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大爷，见您在门口看这么久了，怎么样，进去看看？”
一个女人见到赵寒和王省军带着护卫在外驻足观望许久，从装束上看，两人应该是有一定消费能力的，便开始上手拉客。
“女人，休得无礼。”
王省军是个直人，受不了女人的拉拉扯扯，见这女人上手，且周围的女人也打算上前，一把拍掉她的手，搞得赵寒也尴尬了。
一定程度上说，王省军比王武也莽撞些。
“哟，朱长兄，不要这么急嘛？咱一会就进去看看，你看你，把老姑娘都惊吓到了。”为了缓解尴尬，赵寒开到玩笑。
而朱长兄，正是为方便行事，特意给王省军换的称呼。
现在的赵寒叫朱二。
“朱老弟，我以为这女人要对你不轨，一时莽撞了些，见谅，见谅啊。”
反应过来的王省军，忙道歉。
“哟，几位大爷，吓死我了，还以为什么事儿呢？放心好了，哪儿轮得到咱这一把年纪对几位不轨啊，里边儿可有的是新来的姑娘，轨不轨的，全凭大爷意愿。”
放松下来的女人又是一顿上手，说完还对王省军眨了眨眼。
一脸你懂得的意思，搞得几个大男人鸡皮疙瘩都掉了不知几层。
“呵呵，我这长兄常年隐于府中，没见过姑娘这等热情之人，还请姑娘不要见笑。”
赵寒对着老女人一顿姑娘姑娘的叫着，搞得这女人心花怒放的。
“哟，这就算热情了？公子，一会儿我让姑娘们来让几位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热情。姑娘们，接客了。”
女人卖弄几下腰肢，喊出了接客的姑娘。
很快，几个年轻点儿的姑娘就出来，挽着赵寒几人的手，软绵绵地把他们拉到聚凤楼里。
比起花青楼来说，聚凤楼的装潢更是富丽堂皇，风尘味也更重些。
进到里面后，一个龟公站在花厅热情接待，赵寒脑子一转，叫到此人：“老板，这可有新来的姑娘？”
听赵寒这么一说，龟公立马弓着腰上前来，眼睛一个轱辘，答道：“公子好消息啊，咱们楼，刚好来了一批经验丰富的新姑娘，要不，给公子安排上？”
“那还等什么，少不了你的银钱。”
赵寒豪喝一声，扔出一袋碎银。
龟公见了钱，一切都好办了，赶紧上前带路，使了个眼色儿，让搀着他们进来的姑娘离去。
这些姑娘见到手的肥肉丢了，只得暗自不爽，再一想赵寒扔钱时的倜傥模样儿，感觉实在是亏大了。
四人跟着龟公一路上到后厅二楼，这里较为安静，是专门为口味兴趣独特的客人设的雅地儿。
“几位公子，在这儿坐上会喝口茶，姑娘们马上就到。”
龟公娴熟倒上两杯茶，随后出门安排姑娘。
过了会儿，八个样貌姣好、衣衫不齐的姑娘就被送到房间里。
“公子，这就是最近新到的姑娘了，您看，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既然这样，就不耽误老板了，快快退去吧。”
赵寒着眼一打量，认出其中一个花青楼的女子，给龟公一招呼，他便识趣离去。
“既然满意，那我就不便叨扰，有什么需要，公子尽管吩咐，顺便提醒一句，这些姑娘，公子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龟公一番话，姑娘们听到，嘴唇明显在发颤。
为防隔墙有耳，赵寒安排两个护卫在门口守着。
这样一来，房间就只剩下赵寒、王省军和八个样貌端正的风尘女子。
“公子，我们斟上一杯如何？”
其中一个女子娴熟上前，打算给两人倒上酒。
两人本是来打探消息的，见这女子露出妖娆气色，连连拒绝，说道：“不必了。”
八个姑娘一听，吓得立即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公子，请放过我们吧，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满足两位。”
衣着本就不多的姑娘们再一跪地，手臂上的伤痕立马就显现在赵寒眼前。
原本雪白的小臂上，被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挤压的不见一丝肤色。
赵寒一激动，抓住其中一人的手，再把袖子往上一拉，更是惨不忍睹。
本就胆怯的姑娘们被赵寒这个举动再吓得跪伏在地，不敢有一点自主妄动。
惨，实在是惨！
就算她们是风尘姑娘，也不必遭受如此惨痛吧？
“姑娘不用怕，你们可还认得我？”
为了缓解她们的紧张情绪，赵寒只得自报家门，他伸手撕下粘在脸上的胡须，被赵寒拉住手臂的姑娘最先抬头，看着赵寒似曾相识的面容，回忆了好一会，才脱口道：
“赵公子？”
“对，正是我。”
赵寒肯定了自己的身份，这姑娘一阵激动，连忙叫起其他姑娘：“姐妹们，这是赵公子。”
不知为何，虽不知道赵寒是来救她们的，总觉得遇上他让她们心中的恐惧不再这么深。
姑娘们抬头，思绪清晰点的，也疑问道：“是给雪鸳作诗的赵公子吗？”
“是我，如假包换的我啊。”
这一来，所有人都盯着赵寒看了好一阵，莫名其妙，胆子大了许多。
“各位姑娘，我是受冉妈妈之托，专程来救你们的。”
说话前，赵寒特地看了看外面，没什么异动，还是压着声音说道。
这话说完，姑娘们并没有赵寒想象中的情绪激动，而是在原地愣了许久，再看她们时，好几人已经流了眼泪。
最开始被赵寒拉住手臂的女子情绪恢复最快，说道：“公子，冉妈妈现在可还好？”
“好，都好着呢，她就在城外等着大家，等大家一出去，就能和她汇合了。”
“公子和冉妈妈能有这份心，我们已经感激不尽了，我们花青楼的姐妹都被分到这聚凤楼和思佳坊，想要救我们出去，实在不容易，公子请回吧，不必为了我们，得罪了城中贵胄，尤其是周县令。”
说到周县令时，姑娘们露出恐惧之色，但更多的，还是对他行径的不齿与愤恨。
“姑娘放心，既然答应了冉妈妈来救大家，就一定能带大家出去，姑娘今晚只需统计好在聚凤楼的姐妹有哪些，明日三更天，让大家在后门等着，到时候自然能带大家出去。”
赵寒信心十足，终是说服了她们。
“公子，在聚凤楼的姐妹原本有八十六人，这段时间被折磨致死的姐妹已有二十多人，现在能走动的，只剩下六十二人了。”
这姑娘说完，两行眼泪不由分说地又滚落下来。
“那在思佳坊的有多少？”
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搞清楚情况最重要。
“思佳坊那边的姐妹之前进去了一百二十人，现在还幸存多少，我们就不得而知了，若是还有侥幸活下的，公子可以去找里边一个叫牡丹的，她是那边姐妹们的领头人，对了，我叫百合，若是牡丹不相识，公子可报上我的名字。”
“那行，王头领，让外边的弟兄进来保护她们，我们再去思佳坊走上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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