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咈哧！”
高大帅气的马嚼着干草料，买马的客官点评马的好坏，牙行的人热情说些马的情况。
“好马，上好的马，来看看哦”一位胡人叫卖，看到杨卿眼神瞬间亮了。他立马上前来，那彪悍的样子吓得小雪小梅躲到杨卿背后。
刘能上前搭话：“敢问贵姓。”
胡子拉碴的大汉身着灰白长袍，露着两排白牙笑着向杨卿几人行叉手礼，杨卿跟着回了礼。
那胡人背后的黑色骏马露着两排牙齿，跟着胡人也向众人点头，这下给众人看乐了。
“贵姓不敢当，在这混的比较熟，这里人唤我老赖子，公子不嫌俗气，也可这样唤我。”
老赖子注意到几人目光，转身看到走到自己背后的黑马，骂了一声，拉住缰绳，讪笑着对几人介绍：“这马和我混的熟，在下还要靠它当脚力，客官看看其它的好马。”
“嘶嘶！”
马好像听懂了，兴奋的低声长鸣。
“我观这位公子气质非凡，寻常的马怕配不上。我这暂时没有，如各位信的过，我就引荐各位见一个贵人。”
“有劳了”杨卿上前行了一礼。
来大买卖了，老赖子高兴地给杨卿带路。
马市不小，各个围栏中有不少各色马，质量有些参差不齐。
七拐八拐，杨卿远远看到一个精致的马厩，一位英俊的异服公子笑着迎了上来。
“老赖子，每次说给我带大客户，每次都是小鱼。”
那位公子瞥了一眼老赖子就不理了，瞪着大眼盯着杨卿仔细打量，爽笑着朝杨卿等行了礼。
“公子可是买马？”
杨卿点头。
胡人多胡子茂盛，眼前之人的脸却十分干净，杨卿此时肯定眼前之人必是胡人贵族女子。
“在下杨卿，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人家乔装打扮，杨卿也不拆穿，看那打扮，所卖必是好马。
那胡人公子稍加掩饰，想了一个名字：“在下李燕，杨兄请！”
小雪小梅哼了一声，跟着杨卿走到马厩跟前，一排排马探头吃草料。
长长的鬓毛既干净又顺亮，各个高大威猛霸气。杨卿非常喜欢，来到一血色马跟前，用手准备触摸，那马打了个响鼻，躲过杨卿，继续吃草料。
“好马！”
杨卿尴尬地收回了手，李燕请杨卿继续往深处走去。
“好马性子都比较傲，杨兄可挑几匹温顺的小马驹，慢慢调教。”
“如此多谢李兄了！”
走到后排马厩，一群小马驹不好好吃草，好奇地望着向它们走来的几人。
见杨卿是个生客，也好说话，就想忽悠他将小马驹以成年马的价格给买了。
小马驹比杨卿高大不少，体毛色泽光亮，威猛之气初现，看得杨卿是心扑通跳。
都是好马啊！
李燕观察杨卿神情，心中大喜，也不打扰，杨卿先开口，主动权就在他手里。
杨卿走了过去，几匹小马驹围了过来，嗅着杨卿的脸。他也不怕，伸手挨个抚摸，打量。什么颜色都好看，他犯难了。
刘能上前，生怕杨卿出事。小马见刘能来了，缩回身子假装吃草料，眼神偷偷打量杨卿。
杨卿连连赞叹，刘能会意：“公子要就买了，剩下的交给我。”
“嗯，就这这六匹了，买回来要好生照看。”
刘能一脸笑意地保证道：“放心吧公子，老奴会对它们像自己的孩子那样照看。”
刘能上前和李燕谈价，人不理，只要和杨卿谈。
刘能给悄悄给杨卿透了个底，杨卿点头收到，便上前和李燕搭话：“我诚心要，李兄诚心卖，就给个实在价。”
西市小吏和牙行小厮上前，每日交易有税和保证金，他们自不敢马虎。
李燕伸出一只手，杨卿懵了，看向刘能，刘能咬牙摇头。
杨卿不知道价咋说，见刘能不同意，笑着对李燕说：“我人痛快，不喜欢折腾，李兄就给个痛快，大家交个朋友，改日我请李兄去平康坊听曲。”
李燕脸一红，她知道那地方，瞪着大眼有些生气。
小雪小梅在远处听得掩嘴咯咯直笑，杨卿咳了一声，小雪小梅收敛了许多。
“杨兄，非我不愿还价，只是草原雪灾，长安马价都贵，杨兄不妨打听打听。”
“好吧，就那六匹”杨卿指刚才围上来的六匹马。
“杨兄痛快，成交。”
李燕派人和刘能交易，她自己陪杨卿继续聊天。
小雪小梅好奇地看着那六匹小马驹，喜欢的这摸摸那看看，小马驹也不认生，温顺地用头蹭她俩。
六匹马不至于她高兴，认识杨卿这样妙人，倒是很开心：“杨兄，听曲就不必了，改日到草原，我请你喝马奶酒。”
杨卿拿出一壶酒和一罐茶叶赠送给李燕，李燕好奇接过，打开酒壶喝了一口，眼睛瞬间发光。她塞好酒壶，迫不及待打开茶罐，秀鼻嗅了嗅，连忙盖上盖子，行了一礼。
“多谢杨兄赠礼！杨兄再可挑一匹。”
李燕内心十分激动，面上装的很沉稳，杨卿也不客气，要论懂马，眼前的人就合适。
“小弟不懂马，麻烦李兄帮我挑选一匹。”
李燕十分爽快的答应了，她看了看，就命人牵来一匹纯黑色的小马驹。
小马驹迈着矫健的步伐走来，这在晚上都看不见了，骑着这匹马太吓人了。
小马驹一声长鸣，非常骄傲地抬着头颅，都不正眼看杨卿。
杨卿接过绳子抚摸马头，黑马稍稍低下头，虽高傲但也懂得眼前的人是它的主人。
“乌云，怎么样？”李燕很自豪地说道。
“乌云？好名字！”
乌云高傲地叫了一声，杨卿越看越喜欢。
“乌云是我见过最好的马，以后他就是我的伙伴了。”
“李兄为人豪爽，小弟十分仰慕。小弟本想邀李兄一起饮酒听曲，可惜李兄不喜”杨卿一脸惋惜。
“长安上元节热闹，杨兄有空来西市醉月楼，对掌柜报我名字，我在那请你。”
“小弟一定到！”
买马都有试骑，杨卿全程没试过一匹，李燕觉得有些奇怪：“杨兄不骑上试试吗？”
“咳，见笑了，我不会骑。”
见杨卿尴尬的样子，李燕好奇问道：“不是给自己买的？”
“我自己骑的，让李兄笑话了。”
李燕呵呵笑着：“没事，这马性子好，杨兄用点心，很快就会了。”
杨卿邀请李燕：“上元节后，李兄如有空来蓝田县，我请李兄赏最美的山，听最清的水声，吃最美味的宴。”
“一言为定！”
两人聊着一会，杨卿牵着乌云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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