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赫站在门口,看着昌淼淼失态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饶有意味的冷笑。
他早料到会是这样——昌淼淼向来容不得旁人分走半分在意,
尤其是在戚浩宇同性恋这件事上,她的骄傲早就被刺得千疮百孔。
见昌淼淼一把掀翻了那张小圆桌,烛光晚餐的残羹碎碟洒了一地,
张成赫嗤笑出声,言语间带着嘲讽的意味:“这都已是过去的事了,
昌小姐向来海纳百川,犯不着跟一个死人计较。”
昌淼淼高高在上,向来只有人给她说好听的,这样的揶揄也就张成赫嘴欠。
她猛地转身,扬手又是一巴掌甩过来。张成赫猝不及防再次一声脆响挨了一巴掌,
瞬间怒火中烧,一把攥住她的手腕,顺势掐上她的脖子,狰狞的面容冷冷道:
“昌淼淼,你打人打上瘾了嗯?刚才在你义父面前,
我给老人家面子不跟你计较,你还真当我怕了你,得寸进尺是吧?
要不是当年在医院我救了昌老头,你以为现在还有人给你撑腰?”
他力道越来越大,昌淼淼被掐得退无可退,猛地跌进大床里。
张成赫俯身摁着她,她的小脸憋得发紫,眼球翻白,他这才猛地松开手。
昌淼淼剧烈地咳嗽起来,贪婪地呼吸着空气,脖颈处清晰的指印泛着红。
她看着张成赫眼底翻涌的疯狂与压抑,浑身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
昌淼淼趴在柔软的床榻上,喉咙里火烧火燎地疼,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涩意。
她侧过头,看着站在床边的张成赫,男人脸上还留着她方才扇过的红印,
可那双眼睛里翻涌的戾气,却让她后脊窜起一股寒意。
“你疯了?”她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惧。
在她的认知里,张成赫永远是那个能被她随意拿捏的角色——
四年前昌海河突发疾病在医院手术,需要匹配的血型,
张成赫正好在会所遇到一个难缠的主,那人面相丑陋,看到年轻稚嫩的张成赫,非要强了人家。
张成赫血气方刚,誓死不从,柴老板得罪不起,就命身边人把张成赫控制起来,
就在男人一把扯开张成赫衣服时,张成赫顶头撞碎了男人鼻梁,
柴老板大惊失色,赶紧送人去了医院,张成赫气鼓鼓的等在急诊室门口。
此刻 手术室出来两名医护人员,跟昌海河的助理交代,需要匹配的血型。
由于柴老板告诉张成赫,男人索要赔偿费三百万,他拿不出来。
正在纠结的时候,就听到医生说手术室里,有人需要自己一样的血型,
他就自告奋勇的上前道:“医生,我是你们要找的血型。”
自那以后,昌海河的助理出面解决了男人索要的高额赔偿。
张成赫以恩人自居,在昌家才算有了立足之地,可在她面前,始终带着几分隐忍的顺从。
昌淼淼在别墅准备盛宴,招待张成赫时,一眼见到傻愣愣站在客厅的年轻人时,一见倾心。
要知道,那时的昌淼淼比张成赫大好几岁,见到五官周正的张成赫,
还是恩人自居,怎么能不感恩戴德,芳心荡漾。
想到那个时候的张成赫,她从没想过,这个男人会有如此失控的一面。
张成赫弯腰,一把攥住她的头发,迫使她仰起头。
他的指尖冰凉,力道却狠得像是要把她的头皮扯下来:“疯?我是被你逼疯的!”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你以为我愿意看你的脸色?
你以为我忘了当年在鎏金会所,你为了巴结海关领导,
审批一批特殊物资,是怎么把我像件货物一样推给关局的?
要不是看在昌老头后来对我的照拂,要不是为了等一个翻身的机会,你以为我会忍到现在?”
昌淼淼被扯得头皮发麻,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混杂着屈辱和恐惧:
“张成赫,你放开我!你别忘了,义父还等着我们的消息!”
“消息?”张成赫嗤笑一声,松开手,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戚浩宇死了,刘路跑了,我们能找到什么?你以为戚浩宇那么精于算计的一个人,
会把那种要命的东西,藏在这种随处能被人翻到的地方?”
他扫了一眼被昌淼淼砸得狼藉的房间,“这里的每一件东西,
都在告诉你,他心里从来没有你。你折腾得再凶,也不过是跟自己较劲。”哈哈…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精准地刺中了昌淼淼的痛处。
她猛地从床上爬起来,抓起床头柜上的台灯就朝张成赫砸了过去:“你懂什么!”
台灯擦着张成赫的肩膀飞过,“哐当”一声撞在墙上,玻璃罩碎了一地。
张成赫没躲,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眼神里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
“我是不懂你那点可怜的占有欲。你处心积虑试图用各种机遇,
与滕子京制造偶遇,奈何活阎王不苟言笑,让你心生畏惧。
然后才想着吞并其他企业,并购公司的策略,以为能借着cY融创的强大,与之丰腾抗衡,爬上滕子京的床。
巧合的事,众人瞩目的招标项目,被江程煜一个毛头小子,不费吹灰之力得手啦!
美梦落空,丰腾、cY融创、安泰科技,与之不满梓东国际获胜。
在兴腾酒家包房密谋,对江程煜工地实施技术有待调查方案,
不谋而合,认识了安晋松得力助手戚浩宇,才有了你昌淼淼唆使戚浩宇掏空安泰的计划。
可你算错了最关键的一步——戚浩宇对你,从来只有利用,没有半分真心。”
“闭嘴!”昌淼淼歇斯底里地尖叫,抓起地上的碎瓷片就朝他扑过去。
张成赫侧身避开,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死死按在墙上。
碎瓷片划破了她的掌心,血珠顺着指缝渗出来,滴落在地毯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
“我劝你冷静点,”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带着冰冷的气息,
“现在不是你撒野的时候。柴老板说邓州毅罩着这条街,
那老狐狸的话虽然不能全信,但邓州毅的手段你我都清楚——
去年城西那块地,他为了逼走原主,愣是让对方公司三天之内,
资金链断裂,最后烙个跳楼的下场,你想重蹈覆辙?”
提到“邓州毅”三个字,昌淼淼的挣扎明显顿了一下。
那个男人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手段狠辣且从不按常理出牌,
在商界以“冷面诸葛”着称,最擅长的就是不动声色地把对手逼入绝境。
她虽然仗着昌海河的名头横行惯了,却也知道,真撞上邓州毅,未必能讨到好。
“那你想怎么样?”她喘着气,语气里的嚣张弱了大半,只剩下不甘的执拗。
张成赫松开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然后帮她简单包扎了一下:
“先处理你的手。然后,好好想想戚浩宇的习惯——
他藏东西,向来喜欢找看似显眼却又容易被忽略的地方。”
他走到墙边,目光扫过那几张刘路和戚浩宇的合影,
“比如这些照片,你确定只是普通的纪念照吗?”
他随即又转身走近酒柜,一排排的轻轻拂过,随意抽出一瓶,
看着日期和纯度:“好酒,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中奖的几率?”
就在张成赫和昌淼淼在刘路的客房里翻箱倒柜时,楼下门口传来一阵引擎熄灭的轻响。
一辆线条流畅的玛莎拉蒂稳稳停在台阶前,车门打开,滕子京率先迈步下车,
玄色衬衫的袖口随意挽到小臂,露出腕上那块低调却价值不菲的腕表。
邓州毅紧随其后,一身利落的深灰西装,关车门的动作干脆利落。
两人对视一眼,径直朝着会所玻璃门走去。
门口侍立的服务生眼尖,立刻躬身迎了上来,脸上堆着殷勤的笑:
“京爷,邓助,您二位里面请。”他特意把“京爷”二字咬得格外清晰,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敬畏。
此时的前台,柴老板正坐立难安。自打把刘路的房卡交给张成赫,
他心里就像揣了只兔子,总觉得要出什么事。
他盯着旋转门的方向,眼皮跳得厉害——果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透过玻璃,他一眼就认出了邓州毅的身影,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是,
走在邓州毅前面的,竟然是那位以手段狠厉着称、被圈里人私下称作“活阎王”的滕子京。
柴老板的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他趁着两人还没注意到前台这边,
几乎是猫着腰溜进了后面,比较隐蔽的办公室,反手带上门的瞬间,手指都在发颤。
他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抖着手按出刘路客房的号码,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
客房里,张成赫正举着刘路和戚浩宇的合影相框,对着光线仔细端详。
相框边缘的雕花很精致,他用指甲抠了抠接缝处,出声疑问:
“你说这玩意儿会不会藏着什么东西?比如夹层之类的?”
昌淼淼绣眉微蹙,刚要回话,床头柜上的电话突然“铃铃铃”响了起来,
尖锐的铃声在安静的房间里炸开,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张成赫手一抖,相框差点掉在地上。他稳住心神,一把抓起听筒:“喂……”
电话那头只传来一句急促而清晰的话:“京爷亲临会所。”话音刚落,听筒里就只剩下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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