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阳脸都绿了。
“孔琳娜嘴真长！那咱说话，我哪天可真直接带人去你家店里了，免得有人倒了还得有人送。”
周阳没好气的回复。
冯珂憋住了笑，赶紧的挥手投诚认输。
“孔琳娜还给你说啥了？”
周阳却突然继续追问。
“你还想知道啥？我们聊了一整个下午呢，信息量很大。”
“切！”
对方有了戒备，周阳才懒得继续套话。最主要的自己转念一想，孔琳娜也绝对不是那种什么话都给人乱说的“大嘴巴”。
“我去南京的路上，你来电话就是为了给我暗示甚至牵引我去调查车祸的事情吗？看来你回国这几年还是蛮有收获的。多年以前，千里之外的事情你都了如指掌。”
润了润嗓子，周阳继续发问。
“你肯定一直在误会，认为我是在利用你。可你再想想，我有这个必要吗？已经死无对证，注定翻不了案的事情，我有这个必要吗？难道你不觉得自己其实收获更大，解释清楚了心里一直搁着的一些谜团了吧，对某些人是不是也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冯珂没有按照周阳的思路进一步去讲清一些事实，而是趁机为自己做起了解释和辩解。
“我了解或者不了解，对我个人的生活又有多大影响呢？我其实早已经不关心一些事情了。咱们还是说正事儿吧，伯父遇害的车祸，是不是和南京的那起如出一辙？使用了相同的手段。”
周阳又把话题纠正了过来。
“我父亲当天并没有喝酒，而且他驾驶从来都很谨慎！所以，他当时的经历也就相比的要惨烈的多了，凶手明摆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冯珂回答，至今意难平的只说了区别。
周阳甚至已经能脑补出当时的场景了。
“真不该当你面提这事情的。”
周阳感慨。
冯珂看的很开的摇了摇头。
“其实说到底，除了伯父本身生活自律之外，两起车祸最大的区别是策划者的能力、智商存在着差异，到了执行层面，可能后来的操作者就差的更不是一星半点了。”
周阳继续，暗示着冯珂父亲的那起车祸，从策划到执行其实已经完全换了人，执行结果才有了偏差。
“我当然明白你的意思，但事实其实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简单，他们完全就是奔着取我父亲性命的结果去的！这才是最大的区别。”
冯珂纠正了周阳的自认为。
无论是利益纠葛太深已经不能彻底斩断，或者冯珂的父亲意外知道了对方某些天大的秘密才最终招致了杀身之祸，结果最终都是将自己的家庭推向了深渊……
“所以你即便可能手上已经有了足够的证据去从两起车祸上给对方引来麻烦，但你不甘心，心里也很清楚就这事情可能连背后元凶的皮毛都伤害不了，愿意而且能为他开脱、顶罪得大有人在。所以你在找一击致命，永世不得翻身的机会！有点眉目了没？”
周阳把话再次说的直白起来。
冯珂又一次的集中注意力看向了周阳。
周阳这回也直接的对视了上去。
“我能彻底完全的信任你吗？”
冯珂问。
“我有什么需要你一次次试探的必要吗？”
周阳反问。
“从孙依宁方面来说，我确信我们可以成为盟友；但从唐瑶方面去看，我又对你没有任何信心！”
冯珂的话，让周阳无奈苦笑。
“敢情我在你心目中，整天就是闲着没事儿净围着女人转了。”
“既然你自己承认，我觉得也是说的过去。”
“有了今天的事情，你还有什么觉得不放心的吗？”
周阳问。
“我说的本来就是今天之前对你的理解，现在自然改变了。要不然，我又何必这么晚了，冒着风雪专门来找你。”
冯珂回答。
“真不是人！活该他众叛亲离！”
冯珂又区分开来，怨狠狠的吐槽到。
周阳听出来了，对冯珂言语中的“众叛”、“亲离”瞬间就有了一一对应。
“所以你的计划，就是从他现在“最大的生意”下手？眼下还有什么困难。……，需要有我配合或者合作的？”
周阳直接问到。
冯珂又一次看了过来。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周阳坚定鼓励着说。
“我们在整理父亲遗物时，发现了父亲留给哥哥和我的一封信。他在写信的时候其实已经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安全已经受到了严重威胁，由于，由于一些特殊的原因，他本人又无法做到迅速脱身。
那伙人干的最肮脏勾当是盗取、倒卖国家珍贵文物！
你上次有意或者无意中给我提到，他们的活动地点已经转移到了旬县，而我在父亲的遗作中也发现了可以佐证的线索，那一带地方，据考证，极大概率的存在北周时期一位武将的家族墓葬群！
他们是一个有着严格纪律性，分工明确的团伙，我费尽心思，眼下也只调查到了这一点线索。而你，恰好又去过那个地方，而且有自己的人脉和朋友圈。
我们现在利益相通，我觉得已经具备了共同合作的前提条件。”
“你为什么不报警，寻求警方帮助？”
“报了，没有实质线索，没用！地方上，他更是早已经打通了所有关系。”
冯珂无奈感叹。
周阳看向了冯珂，认真审视。
“你就那么确认，我能帮助到你？或者说咱俩合作就能达到彼此想要的结果。你可别忘了，那可是一群已经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亡命之徒！”
周阳回应，踩出了第一步。
“我确认我没有看错人，而且你此前的一些试探性反击，做的有睿智十足、理有据，已经整的他有些抓狂了。”
冯珂恭维起了周阳。
周阳笑了。
“你的那个眼线，连这些事情都给你汇报呀？”
冯珂有些得意，随后又把脸定平，充满怨气的发问。
“怎么现在又不怀疑我出卖自己的身体，以身侍虎了！”
周阳摇头了。
“我知道另有其人，甚至已经猜到了是谁！这个人的品行和底细我远比你更清楚，色胆包天、暴躁狂妄。我被堵在这个院子里，也是董鹏无意中透露给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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