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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咬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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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三回 借吟诗刘千金爱屋及乌 鄜延路少将军搬兵遇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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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谢玉英自打入了京城,架不住幼慈的热情,先往刘府住下。这刘府虽说将军大宅,倒是无人对谢玉英身份有何非议。那三姨太亦是歌姬出身,对玉英还有几分惺惺相惜。

不过数日,便闻得柳三变消息,竟是宿于头牌花魁处。那谢玉英本是青楼女子,并不介意,当即便要前去陈师师别院寻人。幼慈见她急切,便不挽留,更是与她同去。那韩琦与欧阳修叫了平顶车,数人往那陈师师别院而去。

谢玉英见了柳三变,自是一番离愁别绪,互诉衷肠。幼慈看得面红心热,离去时,亦是心有戚戚。

出了陈师师别院,别过欧阳修,幼慈与韩琦并肩沿着御街一路往南。

“她倒不介意这男子住在别的女人家里。”

“江湖女子,不拘泥这些小节。”

“这算是小节么?我觉得兹事体大。”

韩琦转眼望过,幼慈脸面上还有些红,“你将门千金,生于礼制之家,自是不能理解。”

“嗯,能写如此离愁别绪的男子,太过多情,我不喜欢。”

“我们幼慈喜欢什么样的呢?”

“那柳三变儒雅归儒雅,毕竟羸弱了些。幼慈还是喜欢……嗯,富大人那样的。”

“平地烟霄此半分,绣楣丹槛照清汾。风帘暮卷秋空碧,剩见西山数岭峰。”韩琦笑了笑,随即吟出一首绝句。

幼慈抿嘴一笑,“这是富大人的《嵩巫亭》。意境比那柳三变的‘牵情系恨’要高明很多。”

“幼慈你这是爱屋及乌吧。”

“那我应该喜欢‘乔木几春秋’了。”幼慈脱口而出一句韩琦的《忆江南》句子,转而想到“爱屋及乌”之言,不觉红了脸。

那韩琦听得幼慈念出自己的句子,亦心有所动,不知该怎么搭话是好。

幼慈自觉失了口,良久才讪讪言道:“韩公此次回京,成果如何?皇上准战么?”

“战是准了,只是艰难。”

“何谓艰难?”

“苦于无人支持,偌大个朝廷,竟是没有一人将稚圭之策放于心间。”

“韩公莫急,还有尹大人,还有我哥哥。”

韩琦转头看着幼慈,那瓷白的面庞上还留有一丝红晕,女儿装束的幼慈比起在镇戎军时的飒爽男装,更有几分妩媚,眉宇间少了点刚毅多了点柔情,真是一个极其清丽的女儿家。想来这幼慈数次救自己于水火,还曾负伤,韩琦心中不由一动,不由地低声唤了一声“幼慈”。

“嗯?韩公有事?”

“以后别叫韩公了,我还没有那么老,就稚圭可好?”

“好,稚圭。”

“也不知致澄在范公处可有收获,范公如若出兵,就十拿九稳了。”

正说着,忽见街边小店摆出酥滴鲍螺,幼慈眼尖,“稚圭,请你吃酥滴鲍螺可好?”

韩琦尚未从出兵的思绪中解脱出来,回神时已见幼慈蹦蹦跳跳往那糕点店去了。望着那背影,韩琦哑然失笑,毕竟还是小女儿家,情绪转变的就是快。方才还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见了酥滴鲍螺便成了一副垂涎的傻丫头。

“稚圭,你要什么口味的?”幼慈转身,忽见韩琦正望着自己,眼神温柔,竟有几分像父亲,又有几分像哥哥,还有几分像……幼慈当下微微一笑,转了身,亦不管韩琦要什么口味,各种味道便胡乱点了一气。

若是没有战争,就这样日日能在街边买一份糕点,倒真是“旷然如不在尘寰”。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徐硕徐致澄当日别过韩琦等人,往鄜延路延州而去。见范仲淹却也顺利,旬月未及延州,徐硕视野所能及地便觉延州城内大不相同。三川口战后,延州城可谓满目疮痍,民生凋敝。而今再入延州,商队络绎不绝,沿街摊点亦错落有致,熙熙攘攘,百姓身上布衣都觉鲜亮。

范公治理之下,这延州真大不一样!

“徐将军,这延州看起来挺繁华啊。”何露骑着自己的小毛驴,不觉感叹。

“等会儿你要见到这治理这延州城的老爷爷,你也这么说吧,他会很高兴的。”

“他高兴了,就会答应你的条件么?”

“可能会吧。”徐硕不觉皱了皱眉,要范公出兵,还真的说不太准。

“小露珠还真把战争当成过家家了,他高兴了就答应条件倒是好了。”阿坏嘴一撇,心想这丫头真能胡闹。他和日木达一直管何露叫“小露珠”,觉得这小丫头眼珠子滴溜溜,面庞圆溜溜,皮肤粉嫩嫩,还真的就像一颗“小露珠”。

正说着,忽见街角处,一阵骚乱。循声望去,一个不起眼的脚店,那店家年纪颇大,面色焦黄,一副可怜相。

“官爷,使不得啊,我们这就小本生意。”

那官差模样的人当下微微笑道:“小本生意,你这生意本可不小。我盯了你数日,你这盐,不简单啊。”

“就是寻常官盐,何来不简单之说?”

“官盐?卖的如此便宜,而且我瞧着这盐粒,也非我大宋产物,颗粒比我大宋官盐稍粗,味咸中回甘,分明就是西夏青白盐。”

“啊,老丈我哪里知这是青白盐啊,我便是从正经渠道购得的官盐。”

“哦?你不知道这是青白盐?你这盐铺子在延州也开了三五年了吧,你吴家盐铺也算是旺铺,岂有认不出官盐和青白盐的道理?”

徐硕一旁看得分明,心内却起了疑,当街抓贩卖私盐,这到底是打草惊蛇,还是杀鸡儆猴?

徐硕亦有心一探究竟,便立于路边,寻了一处隐蔽地方,看起了热闹。

热闹倒是真热闹,那被称为“官爷”的,乃一黑面壮汉,面上有刺青,那刺青非但未损其颜面,倒添了几分英武。

“这官爷说不出来的好看!”小露珠扯了脖子往店内看。

徐硕眉头一皱,延州巡检狄汉臣!这延州城里还真不简单啊。

“官爷,您也知我吴家盐铺在此地经商三年五载的了,我怎能明目张胆贩卖私盐?”

“就是因为你这是老铺子,平日里没人起疑。将官盐里混入私盐,神不知鬼不觉。”

“官爷,您这说话得有凭证。”

“凭证?你当我真的是信口开河么?你这吴家盐铺在此地多年,你瞧瞧你门外那木头桩子。”

“桩子怎么了?”

看热闹的百姓亦是交头接耳,纷纷望向那木头桩子。徐硕定睛一看,那桩子看似寻常,并无异样,但是再仔细瞧瞧那木桩子上刻着深深浅浅的纹理,如同甲骨文一般。

“暗号。”

“什么暗号,官爷,您也太能掰扯了,您是天桥底下的说书人么?”

“这是西夏文字的暗号,普通人自是看不懂的。即便是来个西夏人,也未必能看明白。因为这纹理是分散开来的。需得将几处笔画凑在一起,便是一个西夏字。”

“西夏字?我老头子可不懂什么西夏字。”

“西夏字方正,你这四面一凑,非常简单便出来一个西夏字。你老头子可不是什么寻常人,你乃西夏党项人,姓西尔图,名德仁。”

“啊,不会吧?吴家盐铺的老头子是西夏人?”一时间,围观百姓纷纷交头接耳。有胆小的人,脸都白了。这延州城百姓对西夏人是又恨又怕,都觉得那西夏人个个三头六臂,牛头马面。这吴家盐铺的老头子来此地也好些年了,待人和善,盐还便宜。

“官爷,您可不能血口喷人。我老头子在延州开盐铺,是有朝廷许可,还有衙门的签章,怎么能说我吴家走私就是走私呢?”

“这段日子我也查得个七七八八,吴家盐铺在这延州城,有些基础。现在盐铺是吴老三在经营,你跟着吴老三多年了,他不知你身份,只道你是寻常党项人。利令智昏,你又渠道贩卖点私盐,于他也有利可图。那吴老三此时,大约已经在我延州府衙的大牢内了吧。”

“你信口开河!”

“西尔图德仁,我劝你老实点,你那几个西夏私盐贩子我已在半道截了他们货,你们不是今日约好了子时交货么?你们去我延州大牢里交货好了。”

那老头子颜色一变,徐硕见他手掌青筋暴起,掌心向上,“大道如平掌?他是嵬名家的人?”

但听得狄汉臣朗声大笑:“西尔图啊西尔图,我真是服了你了。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负隅顽抗么?鹘拳蹴雁?你这一出拳便暴露身份了。”

话音未落,但见那西尔图铁拳已欺到狄青跟前,徐硕心头猛地一惊,确实不是“大道如平掌”,那嵬名聿正的大道如平掌,掌风似刀,干净利落。而此人乃使用的是拳,拳风厚重,一如大石。看来还是狄汉臣见多识广,竟是一眼便知是鹘拳蹴雁。这鹘拳蹴雁乃西夏民间奇功,传说是西夏游牧民族最初为了抵抗草原野兽,久而久之自创出一套招式,再经过后人历练,形成飞禽走兽十八招,分掌、拳、腿、脚、身体五个部分,因是草原对抗猛兽的招式,江湖上又称之为“野魅十八招”,一般会用这野魅十八招的都是西夏游牧民。

这西尔图德仁使出的鹘拳蹴雁,便是野魅十八招中的第十招。同时,也等于亮出了他的身份。

若是换了别人,这一拳压下,怕是躲闪不及,去了半条命。但是西尔图运气不好,遇到的偏偏是延州巡检狄青,那狄青面不改色,一双肉掌生生接了那西尔图的铁掌。

西尔图退了两步,怪叫一声,五指紧握,浑身蓄力运于拳中,正欲再度出击时,忽见一直冷箭从外射入屋内!

莫说是狄青,便是徐硕都颜色大变。说时迟,那时快,徐硕来不及出剑,只得肉身相搏,一个回旋,身子如利剑般自人群中穿出,长臂伸展,钢铁一般的五指竟然牢牢将那飞驰利箭凭空抓住。

狄青怎料得如此境况,面上一白!待看清来者,又惊又喜,失声叫道:“致澄兄弟!”

观战人群见有冷箭来袭,慌作一团。惊呼声四起,一时间,人头攒动。狄青得徐致澄相助后,待上前寻那放箭之人,怎奈这盐铺门前一团混乱,沸反盈天,哪里还能寻得一丝半点疑人之影?

狄青无奈,只得先将西尔图德仁拿了,打道回府。

“一个私盐贩子,怎的哥哥如此大动干戈?”

那狄青拿了盐贩,又是一番交待,才与那徐硕等人叙旧。小露珠见这英武官爷竟与自家将军兄弟相称,又惊又喜,面上多了几分自豪。

狄青与徐硕说起这延州私盐贩卖猖獗,屡禁不止。延州知府、通判,甚至是局务官纷纷出马,每每逮住的都是小鱼小虾。青白盐在延州依旧有市场。

范公得知府大人求助,特遣巡检狄青出手,查了旬月,方才从这吴家盐铺的木头桩子上寻得蹊跷。

“我看不光是走私青白盐那么简单,方才那支冷箭,不是射汉臣哥哥的,而是对准西尔图。”

“我也瞧出来了,有人想灭口。看来这西夏探子无孔不入。”

“哥哥说得是。若是贩卖私盐,何须灭口,怕是这西尔图还知道点事儿。”

“这延州地处宋夏交界,不太平啊。我依范公指示,在这延州排兵布阵,戒备森严,便是要与这些探子虚与委蛇,尔虞我诈。”

“我方才瞧着范公治理之下,延州城内一派祥和。未曾想还是暗流涌动。”

“怎可太平,夏贼一日未降,百姓一日不可安居。”

“哥哥不若与我们一道出征,致澄此番前来,便是要说服范公,助韩公出兵攻夏。”

“致澄今日也看到了,我延州城治理森严,范公有云,先安内,再攘外。如今城内方才安顿,夏贼还无孔不入,怕是范公尚且考虑保存实力,不会出兵。”

“致澄此番前来,便是要说服范公。”

“范公近日通风旧疾复发,在府中疗养,稍晚些我便引你去见。”

徐硕久未见那狄青,自是旧话良多,加之此前收复金明寨,多亏了狄青报信,便是将这半年来的经历细细与那狄青说了一遍。

狄青亦是满腹言语,从夏竦的农人杀手,到野利兄妹的激战,更有譬如朝露之奇毒、银钩赌坊偶遇西夏探子……两人说得是热血沸腾,数月经历说起来竟恍如隔世。

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

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

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

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约略申时,狄青引徐硕前去范仲淹在延州城的一处别院。说是别院,不外一间青石瓦房,地处城西郊外,人烟稀少处,未免更觉寒意。

甫一入府,便听得范公长太息,吟出一首《渔家傲》。徐硕与狄青面面相觑,听范公之语,顿觉无限凄凉。

“站着干什么,来都来了,我从京城带来的上好的龙团胜雪,乃皇上所赐,今儿你们有口福咯。”

范仲淹躺于罗汉榻上,腿脚用厚褥子垫高,身上搭着一薄褥子。

徐硕正要行大礼,被范公伸手阻止。“致澄,切莫客套。老哥哥我最近风湿旧疾复发,腿脚不便,你这行了礼,我还要还礼,这老胳膊老腿经不住,经不住啊。”

徐硕知范仲淹品性,也知他向来不拘泥于此礼节,遂亦作罢。只与狄青一并坐了,一道品那龙团胜雪。

“好是好茶,只是冬季饮此茶,寒凉了点。”徐硕抿了一口茶水,笑道。

“还是你公子哥儿讲究。”范仲淹哈哈笑道,“此番徐兄弟来老哥哥这里,怕不是为了和这龙团胜雪的吧。”

“听哥哥此言,怕是已经知道致澄此番前来的目的了。”

罗汉榻上,范仲淹摆弄着榻上小几上的汝窑茶盏,“致澄啊,哥哥还是那句话,局势不稳,不宜开战;士气不盛,不宜开战;民愿不强,不宜开战;国力不兴,不宜开战。”

“局势不稳,才兴兵,兵起而尘落,为了稳而先不稳;士气何来不盛,三川口兵败如山,将士们现如今个个摩拳擦掌,以图雪耻;民愿不强,何谓强?何谓不强?此前我与任佑之将军战于白豹城,眼见得柔远寨、白豹城百姓之疾苦,在夏人治下苟延残喘。民愿何来强?我军压境,民必倒戈向夏,助我一臂之力。国力不兴,何来不兴。今我大宋,文韬武略,国泰民安。上有官家之盛治,下有肱股之贤能,百姓拥戴,民心所向。然,当前北有强辽,西有诡夏,若不将夏铲除,他日强辽出击,两相联合,恐于我宋不利。”

“希文所言,并非不战,而是当前绝非战机。三川口兵败一年未过,百废待兴。夏人屡屡扰我边境,目前并无更好的退敌方法,只是勉强制衡。不论是折家军边境扰敌,还是致澄佑之白豹城奇袭,都是权宜之计,绝非稳定局势的良策。李元昊,乃虎狼之辈,若无决胜把握,贸然出击,以不定之师对抗虎狼之师,必败。”

“哥哥今革军制,修栈道,护民情,不都是为了战时而备么?如今请战,哥哥何来不允?”

“是为战时而备,希文此番用心良苦,将鄜延路围成铁桶一般,为的就是防范外敌入侵。而非要出击强敌,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今敌强我弱,士气不兴,决不可贸然出兵。”

“鄜延路防御之强,若敌一日不来,防御一日;两日不来,防御两日;一年不来防御一年,何时是攻敌之机?今强夏屡犯我边境,百姓叫苦连天。不若联合陕西五路携手攻夏,一鼓作气,还大宋一个承平。”

“致澄此乃豪放之言,却未可信。夏,在希文看来,不可强攻,只宜言和。今局势不稳,只先安内,国内充实,待根基安稳后,方可与夏言和。联夏而抗辽,此乃长久大计。孙子有曰‘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致澄,为什么非要流血呢?而且明知道这血可能白流?战争乃生死交关之事,绝非一时意气。不可胜者,守也;可胜者,攻也。李元昊,胜算其微。攻夏,希文绝不出兵。”

“哥哥方才所言,李元昊乃虎狼之辈,怎可与虎狼之辈言和?那东郭先生,救蛇反被蛇所伤,一个道理。与夏言和,哥哥难道不怕为夏所伤?对于虎狼之辈,只得强攻,断其后路。狼永远变不成一只狗。”

“狼归狼,毕竟禽兽。给其食,供其粮,扬其势,尔后再断其粮、灭其威、慑其势,只暗斗,不逞强,两权相害,取其轻。那李元昊自然知道与强宋言和,比敌对要有利。致澄不能意气用事。目前需强大自身,自然对夏产生威慑,不用我们一兵一卒,夏自会与我大宋言和。”

徐硕听罢范仲淹一番言语,心中五味杂陈,喃喃道:“韩公尝言,‘且兵须胜负置之度外’。范公今日区区过慎,看来范公不如韩公啊!”

“大军一发,万命皆悬。士卒之命、国运之交,岂能置之度外?”言罢,范仲淹重重叹了一口气,“致澄,我见你出战心切,亦不拦你。你金明寨虽是我鄜延路范围,老夫许你助韩稚圭出战。这已经是哥哥我所能做的最大限度了。”

“哥哥……”

范仲淹摇头对着狄青道:“汉臣,你带致澄先回吧。老夫今日乏了,身体不济,不能与致澄再行论战。”

狄青在旁颜色尴尬,范公意图明显,但致澄一番苦心被范公驳及至此,何来颜面。听了范公的“逐客令”,狄青口中应允,身形却未动。

徐硕听得范公此言,知搬兵无望。范公品性,朝野皆知。私下有官员都唤其“倔老头”,他认定之事,八匹马都拉不住。看来这攻夏之事,韩公只能凭借泾源一路兵马之力了。

谈何容易!

“一定要出兵,军需、粮草必不可少,去找醇之吧,他是陕西安抚使,在任亦有数年,军需粮草储备,比我鄜延路要充足。”

范仲淹于罗汉榻上缓缓言语,最后闭上眼睛,向二人挥了挥手,示意离去。

徐硕深鞠一躬,慢慢退出,心内却是一片忧思。

不知征伐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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