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小小小小.....小曹曹将军，是你派人去奇袭了吗?还是我们来了援军........”
松州城上。
看着城下围城敌军居然后方冒起了熊熊火光，厮杀起来。
曹变蛟，王廷臣几人互相对视。
人都呆愣住了。
王廷臣这一刻都不敢想是建奴在自相残杀。
也无法想象建奴为什么在这种要把他们围死透的情况去自相残杀！
“不不不！怎么可能是你派人奇袭！应该也不是援军，是援军此刻肯定会打旗，让我们上去帮忙。”
顷刻，王廷臣又自己否定自己。
曹变蛟也发懵。
这种情形，只有可能是自相残杀。
引诱他们出去?
哪有引诱敌军出去，把自己大营都给烧了的啊！
万万没想到啊！
他们都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结果前头的建奴自己打起来了?
到底什么情况啊?
“管这些作甚！总之这是个好机会！”
曹变蛟眼睛一亮。
“等到他们冲杀的筋疲力尽，尽管跟我冲，见敌就杀！”
“嗯！”
王廷臣点头。
曹变蛟立刻下去，安排大军，随时准备出击。
原本打算的好好睡一觉计划，直接就破产。
王廷臣则继续在城上观察，寻找战机。
“明军威武！”
曹变蛟跑到城下，披上战甲，骑上战马，对兵士高吼。
“将军威武！”
亦如每一次阅兵，他们整齐而威武的齐喝。
“明军威武！”
“将军威武！”
“老子也不来虚的，直说了吧。这可能会是咱们的最后一战！”
程序过后，曹变蛟发表最后的讲话。
“迷惘的，怕死的，既然被选入这里，那就都没有机会了。”
“咱们是先锋！只许进，不许退！给老子握紧你们手头的武器！”
“老子会冲锋在最前面，即便看见老子被千刀万剐，也不要停下，给老子见人就杀就是！”
“死，也给老子死的英勇一点！”
“别给老子和你祖宗十八代丢人！”
“是！”
“血债血偿！不死不休！”
这些精壮，都是一群好汉。
此刻散发着铁血之意。
听着城外的厮杀声，他们的一腔战意，也在沸腾。
时间一点点流逝。
很快。
便是黎明破晓。
晨曦透过淡薄的云层，洒在满是创伤的城墙上，勾勒出金色的轮廓。
城墙上的污秽旗帜在微风中轻轻飘动。
仿佛整座城，都要迎来一次新生。
这一幕，使得曹变蛟与其先锋部将们霸念劲增。
此刻的他们，比以往要强上两倍也不止！
也就在此刻。
“轰隆隆！！！”
比以往任何时候，规模都要庞大、声音都要剧烈的炮击响起！
这是王廷臣的信号。
最好的时机，已经到来！
此刻城上的守军，已经不管不顾了。
纵然距离不够又如何?
把所有能打出去的炮弹，统统打光！
总也能有几发流弹射死几个！
最后，再立马跟着冲杀上去！
是死是活，皆在此战！！！
“陛下万岁！”
“为了大明！”
“为了汉家江山！”
“轻于鸿毛，亦或重于泰山?”
曹变蛟赤红着双眸，抽出腰间朴素军刀，高举。
“重于泰山！”
一声吼，刻在骨子里的殉道精神，彻底激发！
死！
也不能就这样默默去死！
他们要咬疼该死的蛮夷！
还有更该死的汉奸！！！
他们龇牙咧嘴着，此刻感觉脑袋在被某种东西冲着。
有些握着剑的手，骑着马的腿，都有些颤抖。
但，这可不是恐惧！
而是肾上腺素在大量分泌。
因此，他们心率加快、心输出量增大、血压升高、呼吸加深加快、营养物质加快利用、皮肤内脏血供减少、心脑及骨骼肌血供上升！
这是身体已经完全准备好了的代表。
“杀上去！”
曹变蛟一声狂啸，夹紧胯下战马。
当即，战马如箭，激射而出！
他要一马当先！
“冲啊！”
“杀鞑子啊！”
“杀罕见啊！”
“不死不休！！！”
而这些明军，早已按捺不住，和曹变蛟一起冲出城门，向城外敌人发起决死冲锋！
他们和曹变蛟冲出城门，跨过早已被填平的沟壑。
越是接近。
越是沉默。
连杀声都未再有。
此刻全部精神，都只关注着敌人，关注着杀了。
“彰古力，当初战场上，你本就该死了！后面老子打算劫营，你又该死了！但阿巴泰那老杂种坏了事。你好运又逃了一命！今日，老子看看你这颗脑袋还有谁能救！”
“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老子也拿定了！”
曹变蛟举着长枪，指着一个搁战场边缘打转的建奴佐领，又称为牛录章京的敌将，眸光冰冷。
只可恨。
没有一个对手，能与他在此刻一同用对方的人头作为赌注。
仅对此，曹变蛟心中稍稍有些遗憾。
“不要再打了！朝明军放下箭啊！明军都冲到脸上来了！”
彰古力大声呼吁。
“你们女真人垫后，那就不打了。”
有汉八旗发话。
直接就假定了失败的战局。
汉八旗与女真八旗都已经杀红了眼。
不让点代价出来，哪能轻易止息?
可这个时候！
谁又会愿意付出代价来?
女真八旗，觉得这些尼堪算个勾吧八旗，不过是他们的奴才罢了！
之前不听安排做先锋，要造反。
现在才让事情到了这一步，要他们擦屁股?
想的美?
而汉八旗，心里早就憋着气呢！
凭什么要我们一直发扬吃苦在前，享受在后的传统精神，给你们当炮灰?
汉满八旗之间，不仅没有停手，还杀的更凶了起来。
彰古力内心是绝望的。
此刻齐心杀明军，还不一定败啊！
你们争什么谁垫后啊！！
还在这内斗，那不输才有鬼了啊！
他真的不能理解，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程度的。
那个时候，他正在城下打转，严密巡逻，防止曹变蛟狗急跳墙呢。
正准备换防呢。
结果扭头一看，后方居然冒起火光，喊杀震天，汉八旗女真八旗直接互相砍杀起来了。
贝勒萨哈真的是一头猪啊！！！
眼看着曹变蛟越来越近。
彰古力没有办法，只能回头，去面对已经快速驾马杀来的曹变蛟先锋队伍。
“轰！”
为首的曹变蛟与彰古力率先碰撞。
“死！”
曹变蛟面孔上是森然的杀意。
他的枪法没什么好说的。
求的就是必死！
不是他死，就是彰古力死！
ps：很快还有一更。昨天晚上写着的时候睡着了，第四更还差点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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