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阳把已经浏览一半多的资料又翻回了第一页，开始认真的梳理起时间线来。
自己和孙依宁毕业的那年，费墨尘已经是西华永信的高级经理。
“是不是很有价值呀？本来就是给你复印的，拿回去慢慢看呗。”
孙立成在对面得意又随意的说。
周阳把纸张折叠后推了回去。
“我就想知道当天坑我的人到底啥来路，现在也基本清楚了。说实话不是咱们对付，甚至敢招惹的主儿。”
周阳回应。
“真的就这么简单？”
孙立成反问，诡诡的笑。
周阳无奈的表情回应着，坚持一言不吭。
“这就真没意思了呀！周阳。那个孙依宁肯定跟你关系不简单吧？”
孙立成的性格，肚子里压根不可能长时间存话。
周阳笑了，苦笑。
“张畅那货都给你兄妹俩说啥了？”
“得，你承认就行。看看咱兄弟俩多有缘分，险些就前后任了。”
孙立成倒也不避讳，直接着来。
“去你大爷的，小屁孩一个，论资排辈，谁知道咱俩中间还穿插着多少人呢。”
周阳在笑骂，心里却是苦涩的。收了笑容，就再不言语。
“想听听不，还有其它渠道的信息呢，我可不是只调查了那老东西一个人！”
孙立成也取了玩笑口气，一本正经的说道。
“反正闲着也无聊，想说就说说呗。”
周阳没有半点的驳辞。
“孙依宁进华西永信时，那个费墨尘就是主面试官。入职后，直接进的就是费的工作室。”
孙立成说的事情，周阳真的是第一次听说，但他极力的压制着情绪，最起码孙立成表面看到的依然是波澜不惊。
“消息源还是相对可靠的，据他们透露，孙依宁在入职之前就和费墨尘认识，而且绝对不会是他们刻意掩饰的那么素不相识。周阳，你知道不？孙依宁是西华永信进入内地后，升职速度最快的高级经理人……”
孙立成还在讲，周阳已经跟随着孙立成的思路，几乎的认定了孙依宁跟那个费墨尘之间有着绝非正当的男女关系。
纯粹的知遇之恩、上下级提携关系？
骗鬼去吧！周阳早已经不是当初的纯情少年。周阳此刻唯一可以继续去探究的只剩下，这两人关系的开始，是否晚于自己和孙依宁分手的那个夏天……
“费墨尘辞职单干时，孙依宁已经是西华永信的高级经理。半年之后，在公司有着美好发展前景的孙依宁选择辞职。”
孙立成继续的补充，几乎摧毁了周阳最后一丝的幻想，但他还是依着惯性问了一句。
“辞职后跟那个姓费的去了上海？”
孙立成没回答，但肯定的回答点了头，递了一根烟到了周阳手上。
周阳吸了一口后，孙立成才有了后面的话。
“孙依宁在上海呆了一年多，后来就回秦州了。赚了钱，买了房，自己小打小闹的经营了一家财务公司，算是彻底定居了下来。以前的客户和朋友对她都很照顾，公司业务这些年在秦州发展的还不错。我也是那段时期回国后，唐瑶把我介绍给了她。”
孙立成尽可能详细的回答了周阳的问题，甚以至于周阳原本接下来想问的话都可以直接跳过了。
“那他们两人之间最后又是什么原因闹掰的？有说法没？”
周阳又追溯回去问。
“没听说任何他们彻底闹掰的消息。即便孙依宁回了秦州，他们公司之间这几年还是照旧又生意来往的。要说他们各自单干的苗头……，其实就出现在那个姓费的后来出了一场挺严重的车祸，能下地动弹后很快就全家移民到了新加坡。”
孙立成的家族还真的挺厉害，挖掘出的消息简直让周阳的询问畅通无阻。
“那孙子腿瘸的原因就是那场车祸？”
周阳问完，孙立成同样开心表情的点着头。两人总算说到了一些让彼此都不那么压抑的话题。
“那孙子是有家室的？”
周阳继续按照刚才给费墨尘安排的“辈分”发问。
“那不废话吗！”
孙立成回答，觉得那一切都天经地义。
周阳独自“享受”着自找的伤害。
“有没有考虑过把这些信息交给警方？”
周阳半提议半追问。
孙立成笑着摇头。
“不瞒你说，兄弟，这些消息有很大一部分其实就是从你说的那个渠道过来的，他们掌握的，只多不少！”
孙立成说完，周阳瞬间感觉到自己有点太天真了。
是呀，孙立成如此笃定，对材料的权威性如此深信，又怎么可能不确认消息源的准确性。
那又有谁，能比“这家”所掌握的信息更权威性呢。
“这个事情肯定没完，至少对于我来说肯定如此。我父亲说过了，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既然有人破坏了规矩，那就必须得到相应的惩罚，否则，今后有人效仿起来会更加的肆无忌惮！
哥们你知道不？那天我真tm吓尿了，是“真尿”！当时以为我这百八十斤肯定就交代在了渭河边上。
随后我迅速的跑回了澳洲，甚至有了这辈子都不想回来的阴影。可谁让咱是家里的独子呢？”
孙立成感慨。
周阳看着孙立成，莫名的笑了一下。
“那tm的都是社会上的传言！……好吧，最起码到今天，在法律层面上，我就是家族企业唯一、合法的机场人。
惹的孙立成恼羞的澄清。
周阳突然意识到自己随意的一笑，居然差点窥探到了孙氏家族内部的辛密事儿！
“我是在笑，哥们你哪有百八十斤呀？瘦的跟个麻杆儿一样。”
听了周阳的话，孙立成脸皮厚的怒瞪了一眼。
“这轱辘掐掉呀！”
周阳会意的急忙点头。
“可现在问题是这孙子这段时间似乎放弃了秦州这边生意般再也没回来过！老虎吃天，没处下爪呀！”
孙立成感慨到。
“一方面肯定是做了亏心事防着你呢；一方面肯定是跟孙依宁去年失踪那事儿有关。孙依宁去年失踪的事情，你有啥消息没？”
周阳故意颠倒主次，恭维了孙立成一句，随后又开始问自己最后一个关心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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