子们长这么大，自己和晼晼都一直在家里等着他们回来。
他们夫妻俩突然不在家里住，两个孩子会有些舍不得。
时间长就会习惯。
“奶奶，你回来啦。”
林晼瑜伸手接住，向自己扑过来的大孙子。
笑着抬手点点他的小鼻子。
“今天，阿珩在托儿所里开不开心。”
“开心的，奶奶。”
她亲亲大孙子的额头，又转头看向跟在大孙子身后过来的两个小孙女儿。
林晼瑜将大孙子塞进白晔怀里，展开手臂抱住两个小孙女儿。
“那阿韫和意意，在幼儿园里开不开心。”
“开心。”
“开心。”
她看着异口同声的两个小孙女儿，笑着摸摸她们的小脑袋。
这个时期，既然不敢让孩子们学课本以外的文化知识。
那就不如，让小家伙们无忧无虑成长。
“爷爷。”
“嗯？意意叫爷爷做什么？”
白晔正逗弄着怀里的大孙子，就听到二孙女儿叫自己。
他转过头认真看着她的眼睛。
意意迎上爷爷的目光，起身坐到他身旁。
“爷爷，上次大舅舅结婚。”
“姥爷给我和姐姐吃喜糖。”
“比丁爱国的爷爷好，他爷爷看到他吃糖。”
“就要打他。”
白晔闻言反应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丁爱国是丁如安儿子。
丁如安是强子三弟家的孩子，自己两个儿子小时候还和他在一起玩过。
他爷爷是强子父亲丁允礼。
上次方旭结婚，李泽和张梅买相对便宜的硬糖做喜糖。
自家这两个小孙女想吃，李泽没给她们吃硬糖而是给他们吃大白兔奶糖。
这两个小家伙就记在心里，自己第二天特意去二进院给李泽说这个事儿。
现在他还记得，李泽当时那一脸无奈的样子。
直到孩子又去姥姥姥爷家，他给两个外孙女儿的小衣兜都装满喜糖。
才让她们回来。
从那以后，自家这两个小孙女儿再也没提过吃喜糖的事儿。
白晔回神，就对上自家小孙女儿漂亮的大眼睛。
“意意，怎么知道他爷爷不给他吃糖？”
“我和姐姐刚才在院儿里玩儿，听到丁爱国哭。”
他听小孙女儿这么说，才想起来强子他爸住在自家前院他再婚妻子家里。
跟自家一墙之隔。
“你们两个人去厨房里看看，妈妈和大伯母是不是在做晚饭？”
小孩子的注意力，很容易转移。
阿韫和意意，下意识摸摸自己有些饿的小肚子。
转身，手牵着手一起向厨房跑去。
白晔伸手把大孙子塞进大儿子怀里，才向后倚靠在沙发上。
他这一整天，都在单位里坐着身体都快要僵住。
冬季温度太低不方便在室外开工，这时候是他们建筑设计院里最悠闲的时候。
只在办公室里画图纸就行，不用到外面施工现场验查盯工。
自从运动开始，他们单位承办的施工项目一天比一天少。
反而是，每天都要听两个小时的思想报告大会。
一次都没落下。
今天他们临下班前，又去大礼堂里学习思想报告。
弄得他心累。
林晼瑜看一眼假寐的白晔，转过身来伸手给两个儿子的敛口杯里都倒好温水。
示意他们俩赶紧喝水，大宝和二宝默契的同时端起敛口杯喝起来。
“现在，咱们家四合院里除了蕾蕾家。”
“就只有你们江奶奶和美佳姨家，知道我和你们爸爸去他单位家属楼里住。”
“这事儿不要和别人主动提起，能隐瞒下来最好。”
“我们家房子住的不拥挤。”
“嗯，知道了妈妈。”
二宝听到哥哥说话，也跟着点头。
他们单位，大部分同志都是一大家子住在一两间工房里。
十几个人甚至二十几个人住在一起，一点儿都不方便。
那样的生活，看似离自己很远。
却又偏偏就发生在他身旁。
厨房里，李方蕾看着两个小女儿乖乖坐在小方凳上帮自己掰大白菜。
心都跟着融化。
晚上，孟晓欧和李方蕾特意从院子大缸里，拿出冻硬邦邦的排骨和五花肉。
每个星期，公公婆婆都要到家属楼那边住几天。
他们已经说好，家里的生活费还是和以前一样交在婆婆手里。
她们俩也乐得如此。
婆婆当家，家里总是有吃不完的吃食。
公公婆婆，也不让他们往家里交很多钱票，遇到这样好的公婆，她们高兴还来不及。
以后家里吃肉时间，她们就默认成公婆回四合院住那几天的晚饭。
餐厅里，白晔坐在灯挂椅上，看着自己面前的红烧小排和酸菜汆白肉。
微微偏头，抬手夹一块排骨放到自家媳妇儿的葵口碟里。
又伸手给自己夹一块五花肉，吃进嘴里。
大宝他们看到爸爸妈妈都开始吃饭，才也跟着吃起饭来。
阿韫和意意，转着一双滴溜溜大眼睛终于等到长辈们都动筷子。
她们两个人高兴的露出小米牙，抬手把属于自己的那份鸡蛋羹，倒进装着白米饭的折腰碗里。
林晼瑜看着两个小孙女儿碗里，混在一起的白米饭和鸡蛋羹。
眼底划过一丝笑意。
她没这么吃过，这会儿看到两个小家伙吃得香。
忍不住瞟一眼自己的鸡蛋羹。
总吃煮鸡蛋、炒鸡蛋总有腻的时候。
两个儿媳妇，时不时就在家里最小的鸡心碗里蒸鸡蛋羹给他们吃。
九口人的鸡蛋羹一锅就能蒸出来。
白晔看一眼自家蠢蠢欲动的媳妇儿，稍稍偏头在她耳边昵呢。
“晼晼，等回家属楼我们再拌着吃。”
林晼瑜看着，儿子儿媳和孙女孙子都在吃饭。
没注意到她，不禁在心里轻轻松口气。
自己在孩子们心中的形象，还是不要受影响好。
她一直都是优雅的妈妈和奶奶。
林晼瑜想到这儿，伸手给白晔夹一块排骨。又继续低头吃饭。
没有看到，家里三个成年男人默契的笑看彼此一眼。
晚饭后，他们一家子还和往日一样坐在客厅沙发上一起听过收音机。
才各自洗漱回卧室去睡觉。
这会儿，林晼瑜正坐在梳妆台前保养肌肤。
她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些瓶瓶罐罐。
用意识进到空间里，等看到之前做好的护肤品和护发膏都还有很多。
意识才撤出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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