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老人悲惨一笑，他输了......
因为大意，因为不知道杨帆有第二大道，所以输了。
天海老人不怕死，过了这么久，他知足了。
而且这一次，他压根没想着继续活着，因为噬灵道已经无法再让他续命了。
天海老人只是希望在生命最后，再见到她一次。
可惜天海老人没能打败这个阶段的杨帆，他不仅输了，连最后的遗愿，也没做到。
杨帆面色平静，强大的精神力直接入侵已经虚脱的天海老人精神空间。
那里，有一枚玉漂浮着。
能存在于精神空间的玉佩，想必这玩意，就是天皇玉吧？
杨帆不知晓它的功能，但先拿了再说。
天皇玉被杨帆取出，天海老人的精神体顿时变得虚幻起来。
杨帆眼神深思，这天皇玉，看来不简单啊？
如果说噬灵道，是天海老人活了万余载的原因。
那这个天皇玉，估计就是让天海老人灵魂永不灭的东西了。
天海老人的精神体正在快速消散，杨帆没有在管他。
杨帆拿着天皇玉，然后尝试着将精神力探入其中。
下一刻，还不等杨帆反应，他瞬间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然后直接昏死过去。
杨帆的身影随风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这里。
只剩下天海老人那肉眼可见且不断消散的精神体。
天海老人喃喃道：
“终究是没能见到你，这虚拟的世界，怎么会有将你复制出来呢？可能就算我打败了他，也仍见不到你吧？呵呵.....终究是我自作多情罢了。”
天海老人临死前的最后时刻，脑海里没有怨恨，也没有不甘，更没有不舍。
有的，只是对没见到那位最后一面的惋惜。
万年前，天海老人刚踏入这片世界的巅峰。
他以为自己是最强的存在，直到他遇见了一位女子。
那位女子相貌绝美，只一眼，天海老人就对她产生了好感。
作为世间最强者，女人对他来说算什么？
他后来为了靠血脉续命大法活着，生了一群后代。
所以，女人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
但唯独那个女人。
那个，不仅让他一见钟情，还一掌差点把已经踏入巅峰的他，拍的神魂俱灭的女人。
因为那个女子的一掌，天海老人差点死，虽然没死，但天海也闭关了近两千年。
出关之后，天海想寻找那个差点杀了他的女子，却怎么也找不到。
天海对她念念不忘，将她的画像画了出来，可是那时......
天海才发现，他怎么也想不起对方的脸。
但他又确定对方是真实存在的。
八千年的时光过去，天海老人原以为再也见不到那个女人，毕竟别人并不像他，能活这么久。
可谁知在这个时候，她又出现了。
那时候的天海，是这么的激动。
哪怕她的身边，站着一位男子。
只不过.....
那个女子，好像不记得天海了，不记得她曾经差点拍死天海。
这次见面，天海对她很客气，哪怕她旁边的男人冒犯自己。
天海仍客气对待。
天海看得出，那个女人，对旁边男人眼中的爱意。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强大，杀人的手法，让活了万载的天海都看不懂，
她的强大，连天道都为忌惮。
而天道竟然能向她出手！
这说明，她，并不来自于这个世界，否则天道是没法对她出手的。
天海又见了她两次，这两次，也都因为那个叫‘杨’的男人受了欺辱。
她有多强，天海不知道。
可天海还是记不起她的脸。
天海明白，对方拥有着远超这片世界的力量。
可天海就是对她有着一份难以言明的情意。
他说不出口，因为他觉得自己不配，不管是身份，还是实力。
万余载的时光，他早已对情一字，淡的不能再淡。
哪怕是他的后代，天海也从未有过感情。
除了她。
天海的灵魂还在消散，他不甘，且又无奈，心中只有这一份遗憾。
但就在这时，一道女子身影，突然出现在杨帆消失的地方。
她面色平静，就一直盯着杨帆消失的那个地方。
天海老人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用最后的精神力集中起来，感受着周围的一切。
他感受到附近有个人，可灵魂快要消散的他，也只能感受到周围有个人。
“是...是你吗？”
天海的声音既虚弱，又发颤。
女子这才将视线放在这团快要消散的灵魂体身上。
接着，她淡声说道：
“我从你身上，感受到一股强烈的不甘。”
听到这个声音，快要虚幻的天海用尽全力，将灵魂再度凝聚，可这么做，也只能让灵魂消散的慢一些。
是她.....
真的是她！
可惜，现在的天海，已经没有看到她面容的能力了。
天海微弱的说道：
“你...还记得我吗？”
女子面色平淡，摇了摇头。
天海能感受到对方的动作，只是苦笑一声。
“能让我......记起你的容颜吗？”
最后一刻，天海无法看到她，只希望对方收起神通，让天海想到记忆中，她的面容。
如此，天海就没有遗憾了。
可女子却面色平静，一句话也没说，她的身体开始变得虚幻起来，好像要离开这片世界。
天海恳求的说道：
“拜托了......”
虚幻女子再次感受到了灵魂体内那股强烈的不甘。
可是即便如此，虚幻女子还是没有说什么。
天海苦笑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
“为什么，我怎么都想不起，你的样子呢？”
天海的灵魂马上就要不复存在，他用尽全力，也无法阻拦灵魂的消散。
女子面色平静，在她离开这片世界的最后一刻时，粉唇微启：
“神本无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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