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加冕

习沐柒

首页 >> 落日加冕 >> 落日加冕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入宫后她是陛下的白月光九龙都是我生的,还夺什么嫡?被白眼狼妹妹杀死后,我觉醒至高天赋!天灾之我携空间闯末世恋爱的天使从鬼灭开始签到万物龙珠:开局赛亚人,修神象镇狱劲快穿:关于我被迫拯救世界这件事带着乱七八糟系统穿越海贼我干谍报工作的那几年
落日加冕 习沐柒 - 落日加冕全文阅读 - 落日加冕txt下载 - 落日加冕最新章节 - 好看的其他类型小说

第39章 新年往事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阅读记录

年节几家聚在一起,在习羽的记忆中这样的场合并不多,外公外婆去世的时候习羽还不到能记事的年龄。

之后几年的年初二,大舅舅还会召集弟弟妹妹们拖家带口的聚在一起。

后来有一年,几个小的孩子一起玩,表哥从二楼摔了下来,非说是习羽推的,再加上一些古早的原因,她本来就不受妈妈那边亲人喜欢,她就再也没参加过家庭聚会。

如果说印象,同样是妈妈这边家庭中最小的孩子。

习羽总是会被起哄去要求在吃饭的时候站在饭桌的最前面表演。

从背诵「鹅鹅鹅」到唱「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

小孩子穿的喜喜庆庆的逗大人们欢乐是这种场合的惯常节目。

林家的除夕夜和习羽记忆里的家宴完全不是一个风格,一群人散坐在客厅里,餐食环绕,按需取用,不似传统的一餐饭大家围坐在餐桌上,天南地北从过去聊到未来。

这一餐食物是助兴,音乐才是主体,看起来阿公和Félix爱极了法语香颂,自己拉着手风琴唱了一曲又一曲。

习羽几杯热红酒下肚,沉浸在烟哑散漫的男声调中,快乐的跟着曲调哼唱。

曲艺欢腾终是败给了体力,兴致围绕难散。

林岛安一晚安静的出奇,尽心尽力的忙着各种餐食,在恰到好处的时间端上白棕相融色的蛋糕,和大家共同庆祝马上要来临的新的一年。

阿公切了蛋糕的第一刀,剩下的由林岛安分好,每人分得一块围站在一起等阿公发言。

林屿宁在一旁小声提醒习羽这是他们家的每年的传统项目。

老人家困的早,也不记得哪年就搞出了个蛋糕藏硬币的把戏。

吃到硬币的幸运儿帮阿公在新年第一天派发利是,阿公额外追加一份彩头给幸运儿,然后两位老人就可以安心的撤回家睡觉,留下场子给小辈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阿公晃了晃手腕。

“今年的彩头是足金貔貅玛瑙手串,加个要求,幸运仔要一直戴着,不能摘。”

习羽笑了笑,这位透着英伦绅士范儿的英国老爷子可真够接地气的,选的手串大雅又大俗,在座的哪位抽到了一直戴着都得给自己做好一番心里建设。

挖了口蛋糕下肚,习羽觉得林岛安不做警察肯定是个好厨子,蛋糕细腻丝滑,入口不是特别甜,很合口味,一反常态的吃了大半块下去。

音乐跳转到「拉德斯基进行曲」,习羽一愣,运动会开幕式的场景瞬时铺入脑袋。

她觉得自己到底还是俗气了,带着欢腾的气氛大家突然齐声起哄,林屿宁将那枚硬币从嘴里拿出来向大家示意,努力挤出了一个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微笑。

阿公将手上的手串戴到了林屿宁的手上,又从沙发一旁拿出一叠利是。

“那麻烦Feynman了,新年快乐!”

父母在,人到中年也还是个孩子。

阿公阿婆一走,四位长辈突然就不闹腾了,开始聊起往事,深夜果然是宣泄情感的好时候, 几位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

阿福想劝Laura也回了,不过Laura被林岛安缠住了,两人酒兴正盛,林岛安突然有了种不把自己灌个烂醉绝不罢休的气势。

阿福打不过就加入,独留下习羽一人,参与不进去,这个场合她觉得自己不适合喝太多的酒。

送了阿公阿婆回来,林屿宁就看到四个追忆往昔的人。

三个酒鬼和坐在地毯上抓挠着脖子的习羽。

还没走近就看到了习羽脖子上一大片红疹。

林屿宁擎住习羽要继续抓挠的手臂,就着抓着她手腕的姿势坐在了习羽的对面,凑近检视着那些红疹,靠的有些近,温热的气息打在脖颈处,习羽尴尬的咽了口口水。

“你对什么过敏,脖子上看起来像是荨麻疹,不能再挠了。”

Fabián挤到了两人中间,作势要舔习羽,林屿宁抬手将那个毛茸茸的狗脑袋按到了身后。

习羽扭头扫了一圈餐台上的食物,没有发现过敏原。

“应该一会就好了,可能是冷热交替导致的,我今天又没有吃榛子。”

“蛋糕里有榛子。”

了然,林岛安做蛋糕时有在中层铺一层榛子粉的习惯。

这习惯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知道,好在不会放很多,习羽没吃出来味道,知道是过敏就好办了,林屿宁直接起身去了书房。

去而复返,带回了药箱和矿泉水,药箱的底层终于翻出了一盒药,看了日期还好没有过期。

林屿宁刚要扣出几粒,就被习羽拦下,看了眼药盒,小心的解释,明明她没在犯错,看起来满是愧疚。

“我吃不了氯雷他定,我对它也过敏。”

“嗯?这是抗过敏药,你对抗过敏药也过敏?”

习羽抿着嘴点了点头委屈极了。

“很离谱吧,我没有在说谎,这是事实,我确实吃不了它。有没有强效无比膏,抹一抹就好了,没有就算了,其实什么不抹,忍一忍几个小时也会好。”

“你爸妈养你这么大也是不容易。”

林屿宁还真的在药箱里翻出了一管未拆封的无比膏,用酒精棉在习羽的指尖捻了几下,捏了些药膏在她的指尖上,捡起一旁的手机,用手机的前置摄像头帮习羽照着。

酒精棉捻过的指尖带着湿凉,习羽将药在脖子上那些已经在泛红的荨麻疹风团上胡乱抹了几下,指尖抹过药膏带来阵阵凉意,脖子上的瘙痒感被清凉覆盖。

“可不是么,我是早产儿,出生没多久就被下了好几道病危通知书,在保温箱里待了好几周,吓的我爸爸还去找大师算过,那个大师说我招阎王不招小鬼,得拿红线拴上,不然很容易就被阎王带走了,他当时还真信了,特地给我求了个红绳拴在脚上,说是拴命用的。”

林屿宁顺着习羽手指的地方,果然看到了右脚腕处栓了股暗红色绳结,绳结上系了两颗紫金砂豆,末端连着一个黄金循环圈。

嗯,看起来像是一条被寄予了厚望的红绳。

“嗯,那你要好好保护它,千万别让它断掉。”

“其实我本来不信,最近细细想过,我确实是总出事,我还真是烂命一条。”

“不是,你这条命,是积攒了极多的幸运。”

一旁的四人聊天局话题转了向,习羽在他们的聊天中频繁的听到Uno,疑惑的看了一眼,又不好意思探头仔细听。

“他们在聊我吗?”

“不是。”

“可我一直听到我的名字。”

林屿宁看了眼林岛安,还算清醒,有些故事只适合当事人自己去讲述。

“这事我说不合适,你去问大哥,他会告诉你。”

年轻人的酒局变换了布局,林屿宁和Laura与阿福组了局。

习羽坐在了林岛安的身旁,还拐了Fabián一起,背后抵着落地玻璃窗,还没开口就被林屿宁呵斥住。

“别靠在那玻璃上,这就是那块曾经碎过的玻璃。”

Fabián跟着拱了一下习羽,仿佛在执行它daddy的指令。

之前在课上林屿宁讲人工费时分享过,家里碎了一块玻璃。

玻璃本身不贵,但换掉那块玻璃需要20万人工费,让那堂课所有的学生都颇为震惊,以至于后面很长时间,大家都把换玻璃的人工费作为一种计价方式开玩笑。

习羽转身摸了刚刚靠过的玻璃。

“还真是有幸,能见到这块传说中20万人工费的玻璃。”

“你真的,不气死Feynman不罢休。”

习羽笑了笑,转了个身依靠在沙发背上,揉搓着Fabián脑袋上细软的毛。

“我好像听他们在说Uno,Feynman说,说的不是我,让我来问你。”

“嗯,确实不是你。”

林岛安将手里剩余的一杯底威士忌倒进嘴里,辛辣化开带来真真苦涩,回忆钻进了脑子里。

顿了几秒后看向习羽,语气有些淡然。

“Uno,陈欣怡,陈叔的女儿,我的太太。”

习羽有些震惊,她从不知道林岛安结婚了,更是没有见过他的太太。

在这样一个除夕之夜,岳父岳母在女婿家过年却不见女儿,还真是奇怪,某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过世了,2004年的今天,和我们的女儿林汐一起,因为羊水栓塞。”

平地一声雷,话说的轻飘飘,其中酸苦,怕是只有林岛安自己清楚。

“都怪我,我是看着她长大的,当初她还没有成年和我表白,因为我的拒绝跑去了美国,如果后来我没有后悔,没有追到她的学校读研,或者我没有答应她,又或者我们没有一毕业就结婚生子,她现在肯定还活着。”

林屿宁像是被突然捅开了蓄了很久水的泉眼,话一句接着一句的往外冒。

“节哀。”

习羽欲言又止,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想问的话问不出,安慰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说。

2004年,这么多年了,林岛安看起来好像还没有走出来。

“是不是想问,我对你好是不是因为她?”

“想问但不该问。”

“你有这个权利问。”

习羽拿走了林岛安手里的酒杯,倒了杯酸梅汤塞进了他的手里。

“问了你也说不清楚,不然你也不会邀我一起过年。”

“习羽,对不起。”

“我不在意。”

两句话几乎同时而出,林岛安愣在那里。

“为什么?”

“你把你自己活成了戈壁滩上她的一座孤坟,原本你打算守着你那一抔黄土寸草不生,我是你这座坟上机缘巧合长出的一棵野草,哪怕仅仅是一抹绿,也比荒芜强一点。”

“谢谢。”

“如果当时我能早点察觉到余方升的异常,或许我能够救赎他。”

“这不是你的错。”

“这也不是你的错。”

在习羽看来,人与人之间都是予取予求的关系。

习羽很怕毫无来由的示好和关心,因为很难判断对方在求什么,又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给。

对于习羽来说,林岛安何尝不是余方升事件后,自己抓住的一缕浮萍,无根无源又足以可抛以信赖,在习羽毫无察觉的时候这缕浮萍已经渐渐成为一条坚实的麻绳。

在这么一个对习羽来说文化有冲突,语言有冲突,挑战不断的城市求学,能有林岛安这么一个可以信任的依靠,习羽觉得自己很幸运。

知道了林岛安的过往,就好像这份信任和依靠可以落地了,自己并非只是单向的接受他的好,能反向安慰到他,习羽是开心的。

“大哥,你还想喝酒吗?我可以陪你。”

“不喝了,其实十年过去了,再多的情绪也都淡了,今天和你坦白,我本来也是做好了你会生气的打算的。”

“那不会,我又不是真的白眼狼,谁对我真心的好,我还是能分得清楚的。”

习羽还是倒了两杯威士忌,酒这种东西不能完全依赖,但是在很多时候,确实可以缓解忧愁。

“大哥,你还相信爱情吗?”

习羽坐在了林岛安的对面,问出了这种狗血的话,习羽自己都受不了自己。

林岛安接过那杯威士忌,又是一饮而尽,刚刚还说不喝的人,自己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灌自己。

“我相信,因为我永远爱她。”

“她很幸福。”

“怎么,你有喜欢的人了?”

“没有。”

习羽回答的很干脆,林岛安下意识的看向林屿宁。

“你也到了该谈恋爱的年纪了,遇到喜欢的就谈。”

“那请问一下过来人,什么是喜欢?我初中时候就有同学开始谈恋爱了,那叫喜欢吗?”

这次轮到习羽开始灌自己酒了。

“我以前觉得自己不会和别人长期和谐的相处,我只有酒肉朋友,认识了你们,让我觉得我好像是能交到亲近的朋友,我喜欢能和我相处愉快的每一个人,能理解我的奇奇怪怪,这应该都不是爱情。”

“这确实不是,妹妹仔啊,是真的没开窍。”

“其实我有时候挺佩服我的一些同学的,感觉他们的爱情说来就来,他们还知道自己的爱情来了。”

林岛安点了点习羽的脑袋。

“我也挺佩服你的,能把滥情包装成情圣。”

习羽装模作样的揉了揉被点过的脑袋,耍赖道。

“听懂了就行了,不要拆穿我,好嘛。”

故意拉着尾音,婉转着除夕夜,坦白局也可以拥有轻松的气氛。

“我算是知道了,人生三堂必修课,爱教育、性教育和死亡教育,你啊,全部缺失。”

林屿宁拿着酒杯、冰桶和酒坐在了习羽的一旁。

习羽看着一左一右两位大神,林岛安一脸看好戏的样子,林屿宁黑着脸,中间还横着一只哈士奇。

“你怎么偷听我们聊天。”

喝了酒,习羽胆子变得奇大,说话还带着大舌头。

“我光明正大的听的。”

习羽说不过林屿宁,索性噤声,夹了好多冰块,倒了林屿宁拿来的白葡萄酒。

“我就说你过来肯定煞风景。”

Laura也坐了过来,窗户边顿时显得有些拥挤。

Laura主动和习羽碰了杯。

“妹妹仔,听我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要及时行乐。”

习羽跟不上Laura的精神世界,她还在第一层,Laura已经在第十层,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观点,扫了眼在场的男人,眼睛盯在林岛安身上。

“大哥至少还算是个好男人吧。”

“哎……哎,别,我可不是,Laura的话我还是同意的。”

林岛安有时候觉得自己挺不是个东西的,他有需求又给不了爱情,前一段时间又拒绝了一个想要和他恋爱的长期伴侣,伤害了一个又一个女人。

习羽眼巴巴的看向林屿宁,怎么大家都是高端局就不带她是吧。

“别这样看着我,我也同意。”林屿宁也不觉得他和大哥是什么好男人。

习羽酒后的眼神中略带着些迷离,迷离中还透着清澈。

林屿宁觉得习羽不是没开窍,是她太纯情对异性一定有着极高的标准,他不能把这个标准拉下来。

“你们这瞬间变成了高端局,我投降!”

习羽举起双手,甜白葡萄酒入口带着清新和酸爽,细品还有些柠檬的回酸,威士忌后即便是不易察觉的甜味都会被无限放大,沉醉在这杯酒中。

习羽喝的太快,被林岛安拦下半杯。

“慢点喝,不过说真的,你要是真的看上了哪个臭小子,你至少可以先告诉我,能帮你出出主意。”

“等有那一天再说吧……”

喜欢落日加冕请大家收藏:(m.bokandushu.com)落日加冕博看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英雄联盟之王者穿成恶毒女配和反派he柯南:我能听到凶手的心声落魄千金掉马后:各界大佬抢疯了我在灵异世界做科普直播鉴宝:开局从彩票店捞钱甜!漂亮军嫂海岛寻夫后被宠上天血族琴酒,在线自闭媱嫦精英射击手之感官我把反派崽崽养萌了开局吓死人贩子,七零兵痞好可爱变强从一亿次挥拳开始我的成神日志国运系统:不好,来了个小祖宗被家暴致死后,重生八零虐渣鉴宝网游之超级术士超脑黑客从鬼灭开始签到万物灰镜圆启
经典收藏白棋冢凡人修仙:我有扇能穿越的青铜门穿越从靖康之耻开始诗人困觉觉灵气复苏:从仓鼠开始进化遇缩小版自己兵王发现被去父留子村花腰细声甜,知青疯狂沦陷咋了万千眷侣太女殿下她超猛的穿书后我成了反派的炮灰娇妻云霄路偏执大佬的小奶包重生了九鼎战纪甜心萝莉萌萌爱成全你,我的爱远古兽世:她怕极了夜晚的野兽血族琴酒,在线自闭【古穿今】猫咪太子他撩而不自知腹黑大佬家的小祖宗甜化啦!在生存游戏里卷生卷死
最近更新穿越今妃昔比以武为名深海密码渣夫携白月光抢子?我离婚你哭什么HP共享梦境后,老伏被我攻略了特种兵:穿越黑猫,团灭火凤凰孕肚和离断亲后,全家跪求我原谅!戒指通古今,流放太子奉我为神明九叔:我的徒弟修了仙一个疯批一倍爽,两个疯批十倍爽求您别打了,小七知错了重生2009:追回清纯同桌白月光分手当天,她和残疾大佬闪婚了他情愿沦陷与我成欢分手后才知,我是疯批大佬白月光火影:天生邪恶的漩涡鸣人冰河时代:我靠囤货富养女帝嫁给京圈首富后,全家跪着求原谅我有一剑,斩天,斩神!
落日加冕 习沐柒 - 落日加冕txt下载 - 落日加冕最新章节 - 落日加冕全文阅读 - 好看的其他类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