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外面那个新娘鬼就是他口中的蝶儿？
想起未曾见过的新郎官，白司楠问道：“那你知道她要嫁给谁吗？”
“不……清楚……”他的回答很慢，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来的。
“你似乎不希望她出嫁？”
男子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他缓缓摇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没有……只要她……能……幸福……就好……”
白司楠凝眉思索，这个男子对新娘鬼的关心显然超出了寻常，难不成他们是兄妹关系？可为什么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男子向前迈了两步，白司楠下意识地绷紧神经，警惕道：“你想做什么？”
“蝶儿……痛苦……求你……”他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哀求。
“你想让我帮你？”
男子立刻点头，动作僵硬却急切。
“你应该清楚，你口中的蝶儿已经化为厉鬼，我现在别说帮你，就是连自身都难保。”
“我……有办法……”
他转身，轻轻转动药柜上方瓶子。只见药柜从中间打开，露出一条漆黑的通道。
“跟……我来……”他示意白司楠跟上，率先走进通道中。
白司楠自己也说不清为何会相信这只鬼，但脚步却已不自觉地跟着对方踏入密室深处。
狭小的石室干净整洁，中央一座青铜丹鼎静静矗立。四周墙边的木架上，泛黄的丹书与青瓷药瓶密密麻麻地排列着，每一册书卷、每一只瓷瓶都被擦拭得一尘不染，唯独角落那张窄小的木榻略显孤清。被褥虽旧，却叠得方正平整，看样子这里曾有人长久而孤独地居住着。
“这里……安全……她……找不到……”
白司楠点点头，这里确实感受不到丝毫的鬼气，她身上被压制的灵力也在渐渐恢复。
“谢谢，可我的朋友还在城里被追杀，我不能一直躲在这里。更何况这样也没有办法帮你。”
“你……可以……炼丹……”
白司楠一愣：“你知道我是炼丹师？”
男子点点头，走到床褥前小心翼翼在枕头下拿出一张泛黄的纸。
“炼……这个……”
白司楠接过展开一看，上面记载着一种名为“栖蝶照影”的丹药。
“这是你自己研制出来的？”白司楠疑惑道。
“是……”
“嗯……看功效的话，似乎只是强身健体的，你确定有用？”
男子用力点头，眼中满是期待。
“好。”白司楠不再犹豫，走到青铜丹鼎前，准备炼制丹药。
丹方上面的材料基本上都很常见，她很轻易就能在无上域中获取到，只是……
“这个“栖蝶”是什么东西？”白司楠皱起眉头，她从未听说过这种药材。
男子从怀中小心翼翼掏出一个瓷瓶：“给你……”
白司楠接过瓶子，打开轻轻一嗅。里面是一股奇异的花香，还隐约夹杂着一股奇怪的腥甜味。
她心中疑惑更甚，这“栖蝶”怎么像是某种血液？这东西放在给厉鬼的丹药中……真的可以吗？
她看了看男子坚定的目光，随即不再多想，着手开始炼丹。
只用了不到半炷香的时间，一枚散发着异香的丹药就出现在了白司楠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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