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虹山深处,某个洞府。
洞府里灵气缭绕,多种灵花灵草,井然有序栽种,奢华的饰物,处处彰显着此间主人的不凡身份。
一名青年身着质地不错的法袍的盘坐在顶层蒲团上,闭目调息。
良久,他长长吐息,眼皮一睁,射出两道冷芒。
“楚河,只要本少不死,你我的仇,就不会清,本少不会被你打倒,总有一天,你这个奸夫和叶冷梦的淫妇,都要死在本少手上”
叶浩一翻手,取出一块特殊的玉符。
这玉符可以不断地更新其中内容,相当于一份邸报。
他名义上是元婴老祖的徒孙,宗门一些重要的消息,比一般内门弟子要率先知道。
“楚河荒兽试炼第三名……元婴剑修后辈传人……尔等不要有意与他为敌”
叶浩读到这信息,一时间怒火中烧,猛地一挥手,一道失控的法力飞出。
“嘭!嘭!嘭!””
房间内,多个奢华的装饰品,通通碾作齑粉。
“楚河……”
叶浩咬牙切齿,面色狰狞,怒火中烧的同时,心里又升起浓浓的危机感和无力感。
罢了,在金虹山,在御兽宗我弄不死他,只有避其锋芒,卷走这里所有修炼资源,到高原雪域去,争取早点突破金丹,或者突破结丹,然后回来报仇。
打定了主意,叶浩盘算着,哪些资源能够快速变现带走。
另一道传音符有异动。
“叶师兄,你吩咐我查的江玉有线索了,前段时间她在山北出现”
叶浩再次目透仇恨和阴鸷狠厉,桀桀一笑。
很好,这个贱人也该死,看到我走火入魔,就不告而别,枉我以为跟你一起在高原雪域一起生死与共,枉我在高原雪域时对你的照顾,看我成了老祖的徒孙,贱人你又想回来找我。
原本叶浩对江玉的态度是一次不忠,一生不用,他以为自己成为太上老祖的徒孙后会一飞冲天。
以后身边不缺供驱使的人,让江玉去后悔错失了抱大腿,跟他叶浩一路辉煌的机会。
现实打脸了他,即使他成为了太上老祖的徒孙,还是动不了楚河。
也没有许多人听他命令,供他驱使。
思前想后后,觉得江玉仍然是个有一定利用价值的人选。
因为他身边,真心依附他,听他驱使的人,可为他拼命的,可以说一个都没有。
至少江玉跟他有多次合作,如果江玉能回头,能成为他的女人,帮助自己对付楚河,那将多了一个帮手。
基于这想法,他又派人,去打探江玉的行踪。
但现在,遭受了荒兽秘境之败后,想法又又改变了。
现在叶浩觉得,找的这些帮手,都不如自己实力变强来得实在。
叶浩一败再败,就陷入了进退失据,性格变得更加反复无常,难以捉摸。
越不自信之人,越有极强掌控欲,只有把别人捏得死死的,才能让他那不自信的心安稳。
……江玉,本公子便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看你愿不愿意敞开心神,让我对你布下禁制,以后听我驱使,若是拒绝,哼哼……
…………
秋夜如水,银辉轻洒,将幽静的庭院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霜色。
窗棂半开,清冷的细风拂过,带来几缕不易察觉的桂花香。
一位女修,曼妙身姿上轻裹一袭素白长裙,衣袂随风轻轻摇曳。
她倚窗而立,双手支着下巴,那双清澈的眼眸中,藏着淡淡的忧虑。
丙级铺子的磐石斋,生意多年来没有起色,当然也不曾没落,老祖曾给过任务,要好好结交楚河。
这么些年下来,双方维持着不盐也不淡的交情,如今,楚河更上一层楼了,这情况可不妙。
她不是嫉妒楚河,而是后悔没有早点上强度,下更大的决心在维护,加深双方关系。
现在双方差距比以前更大了。
若不快点将私交或宗门间的情谊加深,对方迟早有一天,会达到磐石宗和自己高攀不起的地步。
到时,昔日这点小交情,顶多只能用上一次,这还得对方念旧。
安浅琢磨了一阵子后,忽然精神一振,想到了个可行的法子,赶紧找来本灰旧似账薄样的典籍。
“三百……四十三年,铺子才开了三百四十三年,……凑个整吧,三百五十年,嗯,对,办个磐石斋开业三百五十年庆典”
有了个理由,下一步就是邀约楚河出席,事儿不能办得让他觉得太直接了。
安浅飞快琢磨出了一些人选,有些是磐石斋多年生意伙伴,有些出身乾国在金虹城修士,并且小有成就。
第一,要先登门拜访下楚河,盛情相邀,若楚河能亲自出席,三百五十年庆典的场面就办大一点。
若还能用绝品阁的名义,来个简单的商业拜贺的话,那就更好。
现在绝品阁在金虹城炙手可热。
一个简单的商业拜贺,能给磐石斋带来知名度,还能让外人知道磐石斋跟绝品阁关系匪浅,可以在经营上避免许多麻烦。
要是一切顺利的话,等庆典过后,又有理由再去感谢他。
一来一往,来来往往,次数多了,就脸熟了,有交情了。
很多人,以为修士之间的交情是险境里的生死相依才牢靠,这话没毛病,但也不全对。
毕竟每个人,没有那么多与其他修士同生共死的机会。
甚至有些曾经一起同生共死过的道友,在日常中,为了些小争执,为了点蝇头小利,或为了女色,而互相反目成仇,分道扬镳的例子。
…………
半坛加料的春风酿下肚后,葛向铭感觉小腹一阵火热。
在他老眼里,尚娟跟吴婷,这两个他玩弄过多年的女修,此时美得跟天仙似的,无比诱人。
强烈的冲动,仿佛让他回到了少年时期,心跳得特别快。
把尚娟抱起来掀起她裙角。
枯手似僵尸的爪子,伸到她腿间,就长驱直入。
干瘪的嘴吻向尚娟两片红唇,尚娟只觉一股难闻的老人味袭来。
这不是臭味,却比臭味更让人不适,那味道说不上是汗馊、还是药苦。
像一团捂了几十年没有晒的厚被子忽然掀开,那气味闷得人喉咙发紧,胃反酸。
……怎的刚才是太紧张了么,跟这老头亲吻时,怎么就没闻到……
被这异味一冲,她脸上的表情就有点失控了,面色上都出现了异常,眉头本能地一蹙,鼻翼微缩,闭住呼吸。
“怎么了?”,看到对方嫌弃的表情,葛向铭手一缓,绿眸里露出冷意。
尚娟吓得身子一紧,这时候,这女人竟然心思转得极快,反应能力真是飙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她没一丝停留,嗔怒媚笑道:
“老祖您还问怎么了,你弄疼了我,妾身又不是不给你”
葛向铭被糊弄过去,瘦得像僵尸的脸上露出惨人一笑,哄她:
“小心肝,别怪老祖粗鲁。
今晚,老夫聊发少年狂,半坛酒下肚,只想跟你们两个小心肝好好折腾”
说罢,就继续行风流之事。
大概,一盏茶工夫后,院子里响起葛向铭,近乎破风箱抽风似的呼吸声。
“熬,熬……”他近乎咆哮般的吼叫后,一对绿眸绿光大闪,脸色不正常的呈血红之色。
忽然又不动了,全身法力乱窜,枯尸般的身体不断哆嗦,在一声细小的炸响后,从那儿鲜血喷出射出三丈远。
“老祖,老祖”
“快来人啊”
怎么会这样呢?尚娟、吴婷大叫,衣裙不整往外逃。
修士坐化,可不是都静静闭目离世,能无声无息间重入轮回,那也是一种福气。
有的修士会在死前,天人衰竭,法力乱窜时神智不清,疯疯癫癫会伤到旁人。
或者在散功时,全身筋骨膜都扭曲缩小,要承受极大的痛苦。
“快给那位老祖传音”
“传音符没有反应”
“不好啊,咱们被骗了,那人不是谋财,是要害命”
“完了,完了,咱俩怎么办?”尚娟面如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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