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宴会,有礼仪引导入座,山君禾和满树自然在首位,右侧是宾方位席,左侧是佑山位席。
以山婉儿和山凝霜为首,往后佑山的大臣已多数落座。人影纷至,后边的随行人员没感觉,前面那些老狐狸已看出了不对,还有对面公爵的下首怎么一直空了一个座位。
殷阮坐在车里,又不下。这回白汐也不动,山君禾要搞什么,莫名其妙。
“狱主,接下来怎么办?”
“睡觉吧。”反正也不想去。
虽然白汐很费解,但,这也太随意了吧?
“咚咚。”佑山的外交大臣过来。
白汐看了眼殷阮,还是把车窗降下。
“殷总,公爵——”
“停。”殷阮抬手,一个字也不想听,“语言不通,听不懂。”
外交大臣倒吸口凉气,这叫什么事儿啊,怎么会听不懂,偏偏没有带随行的翻译,想反驳都驳不了。大臣不好当啊!顺了顺气,大臣用华文开口,刚起头又被打断。
“你帮我个忙吧?”
“啊?好。”大臣懵圈。
“让我的特助和我坐一起,能安排吧?”
“当然可以了,殷总的特助自然不是普通人。”
“谢谢了。”殷阮开门下车。
白汐还没弄懂,只能回大臣个哈哈然后悄悄翻个白眼从另一侧下,干嘛从我这边敲车窗,欺软怕硬?我脾气就很好吗?
“狱主,您……”
殷阮没回话,压着火没有任何好心情。山君禾给谁找不痛快呢?放山凝霜旁边就算了,把白汐丢后面一堆随行人员里,故意把人分开?
首位,山君禾见殷阮姗姗来迟,但好歹是到了,松了口气,朝忐忑的外交大臣点点头。
弄左边来就算了,还在山凝霜下首,直接离主宾三步开外了。白汐撇撇嘴,就庆幸是官方场合吧,殷阮脾气是真好。
都落座,山凝霜带着一地的莺莺燕燕过来,两侧议论纷纷,连山君禾也黑了脸。什么场合还带着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爬行的几位硬着头皮跟上,是通知了他们敢跟来就处死,但是不跟来,公爵会立马让他们死啊。
殷阮嘴角抽了抽,早知道坚持一下不来了,默默往白汐那靠的更近些。
“殷总,好久不见。”山凝霜一落座就将目光投射过来。
殷阮闭眼。
屏风后嗖地冒出一个身影立于山凝霜身后,殷阮扭头,那人下意识就想跑,断了顿还是收整行装站好。
看装扮是山凝霜的亲卫,覆着面并看不清脸,殷阮不想和山凝霜的人有过多接触,没再看。
一番表面功夫过后,山君禾和满树各举杯说了些祝贺词,大家举杯回敬,宴席就可以开始了。
“别喝了,伤口还没好呢。”白汐轻轻拦下殷阮到嘴边的手腕,台下人多,喝不喝根本看不见,默默将白水推到殷阮面前。
殷阮点点头,然后就听见旁边杯盏碎裂的声音。
“连个杯子都举不好,带你来是让你丢我的脸的吗?”山凝霜踹了一脚奴才,重拿了个杯子又放在另一位奴才跪趴的臀部。
公爵的名声早有耳闻,佑山这边已淡然,各干各的事,对面饶是多想视而不见还是觉得荒谬。
殷阮看了眼下首换过来的莱乡休,是怕自己闹事吗还要找人看着,可有山凝霜在,宴会上哪还有别的乐事。
山君禾深呼吸又深呼吸,视若无睹,开席。
中央有节目演绎,平时哪儿能欣赏到这番风采,可现在众人目光总时不时被山凝霜一处吸引,她比这些有节目多了。
殷阮和白汐专心吃饭,各怀鬼胎,都想存着力气。
“咦~”上了杯鲜绿色的饮品,白汐抿了一口,下意识将杯子往旁边一放,殷阮接过喝了一口,放的更远了。
“难喝的啊。”白汐还没从嘴里的味缓过表情。
“确实。”殷阮也被酸的皱巴。
“那你还喝?”
是啊,殷阮呆滞,想了想:“噢,习惯了。之前吃饭都是捡别人剩下的。”
好可怜……白汐眼眶莫名有些发热,然后……确实很莫名其妙。什么时候沦落到吃剩饭了?!
噢,邱桀。嘴巴挑的要死,吃饭要一圈人伺候。白汐一想到邱桀就来气,想到殷阮想到邱桀更是心情不美丽。
“你脸怎么那么红?”
“被气的。”白汐扯扯嘴角,闷头戳盘。
嗷嗷嗷——殷阮和白汐坐同一张桌子吃饭呢还喝同一杯水!
头一次离这么近吃瓜,太带劲了。斜后方,面具之下,亦修已经沉浸得不知天地为何物,别人无法分享,只能发给邱枫,可惜邱枫忙得要死,只是已读不回,后面连读也懒得读。
咋,我还给公爵干活你生气了?
这次秒回,一个字:滚。
邱枫本来就在为闫佳卫和江硕的菜头疼,也不知道习致远怎么想的,钱花都花了,给自己孙女派人也不挑个好点的,结果听两人坦白才明白,保护是次要,把人带回去才是主要的。
可现在保护才是重要的啊,习雅宁身边不能没有自己的人,只能把自己的暗卫拉出来,给两人进行魔鬼训练。
“我记得殷总也是从实战中出来的,文武双全,我心中的华国第一人,今日不知可否在王上和满总的见证下,请殷总切磋切磋?”周围都在友好交流,不知道聊到了什么,莱乡休顺势起身,举了下杯看向殷阮。
“你有病吧?”白汐离得近,脱口而出,动动蹙着的眉缓和些语气,“殷总受着伤,不太方便。”
殷阮头也不抬,点点头。
“是吗?殷总这么娇弱?我佑山男儿无论受了多重的伤都会立马站起来。”公爵品着红酒搭腔,这宴会,终于有些意思了。
“是啊,要不你们的军事力量强悍呢,一来就见识到了。”殷阮淡淡开口,好好吃个饭怎么那么难。
佑山所有权力归于皇室,皇室成员自十岁起便可组建自己的亲卫军,虽各方有制衡,归根结底是巩固皇权,这样的高压统治下,想不厉害也难。
“是啊,所以我欣赏殷总,您不能让我们对您的崇拜有瑕疵吧?刚好我的统领也受着伤,要不你们来一场?”
“吔?!”亦修虎躯一震,怎么吃个瓜还能被牵连,公爵啊,您让我去试殷阮,那不是拿蚊子堵大炮吗?
“两位这么有兴致那两位自便。”殷阮起身,走前不忘朝首座点下头,白汐斜挎一步,跟上。
莱乡休看着山君禾,亦修看着山凝霜,两人不愧是一个爹造的,都装看不见。莱乡休只能怨天尤人,王上让他找机会试探下殷阮,被推脱后公爵又加了进来,现在被试探的倒成自己了。
公爵这个统领,莱乡休接触过,但不多。不太了解是个怎样的人,输了自己丢人,赢了不知道公爵会不会发疯让他俩都丢命。
“哈哈,本就是一乐,各位开心最重要,打打杀杀的伤和气。”眼看不行,山君禾出来控场。
“我们让贵宾们见笑了怎么不得表示一下?”好不容易有了乐趣,山凝霜才不想这么快糊弄过去,“就这样吧,看一枪出去谁能拦得住?殷总护的是满总,你们就护着王上吧,两位都穿了软甲,没问题吧?”
山君禾眼前一黑,有问题也该问他吧?暗处的护卫蠢蠢欲动,暗流涌动,山君禾暂且压下来。
“太危险了,万万不可啊!”有大臣跪出来,立马一众附和,对面看的一愣一愣。
“哎,别这样,公爵也就随口一说,他怎么可能真的不顾本王的安危呢,对吧?”
“不啊,我说的就是真的。王上,您对自己的臣民这么不信任,那要如何让子民相信您有护国的能力?”
“呵,那你试吧,你信任。”山君禾也烦了。
亦修下意识上前一步挡住山凝霜,又觉不对,默默退后半步。
“好啊,”山凝霜笑的更瘆人,“那你的皇位也给我坐坐,我还没体会过女帝的滋味呢。”
大殿内,空气凝结,瞬间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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