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疼。”沈乐哭喊道。
不再逗他，我坐下来给姜臻倒了杯茶，才问：“你怎么又招惹个龙女，你那个小情人呢？”
“冤枉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龙族现世以来，这世间就偶尔有龙出没，可能是以前那件事，她说我身上有龙族的气味，就抓着我不放，至于月彤，她如今在巫族。”
“所以你不甘寂寞，顺水推舟？”
“……”
沈乐没说话，我也没问。
别人的私事我不管，而且这家伙天生桃花多，是缘是劫全看他自己。
“你这生意做的挺红火啊。”
“全仰仗着大人您不是？”
沈乐说因为我的关系，很多对未来充满迷茫的人们都有了还活着的意义。
“当鬼？”
“不能这么说，大人您不知，如今这世道，命如草芥，在外行走，随时都有丢命的危险，那些大神通者不在乎，可这些普通人却活的胆战心惊，是您给了他们后盾。死亡并不代表终结，而是新的开始。而死亡的恐惧消失了，他们自然活的就通透了，没看他们笑容都多了吗？”
“那他们不想死？”
“您说笑了，能活着，谁想死啊，但死了，也没什么好怕的。”
“这外面可不是这么说的。”
“冤枉啊，那都是谣言，是他们抢您的香火气运，四处造谣。”
“其实还挺深的人心的。”
“……”
我不再说这个，而是问郝运在哪。
然后他起身就带我去找，一路上遇见不少人，看到沈乐纷纷打招呼，还有不少女人在暗中给他抛媚眼。
简直了。
而郝运就不同了，他住的地方十分偏僻，整个院子也没什么人。
我去的时候他正在看书。
曾经七八岁的娃娃，如今也成了个中年大叔的模样。
“鬼神？”
“还记得我？”
然后我就看他放下书本，恭恭敬敬的给我行礼：“得大人厚爱，不敢忘，而且师父也教导过我，后来遇到沈哥，便与他一起。”
这是个懂事的，比沈乐强多了。
话说他是贪狼入世之灵，而贪狼马上就死了，那他是不是可以成为下一个贪狼星？
想了想还是等到时再说。
从他们俩人这大概了解了一下鬼神教。
和外面稍微有些差异，但其实也不多。
就是那种不要抱怨，不要愤恨，修仙长生也可，平平凡凡也行，要用微笑面对一切不公，当心升华了，你看待事物的眼光也就不同了，而天地万物都要经过出生和死亡，今生你受苦，但只要用心供奉我，来世，就会有个好人生。
因为我是鬼神，我老婆管轮回。
“……”
这……有点不对劲啊。
从鬼神教离开我问姜臻：“这俩人说了一堆，好像没一个重点。”
“重点就是积德行善，来世有好报，以前现世安稳，都在拼搏，虽然很难，但总会有机会，可如今，反而都想求个来生。”
“这怎么一股子佛门味道。”
“你不自称佛门弟子吗？”
“……”
我没再说话，和她在苏城瞎逛，在观察了几天之后，我幻化成一个老头，让姜臻变成了个老太太。
“我们这也算一起到老了？”
“这副样子做什么？”
“等候有缘人。”
然后我带他来到一处大街。
周围都是摆摊的，卖各种据说是从修仙者那里得来的好东西。
这些人大多数是各方势力出门历练的，至于那些所谓的散修，目前还不存在。
“呦，大爷大娘，看看我这个？这是墨渊剑，是上古修仙者用的配剑，是我在一处洞天中得到的，您孩子要是拿着这个，出门绝对安全。”
“别听他瞎说，看看我这个，这是寿元丹，是当年给始皇帝炼长生不老药时留下来的，虽然不能长生不老，但延年益寿没问题，大爷，您瞧瞧？”
“咳咳。”我弯了弯腰：“小伙子，这么久的药，还没过保质期吗？”
“这是仙丹啊大爷，不一样的。”
“可始皇帝也死了啊。”
“大爷，长生不老，也不代表长生不死不是，那时候，谁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您不用担心，您只要在城里，您就没危险，国家保护您。”
“这么好？”
“真的，放心大爷，我父母在战乱中没了，我看您有眼缘，和我父母一样，我骗谁，也不会骗自己爹妈不是，是不是，爸妈？”
“……”
“咳咳咳，”我捏了捏姜臻的手
我问：“多少钱啊”
“不贵，九九八，只要九九八。”
“公道。”
说完我带着姜臻走了。
“您不要吗？可以再便宜些。”那男人在身后喊着。
“等我赚到钱就来。”
逛了一圈，我找到一个没人的地方问旁边的人：“这地方可以摆摊吗？要交摊位费吗？”
“大爷您要卖东西？”
我点了点头。
“不用，只要不闹事，就行。”
“谢谢你啊，小伙子。”
我拉着姜臻就地一坐，揉了揉腰：“哎，老了，腿脚不利索了，老婆子，帮我揉揉。”
姜臻也没说什么，坐在我旁边伸手给我捏了捏，只要轻点会更好。
“大爷大娘，你们真恩爱。”
“是的，是的，我们成亲八十多年了。”
“真的？那您二位可真高寿。”
“比不上你们，你们如今修仙，听说可以长生的。”
“长生？当个梦想也行，我们这种小修士，能活着就行，有时候我还真后悔当初去修什么道啊，凡人羡慕仙人，可能称为仙人的，高攀不起啊。”
男人开始和我聊天，说他今年四十六岁了，十六岁拜了山门，可三十年来，依旧四处奔波，担惊受怕，却害怕哪一天就这么死了。
喜欢过一个姑娘，却怕自己没本事，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给别人当小三，他还只能默默祝福。
“……”
这……
“也怪我，没实力。”
我有点吃到瓜了问：“谁啊？”
“能谁？鬼神教那位教主呗，那两个，没一个好东西，一个身边女人不断，一个喜欢寡妇人妻。”
“……”
这是传统吗？
而且还进化了？
男人絮絮叨叨和我说了一些，我听着有趣，直到姜臻拉了拉我：“办事。”
“哦哦，忘了，听的比较入迷。”
说着我掏出一块布，把我背着的包打开，呜啦啦扔了一堆东西出去，其中就有一个火红色的种子被掺和其中。
静待一个捡漏的出现。
“咦，大爷，这什么蛋？青色的。”
“这个？此乃青鸾之卵。”
应该没错，走的时候我在后山拿的。
“大爷，我虽然没读过书，但也懂点常识，青鸾？这不唬人呢吗？”
“非也非也，小伙子，要不要买了？”
“多少钱？”
“不贵不贵，九九八，只要九九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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