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人的骨头！”
赵云伟瞪大双眼，满脸惊恐地看着张小凡手中的白骨，声音颤抖地说道。
张小凡也被吓了一跳，他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目光投向那根被他撞断的柱子。
只见柱子上的缺口处，露出了更多的白骨！
张小凡眉头紧皱，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挥出一拳，狠狠地砸向柱子。
“咔咔咔！！”
随着一声清脆的断裂声，柱子上瞬间布满了无数道裂痕。
“哗——”
紧接着，大量的碎石和水泥纷纷掉落，柱子的内部结构彻底暴露出来！
然而，当赵云伟和张小凡看清眼前的景象时，两人都被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柱子之中竟然隐藏着数具尸骨！
这些尸骨从柱子的底端一直延伸至顶端！
所有的尸骨皆是被水泥紧紧地固定在柱子内，而且他们的姿势异常扭曲，仿佛在临死前经历了极度的痛苦和挣扎！
每一具尸骨那黑洞洞的眼眶都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这里面居然有这么多尸体！”
赵云伟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呆滞了，从业这么多年，残忍的案件也是见过不少，但今天这种事情还真是他头一次见！
这些尸骨看上去都比较瘦小，应该都是小孩的。
张小凡第一反应就是，这些尸骨会不会就是审讯室里那个大光头杀害的那些小孩呢？
如果真的是，那他为什么要把孩子们封进柱子里呢？
难不成是打生桩？
打生桩是一种极为古老也十分残忍的手段，与其说是手段倒不如说是一种邪恶的祭祀。
相传在古代，每一座桥的桥头和桥尾都会用一对童男童女来献祭。
童男被埋在桥头，童女被生葬在桥尾，只要桥一建成，这对童男童女就会成为桥的守护神，可以守护这座桥百年不塌！
后来，有一些工程如果遇到阻碍，也会有打生桩的情况出现。
用一个人去献祭，即可让工程顺利进行。
但随着法律逐渐完善，这种事情也越来越少了。
张小凡在现实世界更是没有见到过这种事情，没想到今天在这里见到了！
不过要说是打生桩，这尸体的数量也未免太多了些吧？
现在能够看得到的尸骨就已经有十具了！
里面绝对还有藏着没有露出来的！
“咳咳……”
这时，小老头突然站起身来，擦了擦嘴上的鲜血道：
“先别着急惊讶，继续看看其他三根柱子吧……”
张小凡听到小老头的话先是一愣，随即猛的反应过来。
张小凡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到另一根柱子前，用力挥出一拳。
“轰！”
这根柱子也顿时碎石纷飞。
张小凡没有停留，又接连走到另外两根柱子前，分别又挥出两拳。
“轰！”
“轰！”
此时，三根柱子外面包裹的水泥已经完全碎裂。
张小凡目瞪口呆的环视着这四根柱子，只见这四根柱子里竟然都是满满的尸骨！
而且这些尸骨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孩子的！
看到这一幕，张小凡气的浑身都在颤抖，双拳紧握，指甲都深深陷入肉里都丝毫不知。
“赵哥……”
张小凡沉声开口道。
“啊？”
赵云伟也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到了，以至于张小凡叫他都是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现在有理由可以传唤马天龙了吧？”
张小凡声音十分冰冷，让人听了都不自觉的一颤。
他觉得现在传唤马天龙已经有足够的理由了，在他商场里发现这么多的尸骨，不管他知情还是不知情都不可能逃脱罪责！
“哦……对……我这就打电话。”
赵云伟也是反应过来，快步走到一旁开始拨打起电话。
这时，值班亭的小老头也没再多说什么，而是默默的准备离开。
“等等。”
张小凡见状连忙喊住他问道：
“你为什么要帮我？”
“帮你？”
小老头闻言一愣，随即笑着摇了摇头道：
“我可不是在帮你。”
“那你是什么目的？”
张小凡一听小老头否认，继续追问道。
“我没有什么目的，我只是想帮我女儿而已。”
小老头苦涩一笑道。
“你女儿？你女儿也在这石柱之中？”
张小凡首先想到的就是这石柱里的这些尸骨。
可谁知小老头闻言后却摇了摇头道：
“不是……我女儿叫于晓果……”
“什么？”
张小凡闻言一惊，随即看向角落里还处于昏迷状态的于晓果。
“很惊讶吗？”
小老头看见张小凡那惊讶的表情淡淡一笑道。
“我女儿被杀，并被抛尸于此，我知道杀她的凶手并不是你们抓到的那个人，而是这马天龙的儿子，于是我便来到这里，目的就是为了找出他们杀人的罪证。”
小老头解释道。
张小凡闻言点了点头，也是明白了小老头的用意。
“那你明明知道这四根柱子里藏有尸体，为什么不报警？你既然知道杀你女儿的凶手抓错了，你为什么不上报呢？”
虽然张小凡理解小老头的做法，但他的行为张小凡却并不能理解。
你说你既然什么都知道，那为什么不报警呢？
你自己在这里当个值班员，又能调查出什么来呢？
听到张小凡的质问，小老头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道：
“你问我为什么知道杀害我女儿的凶手明明抓错了不上报，那我问你，如果上报给你们有用的话，你们还会错抓吗？”
“你问我为什么明明知道这里全是尸骨为什么不报警，那我问你，谁又能给我女儿一个公道？如果我报了警，那我就在这里干不下去了，那时候我又该怎么为我女儿报仇？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暴露我自己，值得吗？”
张小凡听到小老头的话后张了张嘴，话都到嘴边了却也没能说出什么……
毕竟小老头说的也没错，虽然这个想法很自私也很现实，但是谁也不能怪罪他，因为他也是为了自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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