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禽兽啊，这看起来才跟我差不多大，你就扒人家衣服。”
“你还说你当时拉着我不是为了修炼？”
余止叹沉默观战之间，小白的声音突兀从余止叹的心口响起。
“怎么了？”
余止叹自心海问道。
知道就这炼气期之间的打架，就连他自己看着都要睡着了。
他可不信小白会对这种打架感兴趣。
“有仙！”
“哪里？”
余止叹连忙将脑袋抬起，仙？
跟他开什么玩笑？
小白鼓着大腮帮子，有点憋不住余止叹的反应。
“哈哈！你真信啊？”
余止叹还真信了，随即一脸谨慎道。
“我听出来了......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躲在余止叹识海的小白，双手叉腰嘟了下小嘴。
随即示意余止叹看向陆瑾身边。
......
“柏宁，你怎么来了？”
陆瑾正在打瞌睡呢，之后便立马清醒，看着眼前款款走来的中年妇人。
妇人容颜，若是年轻时定然称得上祸国殃民。
不过此刻却是有些疲惫老态般。
来人正是陆芙婵生母，素柏宁。
“我来看看女儿。”
不等陆瑾将陆芙婵的位置告知她。
她摆摆手道：“远处看看就行了。”
随即素柏宁将目光看向陆芙婵，后者正跟着冉若冰低头叽叽喳喳个不停。
“你说她是仙？”
余止叹自然也看到了素柏宁。
而陆瑾看到余止叹将视线投过来，瞬间恶狠狠盯着他。
“窝巢！你这老登是不是有问题？”
余止叹出声道。
口型直接被陆瑾识破，随后陆瑾当场红温。
“臭小子！”
素柏宁一身修为并未露出，但也是看见了余止叹的嘴型。
随后她微笑着向陆瑾问道：“这个跟芙婵坐在一起的年轻人是？”
陆瑾红温道：“一个三岁小屁孩！”
素柏宁当然知道陆瑾的反应为何，毕竟作为父亲。
有这等心思当然是正常的。
而素柏宁倒是不像陆瑾这般气急败坏，反而道：“女儿终归是要嫁人的。”
“你管这些年轻人的事干什么。”
陆瑾不明白素柏宁为何会这么说，当即不理解道：“可是芙婵她......”
“那有什么，说的好像你不是一样。”
素柏宁出口毫不留情，陆瑾老脸又红温几分，还真是。
随即又跟余止叹大眼瞪小眼。
“芙婵，你娘。”
余止叹实在是不想跟这个老登对视，当即埋下头，对着陆芙婵道。
“哪里？”
陆芙婵听完，脑袋噌的抬起，只需一眼，便已经看到站在陆瑾身旁的素柏宁。
当即眼眶便红透了眼角。
“娘......”
陆芙婵起身，当即便想走向陆瑾身旁。
“嘿，看见我都懒得多看一眼，看见你倒是等不及了......”
陆瑾嘴角一抽。
陆瑾话音落下，身边的素柏宁早已顺着人群走出了广场。
陆芙婵见状，也起身走了出去。
此时正好为休息时间段，就连冉若冰都跟着陆芙婵一起离去。
大会结束，这些天才，会被长老直接带离此地。
到时候若是想再相见，怕是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座位上，只剩余止叹一人。
此时小白开口道：“对的，是仙，不过此刻应该没有仙的实力了。”
“她的身上，除了那一丝丝的仙识，我能感应出来。”
“其余哪怕是仙躯，等等别的能代表她是仙的，都早已没有。”
“由此可见，那只仙，已是堕仙。”
余止叹心情有些异样。
随即有些失神道：“堕仙是什么？”
“就是之前是仙，然后跌境，或者被打碎仙驱，到最后无法恢复的情况。”
“简单来说，之前是仙，现在不是，且以后都不可能再是仙的，就叫做堕仙。”
余止叹纳闷：“那为什么还要称作为仙？”
“哇！你以为仙是大白菜啊？哪里都是仙？”
小白有些震惊继续道：“人家成过仙的，跌境到无法恢复，难道还不能称作是堕仙？”
余止叹笑了笑，又道：“那为何，还要加个堕字？”
小白很是无语：“都被人打跌境，或者修为退后了，还不允许人家笑你两下啊？”
他是明白了，堕仙的意义。
前面一字，似是守不住仙之荣誉的嘲讽。
后面一字，则更像是对曾经为仙者的一种尊重。
感受到两边空空，余止叹有一种失落感。
他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更没有这个世界的亲人。
此时的他很是羡慕两女，自己就好似在这个世界，不应存在的人一般。
“你想什么呢！你要走火入魔了！”
小白意识到余止叹的情绪有些不对，当即余止叹的识海，化为无色。
“喂！......”
小白的呼声，在余止叹的耳边，越来越小。
“这是哪......”
“这是你的识海......”
一道恬静声音，回答着余止叹，是余止叹在之前归墟遗迹遇到的那个声音。
“小白......？”
黑白识海内的余止叹问出声后，并没有回应。
就在余止叹有些莫名其妙的时候，那道恬静的声音再次响起：“虚无......”
“一切都是虚无......都将化为......虚无......”
轰！
余止叹的黑白识海，忽然出现一道黑影。
她双手拄剑，跪坐前方，背对着余止叹
灰白的双手，同她手上的那柄剑一般，龟裂。
带着一股浓重的破碎感。
好似让人轻轻一触，便会消散一般。
“小黑？”
余止叹看清了女子手中的剑，正是小黑无疑。
等了很久，声音再次在余止叹的识海响起。
“小黑......是你给它取的名字么......”
余止叹正要回答。
声音再次响起：“不要......坠入虚无......”
恬静声音悠远，就好似相隔了好几个仙纪一般。
同样，余止叹只能看见她的背影，非是他不想上前查看女子的真颜。
而是她明明就在眼前，但余止叹怎么走，甚至跑起来，都无法接近半分。
就在这时，无色识海中的灵根，渐渐浮现回原来的粉红色。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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