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整个白天,将“死兆星号”上的淡水补充好后,晚上,逃离璃月,前往纳塔的行动开始了。
本来,北斗是打算自己带着凝光去纳塔的,让夜兰留守在璃月,维系凝光的根基。
北斗的印象还停留在老版本,以为凝光统领璃月靠的是财富,产业,这些东西要是还在的话,凝光就有重新崛起的资本。
但北斗不清楚的是,夜兰早就看清楚凝光的权力来源了,凝光现在的权力来源是邵云的威慑力,守护好财产根本没有用。
更何况,夜兰可不放心北斗,纳塔那个地方实在是太神秘了,自己掌握的情报都不多。
北斗这武装商船“死兆星号”要是开过去,万一出了什么误会,可就糟糕了。
……
经过一周多颠簸的海上航行,死兆星号终于在夜色中抵达了纳塔附近的海域。
可天公偏不作美,淅淅沥沥的小雨从天而降,打在甲板上,溅起细碎的水花,将原本就昏暗的夜晚衬得愈发压抑。
北斗看着天公不作美的夜晚,感觉前路那叫一个迷茫啊……这会不会预示着,凝光未来的命运不好啊……
披着斗篷的她烦躁地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忍不住低声咒骂道。
“可恶啊,为什么偏偏这时候下雨!早不下晚不下,非要在我们道纳塔找邵云的节骨眼上添乱!”
她不知道这场雨会不会耽误登岸,更不知道邵云是否还在纳塔。
要是连最后的希望都落空,她们这一路的奔波、凝光所受的苦,就都白费了。
就在这时,披着斗篷夜兰扶着穿着斗篷的凝光,走出了船长室。
凝光此刻虚弱得无法站立,大半身体的重量都靠在夜兰身上,看样子比离开璃月前的状态还要差啊。
夜兰对着还在抱怨的北斗沉声提醒:“别抱怨了,北斗。”
“白术大夫给的药五天前就喝完了,凝光这两天的身体情况已经非常差了,我们必须尽快找到邵云,要不然……”
后面的话夜兰没说出口,但两人都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没有药物支撑,凝光体内残留的毒素随时可能反扑,到时候就算找到邵云,恐怕也回天乏术。
北斗深吸一口气,抹掉脸上的雨水,转身对着船员喊道:“快!把备用小船放下去!动作快点,别耽误时间!”
船员们立刻行动起来,冒着小雨将小船缓缓放下海。
夜兰小心地将凝光扶进小船,北斗随后也跳上小船,拿起船桨,用力朝着纳塔岸边划去。
小船在雨幕中缓缓前行,海浪轻轻拍打着船身,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凝光靠在夜兰怀里,眼神涣散地望着远处纳塔岸边模糊的轮廓,喉咙里偶尔发出微弱的气音。
……
纳塔的海岸没有璃月港那般规整的码头,只有连绵的礁石与浅滩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再加上护送凝光本就是不能声张的秘密行动,夜兰与北斗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走任何正规登陆点。
海上这一周多的时间里,谁也说不清璃月发布的通缉令是否已经送到纳塔。
若是纳塔官方接了通缉令……
出于万全考虑,夜兰、北斗与凝光三人挤在一艘仅能容纳三人的小舢板上,借着雨夜的掩护,秘密登陆纳塔。
小船在雨夜中,登上了纳塔,流泉之众,溶水域区域。
夜兰率先跳上岸,确认四周没有异常动静后,才转身小心翼翼地扶着凝光下船。
凝光的脚刚沾到湿滑的地面,就踉跄了一下,若不是夜兰及时扶住,险些摔倒。
她虚弱地靠在夜兰身上,斗篷的帽檐压得极低,只露出一截苍白的下巴。
“我去把船藏起来,你们先找个避雨的地方等着。” 北斗一边说,一边拉着小舢板,快步走向不远处的礁石。
那里有一处天然的石缝,刚好能把船塞进去,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下着雨的夜晚本来就凉爽,海风一吹,寒意顺着衣领往骨子里钻。
对于夜兰和北斗来说,这点苦尚且能忍,可对身体一直没恢复的凝光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
北斗藏好船回来后,擦了把脸上的雨水,四下观望着周围的陌生的环境。
“这附近连条正经路都没有,我们上哪去找邵云啊?总不能在这雨里瞎转悠吧!”
夜兰闻言,将凝光交给北斗,从怀里掏出一张叠得整齐的纸,展开后竟是一张手绘的地图。
她抬手挡在地图上方,避免雨水将墨迹晕开,小声嘀咕道:
“我出发前从璃月冒险家协会的档案里翻到了些关于纳塔的资料,凭着这些画了张简易地图。”
“我们现在应该在流泉之众部族的边缘地带,这里应该是溶水域,跟资料里描述的地形能对上。”
她指着地图上一个标注的位置,继续说道:
“之前荧在纳塔冒险家协会留的收货地址是悬木人部族,按方向算,悬木人部族应该在流泉之众的北边。”
“只要我们往北走,应该就能问到邵云牧场的位置。”
“往北走?” 北斗凑过来看了眼地图,只见上面除了几个部族名称,以及一些地形的标记就别的了,顿时忍不住吐槽起来了。
“就这?有没有具体一点的路啊?这北边说不定是一片原始森林,我们走进去别说找邵云了,能不能走出来都不一定!”
夜兰看着自己画得简陋又模糊的地图,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纳塔对于其他六国来说,实在是太神秘了,没个正经的地图也正常!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将手绘地图重新叠好揣回怀里。
“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我们先找附近的当地人问问吧。希望流泉之众的部族居民会说提瓦特通用语,不然连沟通都成问题。”
说完,三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了溶水域。
雨水打在树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周围偶尔传来不知名鸟类的啼叫,在这异国他乡的雨夜里,显得格外幽深。
……
最后,夜兰和北斗一人架着凝光一条胳膊,几乎是半扛半扶地带着她在树林里前行。
脚下的泥土被雨水泡得松软,每走一步都要陷进去半只脚,再加上树枝时不时勾住斗篷,三人走得格外艰难。
凝光的头无力地靠在夜兰肩上,双眼紧闭,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她还清醒着,偶尔发出的细碎气音,像是在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
“再坚持会儿,凝光,我们很快就能找到人家问路了。” 夜兰低头对着凝光轻声安抚起来,
她也怕再这样耗下去,不等找到邵云,凝光的身体就先撑不住了。
北斗嘴里还在碎碎念:“这破地方到底有没有人啊?再找不到人,我真要喊了!”
……
就在这时,一道绿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三人身后,来人正是基尼奇。
基尼奇之所以出现在附近,主要原因是他自己听说有些野生的鳍游龙最近性格突然有些暴躁,所以来看看,会不会有伤人事件。
(维兰德:我怎么感觉你在点我呢?)
没想到,他在这野生鳍游龙的聚集地看到了三个生面孔的女人?而且还是在往野生鳍游龙的聚集地走,这不是找死吗?
于是,出于善意,基尼奇出现在三人的背后,叫住了她们。
“喂,你们三个干什么呢!”
这声音来得太过突然,给全神贯注赶路的北斗吓得浑身一激灵,架着凝光的手都松了一下,险些让凝光摔在地上。
“啊!吓死我了!谁啊这是!”
北斗看清来人只是个半大孩子,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她拍了拍胸口,惊魂未定的抱怨起来了。
“小哥,这大晚上的,还下着雨,突然从背后冒出来,很吓人的知不知道!”
基尼奇的目光在北斗、夜兰和凝光三人脸上来回打量了一圈。
紧接着,他指了指不远处隐约能看到野生温泉的方向。
“看你们是生面孔,还往鳍游龙的地盘走,怕你们出事,才喊住你们提醒一下。”
夜兰听到这话,顿时明白了,原来只是当地人出于善意的提醒,并非察觉到了她们的身份。
她对着基尼奇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友善地回应道:“谢啦……对了,还没问你怎么称呼?”
“我叫基尼奇。” 基尼奇双手抱在胸前,下巴微微扬起,带着审讯意图发问道:“你们看起来不像是来旅游的吧?”
这话一出,北斗刚放松的表情瞬间僵住,她们最担心的就是被追问身份。
就在北斗不知该如何回答的时候,夜兰突然接过话茬。
“这位小哥,我们的身份有些复杂,需要保密的,请您见谅。”
基尼奇一听 “身份复杂”、“需要保密”,原本还算温和的眼神瞬间变得警惕起来。
他往后退了半步,语气也冷了下来。
“保密?在这大雨天的荒郊野岭,出现三个身份不明的陌生人,你觉得一句‘保密’就能说服我?”
他的话音刚落,夜兰怀里的凝光突然轻轻晃了一下,头歪得更厉害了,显然是又要陷入昏迷。
北斗一看这情况,哪里还顾得上隐瞒,焦急的恳求道:
“我们真的没恶意!我们要去邵云先生家的牧场,只要你带我们找到他,到时候你就知道我们的身份了!”
“求你行个方便,我们同伴的身体快撑不住了,再耽误下去,真的会出人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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