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林杰走后不久，穆晓玲和张清芳推着板车，到了乡集上。
穆晓玲仍然选择了烧饼摊旁边的位置，支好摊子后，姑嫂两人开始叫卖，“豆干，豆干！卖卤豆干喽！先尝后买，不好吃不要钱！”
“丫头，给我来一斤豆干！”一个穿着整洁，拎着黑布包的中年女人走到摊位前。
“好来，大姐。”穆晓玲麻利的给女人切了一块豆干，把秤抬的高高的。
“哎！这豆干怎么样？”几个围在一旁，犹豫不决的人，冲着中年女人问道。
“味道可好了，我上集买回去半斤，我家那口子没吃够。这不，今天早晨特意嘱咐我，让多买点回去。”
“这不是有免费品尝的吗？你们尝尝就知道了。”
听了女人的话，几个围观的人不再犹豫，拿起免费品尝的小块豆干，吃起来。
“不错！给我来一斤。”
“给我来半斤。”
………
还没到十点，豆干已经卖出了一半。趁着没人，穆晓玲和张清芳坐在小凳子上歇了一会。
“心梅嫂子，你闻没闻见一股子怪味啊？”
“嗯？好像是死耗子味。”
“我闻闻？”
“好像是唉！就是这里。”
许心梅和刘凤菊一唱一和的来到穆晓玲和张清芳的面前。
一个原本要看看豆干的老太太，听见两人的话，转身又离开了！
“二婶！你红口白牙的，说的这是什么话，你告诉我哪里有死耗子？”张清芳脾气直，瞧着许心梅和刘凤菊把买豆干的人，搅和走了，蹭的一下站起身来，与刘凤菊理论。
“哪里有！就你这豆干里面有。”刘凤菊手指着豆干摊子，大声吆喝起来。
刘凤菊好不容易，说动穆建德，搬了坛子卤汁去她家里，还没等用呢？穆建德又跑到她家，说卤汁不能用了，导致她煮了一半的豆腐全扔了，现在想想都肉疼。
“你哪只眼睛看见的？”
“我哪只眼睛都看见了！”
……
赶集的人听着动静，都走了过来，一时间豆干摊子围满了人！穆晓玲眉心蹙了蹙，刘凤菊这是打定主意要毁了她的生意啊！
“大嫂，你去派出所报案，就说这里有人有意扰乱我们做生意。”
穆晓玲扯了一下张清芳的胳膊，转头对刘凤菊说道。
“刘凤菊，你别费劲的胡诌八扯了，我这豆干里有没有死耗子，咱们让警察同志过来调查调查，一切都清楚了。”
“你…”刘凤菊见穆晓玲要去找警察，眼神开始慌乱，支支吾吾起来。
张清芳瞧出刘凤菊的胆怯，笑着摘下套袖，“玲子，你在这等着，我这就去派出所！”
“你别去！”刘凤菊一把抓住张清芳的胳膊，想阻止她去派出所。
张清芳用力的甩开刘凤菊，冲着她翻了个白眼。
站在刘凤菊身后的许心梅，瞅着她胆小怕事的样子，撇了撇嘴，“去啊！警察来了，我们也不怕，因为我们说的都是实话。”
许心梅一说话，刘凤菊想起她的儿子李向阳就在乡里当官，和派出所的人肯定都认识，瞬间又有了底气，“就是，我们在这里等着警察来！”
穆晓玲冷笑一声，看样子这两人仗着李向阳的势，今天要与她磕到底了，“大嫂，去吧！”她冲着张清芳扬了扬下巴。
张清芳点点头，往派出所方向走去，没走多远，她竟然看见了，上次去她家抓穆林杰的那个胖警察，正在肉摊买肉。
“同志，警察同志！我要报警，有人搅和我们做买卖。”
老李听见有人叫他，转头看向张清芳，“哪里？”
“就在前面。”
老李犹豫了片刻，拎着刚买的肉，跟着张清芳往豆干摊走。
“玲子，警察同志来了。”张清芳还没到豆干摊子，就开始吆喝穆晓玲。
穆晓玲看清楚跟着张清芳来的警察之后，嘴角大弧度的勾起。“警察同志，麻烦您了。”她往前走了几步，迎上去。
老李认出了穆晓玲，莲蓉乡这样的小地方，少有如此标致的姑娘，所以他印象深刻，“谁捣乱的？”
“就是她们两个。”穆晓玲笑着指了指刘凤菊和许心梅。
“你们两个吃饱了撑的，闲着没事过来搅和人家买卖。”老李冷着脸，沉声问道，他也认出了许心梅，上次让她跑了，没想到她又送上门了。
许心梅暗叫一声不好，张清芳怎么把这个胖子叫来，她低着头悄悄往后退了几步。
“警察同志，我们不是搅和，我们说的是真的，她们做的豆干不干净。”刘凤菊没察觉到身后，许心梅的小动作，昂着头，煞有其事的说道！
“奥？你是看见了，还是有证据？”
“我，看见了，是吧心梅嫂子？”刘凤菊转头看向许心梅，拉着她出来做人证。
“啊？嗯！是的。”许心梅眼神游弋，底气不足的，答应一声。
“您看，我没有说谎吧！”有了许心梅的作证，刘凤菊更加的得意，声音都比之前提高了。
“我们警察办案，不仅要有证人，更要有证据！”老李盯着刘凤菊，表情严肃的说。
“证据？”刘凤菊没有了刚才的得意，再次转过头看向许心梅，“心梅嫂子，咱们有证据吗？”
“我问的是你！”老李皱着眉头，呵斥道。
“我，没有。”刘凤菊吓的一激灵，怯怯的回话。
“没有！没有你就敢随意编造瞎话，扰乱人家的生意吗？”
“你们跟我回一趟派出所吧，录一下口供！”
“心梅嫂子！”刘凤菊听说去派出所录口供，没有了刚才的镇定，胆怯的往后退。
“心梅嫂子？”
没有听见许心梅的回话，刘凤菊疑惑的看向她刚才站的位置。
只瞧见许心梅匆忙离开的背影，“心梅嫂子，你怎么先走了，等等我呀！”
“她走了，你跟我走一趟吧！”老李走到刘凤菊面前，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警察同志，你听我说，今天这些话，都是许心梅让我说的，她和穆玲玲有仇，所以拉我过来，故意捣乱的。”
还没等到派出所，刘凤菊就把事情全吐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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