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作太过突然,杨婉儿一时怔住,待她反应过来后,便是下意识的一巴掌。
“啪!”这一巴掌不重,但是很清脆。而且态度很坚决的:“不行!”
陆云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更多的是羞愧!他这还是第一次被女人打,而且是自己的妻子。
他怒极反笑,眼神却冰冷如霜:
“好!好!好一个我林默血契过的妻子。那就留着你的处子之身,等那个孽障或是黄家的老怪物来破吧!”
“呵……女人!还想脚踏两只船?”他嗤笑一声,转身就走,再不留恋。
此时的杨婉儿,也感觉自己有些过分,愣在了原地。
这一次她没有再阻拦陆云离去,只是怔怔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
她总觉得,今晚的这个男人,与往日判若两人。那个向来对她唯唯诺诺的废物夫君,何时变得如此锋芒毕露了?
与此同时,城主府内灯火通明,气氛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爹,您可要为孩儿做主啊!”萧然指着自己红肿的脸,含糊不清的哭诉道:
“您看看这儿,还有这儿,这全都是被人打的!”
他刻意撩起衣袖,露出手臂上的淤青,一副凄惨无比的模样。
萧同是从被窝里被儿子提出来的,酒意也瞬间因为愤怒醒了大半。
他狠狠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盏叮当作响:“何人如此大胆?敢在我青冥城撒野?”
就在这时,萧海迈着沉稳的步伐,紧随其后的走进厅内。不等他开口,萧然就指着他大声道:
“爹,大哥竟然帮着那个外人,还对那家伙低三下四,真是把您的脸都丢尽了!”
话还没说完,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变成了哭诉:
“他眼睁睁看着亲弟弟受人欺辱,连个屁都不敢放!爹,你可要为孩儿做主啊……”
萧同眉头紧锁,敏锐地察觉到其中的不寻常。自己的长子向来稳重,处事周全,今日怎会如此反常?
“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人是谁?”他的声音已经从最初的愤怒转为凝重。
萧海躬身行礼,沉声回禀道:
“启禀父亲,三弟贪图杨婉儿美色,被林默当场抓住。三弟意图用强,被林默教训了一番……”
“林默”二字如同惊雷,在萧同脑海中轰然炸开。
他方才还在与林默把酒言欢,自己堂堂一个城主,不惜放下身段百般讨好拉拢。
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在背后捅出这样的篓子!还打上了他妻子的主意?
但他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杨婉儿不是被黄家人带走了吗?怎么会在城里?”
萧然连忙含糊其辞的回道:
“爹,杨婉儿是昨晚城门关闭前独自回来的,还特意打赏了守门的城防军,让他们替她保密身份。”
“但是队长很尽责,转头就来汇报了,只是当时您不在……”
萧同脸色骤变,背脊瞬间沁出冷汗。杨婉儿能安然回来,这背后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只有一个可能,就是那个救她出来的人,实力比黄家还要可怕。
这个人既然不是杨家的,那就只剩下一个解释:就是这个表面看起来,只有铅丹境一重的林默。
灵石灯将萧同的表情映照得更加深邃。他缓缓坐回椅中,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扶手,陷入了沉思。
萧然还在喋喋不休地诉说着自己的委屈,而萧海则沉默地立在一旁,目光复杂地望着父亲。
这一刻,萧同必须重新审视当前的局势,重新评估与林默的关系。自己到底是该维护纨绔儿子,还是该忍气吞声?
毕竟,黄家可是连他都不敢招惹的存在,没想到林默早已经动手了,而且还成功了。
能够从黄家手中救出人,这份实力,已经超出了他之前的想象。
终于,他猛地抬头,凌厉的目光射向跪在地上的萧然:“逆子!所以杨婉儿回城的消息,就被你私自压下了?”
萧然被父亲的目光吓得一哆嗦,却仍未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急忙辩解道:
“父亲明鉴,孩儿不是有意的!孩儿打听到杨婉儿昨日回城后,并未回杨家,而是躲藏起来。”
“所以想今日找到她的下落,再禀报父亲,也好为父亲分忧……”
“为我分忧?”萧同冷笑一声,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火,“只怕你是精虫上脑,先想着自己快活吧!”
“父亲,孩儿真的是一心为家族着想啊!”萧然急忙叩头,额上已经渗出冷汗:
“那杨婉儿行踪诡秘,孩儿是怕打草惊蛇……”
“够了!”萧同厉声打断,转而看向肃立一旁的萧海,“林公子还说了什么?”
萧海躬身回禀:“林公子说,看在父亲和萧家的面子上,这次就不卸弟弟的胳膊和腿了。”
听到这话,萧然反而来了脾气,梗着脖子道:“爹,难不成您也怕了那个废物赘婿?他有什么了不起的……”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萧然的话。
没人看到萧同是如何出手的,只看到萧然被打得在原地转了三圈,眼前金星直冒,半边脸肿的更加厉害。
“萧海!”萧同的声音冰冷:“将这逆子打断一条腿,一条胳膊,现在就押到林公子住处。要杀要剐,全凭林公子发落!”
这话如同惊雷,震得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连向来沉稳,对弟弟行为不屑一顾的萧海,都露出惊愕之色:“父亲,至于如此吗?”
萧然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跪在地上连连叩头:“爹!孩儿知错了!求您饶了孩儿这一次吧!”
“那可是断手断脚啊!爹,您就忍心看着孩儿变成废人吗?”
“孩儿以后再也不敢了,一定好好听您的话!”
萧同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决然:
“你以为林默真的只是个废物赘婿吗?这小子隐藏得太深了,连为父都险些被他骗过。”
他长叹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
“你舅舅沈初恐怕早就看出了什么,只是碍于某种压力,没有明说。若不是今日之事,为父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他的目光陡然转厉,对着哭嚎的萧然喝道:
“要求饶,就去求林公子吧!他若饶你,算你命大;若是不饶,也别怪为父狠心!”
说罢一挥手,萧海只得领命,带着侍卫将哭喊不休的萧然拖了出去。
此时已是深夜,没吃到杨婉儿的陆云,正心烦意乱,突然听到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大哥,萧海又来了。”黑暗在窗外禀报道。
“嗯?”陆云立即坐起身:“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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