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莫沫感知中出现一道凌厉的气息。
她身影立即向后退去，手中出现白鸠，反手朝前。
“噌。”
空气中，传来一道金属相撞的声音。
两人各持武器，眼神在空中对峙。
一分钟后。
莫沫先一步收回武器，面色平静地说道：
“我就想安安静静地过完七天培训，去到下级城市的分部，你一个首席不要总是想着针对我这个小职员，毕竟……”
莫沫顿了顿，微笑继续道：
“我会不高兴的哦，不高兴我就忍不住自己的嘴，吐露出点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东西，你说是吧，南、首、席？”
南之卿意识到自己竟然再次被威胁了！
他身上的气息有些失控，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杀意。
顾意是个疯子，而他一手教导的南之卿是个小疯子。
南之卿极其喜欢在审讯人时，看着被审讯的人身体素质的血液一点点流失。
因为服用了特殊药剂，那些伤口在短时间并不能自行治愈。
南之卿在看着那些人因为失血过多，快要晕厥过去时，又会让疗愈师治愈他们，周而复始。
他的心理会有一种满足感。
哦，他杀人，切割的伤痕很小，让敌人保留完整的身体，像是睡过去了一般。
他称之为死亡的艺术品。
为什么被称之为小疯子的另一个原因？
对喜欢的人或者东西，愿意倾尽一切，并且为之不怕死，不要命。
之前就有过案例，惊动了其他殿。
是顾意亲自出手制止了他。
莫沫看着即将爆发的南之卿，神色淡然，问道：“背上的伤好了吗？”
南之卿身上的气势骤然降低，有些艰难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莫沫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上次在海约城见面，嗅到了你身上散发出的淡淡血腥味，并且上面伴有咒的气息。”
南之卿冷笑：“你说出这件事情，想要威胁我？”
莫沫点头：“嗯，我不介意加重你的伤口。”
南之卿笑容更冷：“呵，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即使有国相长护着……”
莫沫在他说话的时候低头打开了微脑，露出自己的收款码。
然后打断南之卿的话，道：“十辉耀币，小本买卖，概不赊账。”
南之卿：“……”
南之卿莫名觉得自己在唱独角戏，漫天的杀意被升起的挫败感代替。
过去也是一样，莫沫总是惹他到达情绪爆发的临界点后，突然来个极速转弯。
导致现在，似乎成了习惯，火气自动降了下来。
南之卿打开自己的微脑，给莫沫支付了过去。
认识到现在，两个人关系不好，所以并没有加好友。
此刻，南之卿意识到这个问题，皱了一下眉头，道：“加上好友。”
莫沫果断拒绝：“不加。”
南之卿：“多少辉耀币？”
莫沫：“一万……不对，你刚刚想杀我，多加一万，两万辉耀币吧。”
南之卿再次扫码，给莫沫转了两万辉耀币过去。
莫沫伸手，在他的耳垂碰了一下。
微凉的触感落在肌肤上。
南之卿微怒：“你……”
话语戛然而止。
他眼前的光屏之中出现一道弹窗：赚钱养家的貌美一枝花想要添加你为好友，是否同意？
竟然忘记了，微脑近距离对碰，可以触发添加好友。
而他的微脑，恰好，做成了耳钉的模样。
南之卿抿唇，有些淡淡的尴尬。
莫沫似乎没察觉到他的异常，说道：“加上好友了，有事没事别联系。”
尴尬在莫沫的话语下立即烟消云散。
南之卿眼神微眯，道：“我现在删除好友，你把钱还给我。”
莫沫一脸坦荡道：“到我手里的钱，就没有还回去的道理。”
南之卿习惯莫沫的性格了，没有开口再追究钱的事情。
他想起刚才莫沫说的话，沉默一会儿，问道：“为什么不愿意待在总部？”
莫沫看着余额为零的账上，多出两万辉耀币，喜滋滋回答：“或许你们在高位待久了，总觉得是个人都要喜欢向往总部。”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爬，确实大多数人都是这种心理，但我个人倒是很喜欢下城，我的家乡就属于下级城市，比不得王城繁华，却有一种独特的烟火人气。”
南之卿嘲讽：“你不是说饭都吃不饱了吗？”
莫沫听到这话，有些无语。
南之卿这货竟然偷听她讲话！
莫沫面色立即严肃下来，举起自己的胳膊：“所以，我要回去报效家乡！”
南之卿听着，面色并无任何波动。
他看向莫沫的脚边，抽了抽嘴角：“你的肌肉贴掉了 ，并且，‘肌’写错了。”
莫沫低头，刚刚在还贴在上胳膊处的白纸贴，掉在了脚下，上面用黑笔写的：超大“鸡”肉，看起来十分明显。
莫沫低咳一声，弯腰捡起白纸，收进空间：“咳，我是文盲，理解一下。”
南之卿无奈地摇头：“出去吧。”
“等一下。”
南之卿脚步停了下来，转头看她。
莫沫露出一脸谄媚的笑：“我想请假，出去一下。”
南之卿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莫沫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你教学的那些我应该基本会了，我想出去买点生活用品，毕竟刚到王城，就被告知要培训，完全没时间。”
南之卿：“所以……”
莫沫笑得更加灿烂，接着他的话道：“所以，南首席，给我批一个外出的假条吧。”
南之卿手指在空中点了好几下。
莫沫的微脑弹出一个信息，点开一看，是以南之卿的名义特批莫沫这位封闭培训中的新职员外出的借条。
莫沫挠挠脑袋：“有其他人的吗？”
听着莫沫夹杂着几分嫌弃，生怕沾惹上自己的话语，南之卿语气冷冷道：“没有。”
说完，他迈开长腿，走出休息室。
走了几步，他再次回头，提醒道：“下午和晚上的训练是轻玉和安倾，你看着时间回来，惹怒了她们，我不会给你兜底。”
莫沫立刻用手势朝他比了个“oK“。
这些旧世纪的简单手势语在辉耀使用得挺普遍。
南之卿看懂了，不再看莫沫，走出了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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