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方话锋一转：“不过不是人人都有。这一份最丰盛的早餐是奖励给前一日的第一名的。”
“今天这份最丰盛的大餐奖励给第一个将守则背出来的劳改队成员。”
第一个将守则背出来的土匪此时被仇方手底下的人拉了出来，他一脸惊喜和不可置信。
“这真的是给我吃的吗？”
直到丰盛的早餐被端到了他面前，他才相信眼前这一切是真的，吞了吞口水，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其他土匪们看他吃的可香的模样，羡慕嫉妒恨。
这是，薛蔚和关悦过来了，他们打算借着发早饭这个机会开一次“新员工入职大会”。
薛蔚一边观察着土匪们的表情，一边道：“第一名的奖励还不止早膳这么简单，晚膳也是最丰盛的，并且能够免除十日棍刑。”
“在之后的每一天里，只要谁从其他寨子里拉来的人最多，谁就是第一名。”
这句话之后有人忍不住道：“那这样说来，每天的第一名肯定就是人缘最好的张铜板张老大呀，我们肯定争不过。”
“不，张铜板的奖励另算，他不在和你们的竞争之中。”
关悦摇了摇头，解释道：“他拉人过来，那些被拉来的土匪万一跑了怎么办？到时候人越来越多，光靠薛大人手底下的人手看不过来。”
“这个时候就要靠你们多多盯梢，把人看牢实。坑蒙拐骗，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把这些拉过来的人规训成劳改队的队员。”
“让他们承认你就是他们的牵头人，并且督促他们背诵劳改守则，就算规训成功。”
土匪们听了关悦的话一愣一愣的，靠着同伙七嘴八舌的讨论解释，这才集体也明白了关悦的意思。
金银债的二当家摸了摸脑袋：“就和商贩卖东西一样呗，谁卖的东西多，谁就当第一。只不过我们是‘卖人’。”
关悦被这个说法逗笑了，“对，这些拉来的人就是你们的业绩。”
——“那我可要试试了，我连夜背书识字吃过的苦也要让其他寨子的人吃一遍！”
说话的土匪恶狠狠的咬着牙，大家都是这一带的土匪强盗，凭什么就他们两个寨子的人被抓起来受罚？
既然淋过雨，那也要把别人的伞撕碎！
有土匪这时不太赞同地摇了摇头：“这不太讲义气吧？肯定会得罪人的。”
关悦冷哼一声，“义气？”
“你们把人拉过来反而是救了他们的命，否则的话……你们只能负责拉他们的尸体了。”
仇方适时从腰间系着的小篓子里捉出他的爱宠蝎子出来把玩：“你们知不知道要是昨天晚上你们不配合的话，会面临什么下场吗？”
“我们苗疆人养的这些毒物都是通人性的，能够辨认你们身上的气味，我们就算逃，也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张铜板目光一瞥到那只蝎子，虽然昨夜在完成了他的“教学任务”后，得到了缓解毒性的药汁服下，但是他一看到这只蝎子就觉得屁股疼。
“从前无人敢管你们。”
薛蔚双手抱臂，长眉一挑：“现在我们来了，这扰乱西北的匪寇，要么服从，要么死。”
在场的土匪们闻言面色各异，有的被打服的已经忌惮，有的则是暗暗企盼接下来那些寨子里的狠人能够治一治这伙人。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除了正在吃饭的第一名外，大家的肚子都还饿着。
昨日第二个背完守则的土匪有些不甘：“薛大人，关大人，那第二名有没有奖励啊？我昨儿就落后他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背完守则。”
他指着站在狼吞虎咽的第一名，表情带着些委屈。
“有，业绩前二十名都有和其他人不同的早晚膳待遇。”
“不过早晚膳的丰盛程度、分量和免于受罚的次数依次递减。”
薛蔚说完后，仇方将第二份早餐发给这个土匪，早餐的份例之中少了水果，第二名心中虽然有些遗憾，不能品尝那没见过的水果到底是什么味，但是眼前这一餐已经是他逃出万安关后吃过最好的一顿了！
土匪们被安排着按照排名占位，由镖师和近卫发放属于他们分例的餐食。
“我们还会按排名给每个人积分。”
薛蔚扬了扬手中的账簿，“积分能够来兑换食物和衣裳等生活必需品，还能够用来减刑。你们每个人根据以前犯罪程度不同，都有不同时长的服刑期。”
“十个积分能够抵一天的刑罚。”
“当然，等积分把所有的服刑期都抵完的那一天，一般就可以脱离劳改队，带着从劳改队积攒的家当离开，恢复自由，不用担心有人再抓你们。”
一听到自由这两个字，许多土匪们不约而同地抬起了头，他们许多人也并非是孤家寡人，家中还有家人，只是犯了事不敢回关内。
薛蔚这个条件给点燃了他们心中的希望。
“在劳动改造期间表现特别良好的队员，我们还能够帮其找到家人或者安排差事。”
而这句话更是让许多人眼中闪过振奋，袋子里还是有不少人想要回归正常生活的。
“那每天业绩排在二十名之后的，是不是没有奖励了？”
背书排名没在前二十名的土匪抱着手里的白粥盯着其他人的丰盛大餐，望眼欲穿。
“非也非也。”关悦耸肩：“我们还设置了进步奖，排名较前一天进步十名，也能够获得第二十名的伙食待遇和积分。”
“第二十一名到第一百名吃白粥榨菜，剩下的人只能吃白粥，并且排名在倒数十名，没有完成业绩，态度不端正的劳改队员不给吃的。”
薛蔚补充道：“考虑到每个人的性格和擅长的不同，不擅长拉人的，可以选择留在庄子里种地盖房子，按照业绩排名也有伙食上的奖励和积分。”
此时金银寨的二当家一边喝着粥一边提问道：“各位大人，那如果白天种地，晚上拉人头，都有这个什么业绩的话，是不是能拿双份奖励啊！”
其他人闻言瞪大眼睛，这金银寨二当家不愧是张铜板的嫡传弟子，一听到有好处可取脑子转的比谁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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