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致带顾臻上楼，是她这几日一直住在房间，顾臻一路沉默地跟着她身后，苏灵致不需要回头都知道她脸色有多难看。房间很大，他又是套间，苏灵致把人带去了会客厅，欧式装潢华贵又庄重，浓墨重彩的，地毯都是手工编织的油画图案，非常华丽。
苏灵致刚要坐到他对面去却被顾臻握住手腕，狠狠一拽，把她摔在他身边，苏灵致在他扑过来会抬腿就踹，顾臻一个手刀劈在她的小腿骨上，苏灵致只觉得腿骨一麻，差点疼出眼泪来，顾臻拽着她的脚踝往身边一拖。
苏灵致脾气上来抡起茶几上的花瓶就朝顾臻的头砸过去！
“卧槽，你敢打我！”
花瓶飞了过来，顾臻脑袋往旁侧一偏，躲过了花瓶，那花瓶砸到地上，瞬间碎裂。这是一座古老的城堡建筑群，隔音没那么好，苏灵致的房间在三楼，蒋宗年，温寒和赵雪岚就在楼下谈事，清晰地听到苏灵致骂人，然后接着是一个花瓶被砸碎的声音。
楼下正谈合作条款，齐齐沉默，抬头看向天花板，就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打架声和东西被砸碎的声音。
众人，“……”
这单独相处竟是拳脚相向吗？
温寒看人出殡不嫌事大，把一名属下喊过来，“给苏苏送一把刀上去，让她别随便砸东西，她房间的东西都是古董，还挺贵，别糟蹋了。”
“是！”
顾臻是真认真和苏灵致过了几招，先是被花瓶差点砸到，然后就被苏灵致狠狠地踹了几脚，胸膛还挨了几拳，他还击一拳打到她肩膀后，苏灵致条件反射往他脸上就是一拳，速度快得顾臻没躲开，结实地挨了一拳，脸都被打青紫，顾臻擦了唇角溢出的血。
脾气也上来，他刚一直收着力度，没想到苏灵致揍他是一点都不手软，两人直接就扭打在一起，撞翻了房间的瓷器，烛台，还打坏苏灵致最喜欢的那面中世纪黄金镜子。
苏灵致扑过来，单手掐到他的咽喉，被顾臻握住手腕反拧，她灵活躲过去后对着他脑袋又是一拳，趁机躲到他身后踹向他的膝盖窝，顾臻被踹得往前踉跄，撑着茶几稳定身体，愤怒之下随手也不知道抓起什么东西就砸过去，利器裹着风擦过苏灵致的手臂，划出一道血痕，那是她放在茶几上防身的一把匕首。
两人互殴明显是失了理智，顾臻都不知道自己抓到了什么东西劈头盖脸地朝苏灵致砸过去的，那把匕首插到墙壁上，还带来了一阵颤音。
鲜血和刺痛激怒苏灵致，抬腿跳上最近的椅子，借力腾空而起抡起拳头就打，顾臻抬手架起双手格挡，仍被打得手臂发麻，在苏灵致身体落地的瞬间侧身手肘狠狠地顶在她小腹上，苏灵致腹部一阵绞痛，脸色发白，却没喊一声直接双手握着顾臻的手臂，只听到一声清脆的骨头错位的声音，生生把顾臻的胳膊卸了。
顾臻也是硬汉子，骨头就这么被拧错位也没哼一声，他往后踹苏灵致时，苏灵致也把他狠狠地往前一推，苏灵致被踹到腿部往后退，顾臻也往前倒，踩到花瓶碎片，扶着手臂转身，目光阴翳地看着苏灵致。
苏灵致擦去唇角的血，五脏六腑如火在烧，脸色也苍白如纸，冷汗渗透了头发落在脸上，顺着落到锁骨，她也脸色不善地看着顾臻。
两人像是盛怒争地盘的猛兽，打得凶狠，毫不留情，都让对方挂了彩，且有接着打一架不死不休的气势。
一直陪着苏灵致的小姑娘在门上敲了敲，“苏苏，要刀吗？”
她默默地从背后拿出一把半米长的大刀。
能直接把人骨头砍断的凶器。
苏灵致，“……”
小姑娘说，“副会长说古董挺贵的，打架就打架，不要摔东西。”
顾臻和苏灵致余光看了一眼满地狼藉的碎片，温寒好像说晚了，该砸的好像都被砸得差不多了。
“没事，顾总有钱，他赔得起！”苏灵致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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