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健点点头,转回头看向加代,脸上的狠戾又涌了上来。
加代心里刚升起一丝希望,寻思着五爷在这儿,谭健总得给点面子吧?可他万万没想到,谭健脑袋刚转过来,抬手“啪”的一声,一个大嘴巴子就扇在了加代脸上!
那巴掌又快又狠,直接给加代扇得一栽愣,脑袋嗡嗡响,整个人都懵了——他是真没料到,谭健居然敢对自己动手!
“你他妈敢打我?”加代捂着脸,瞪圆了眼睛吼道。
“打你咋的?我就打你了!”
谭健梗着脖子,唾沫星子喷了加代一脸,“再他妈跟我逼逼,我打的就是你!”
这一巴掌,可把身后的二老硬给惹毛了!二老硬眼珠子瞪得通红,心里就一个念头:敢打我哥,这他妈能忍?别看对面四五十号人,自己这边就四个,可他二老硬啥时候怕过?
二老硬嗷唠一嗓子,拨开人群就往前冲,一边冲一边吼:“操你妈的!敢打我哥!”
谭健正得意呢,压根没料到这四个人里还有敢还手的——四五十号人在这儿杵着,他们居然还敢动?
没等谭健反应过来,二老硬已经一个箭步蹿到他跟前,抡起沙包一样的大拳头,照着谭健的面门就呼了上去!
只听“啪嚓”一声脆响,谭健直接被这一拳打得仰面朝天摔了个大跟头,鼻梁骨当场就被搂塌了,鼻血“唰”地一下就喷了出来,疼得他嗷唠直叫唤!
当时那一下子,直接就给谭健呼地上了,就起不来了。
把谭健干趴下之后,他后边那帮兄弟一瞅,自家大老板让人给揍了,当时就红了眼,呼啦一下就全往这边冲过来了。
代哥一瞅这架势,当时就喊了:“快往里边跑!!”
为啥?人家把大门都给堵住了,想从正门出去,那是不可能的事儿!
代哥当时一摸脑袋,鞋都顾不上穿,趿拉着拖鞋,撒丫子就往男宾的方向跑。
后边那帮人嗷嗷喊着,就在屁股后头紧追不舍。
这洗浴的场子贼大,从男宾那边穿过去之后,几个人又嗷嗷往二楼上冲。
要说这跑的时候谁最快?那必须是三哥!你别看三哥个儿不高,那两条小短腿倒腾起来,嗖嗖的,贼快,直接就冲在最前头了。
二老硬跟在三哥屁股后头,代哥和王瑞俩人垫在后头。
眼瞅着刚往二楼跑,后边那帮小子就追上来了,手里有的拎着钢管,有的攥着镐把,幸亏没拿大砍刀,毕竟这帮人都不是社会上混的,全是洗浴的保安和服务员。
这帮人追上之后,照着代哥和王瑞的后背,噼里啪啦一顿抡。
代哥后背上结结实实挨了四五下,王瑞也挨了两三下,这哥俩咬着牙,心里就一个念想:不能躺下!躺下就完犊子了!必须得跑!俩人闷着头,嗷嗷就冲上二楼了。
刚冲上二楼走廊,一抬头,前头没路啦,就剩一扇窗户了。
马三眼尖,瞅见窗户之后嗷唠一嗓子:“哥!这边有窗户!咱从二楼往下跳!”
这时候代哥也冲到二楼了,正好瞅见楼梯旁边摆着个老大的花瓶子,他想都没想,一把就把花瓶子抱起来,照着楼下追上来的那帮小子“啪嚓”就给甩了过去。
那花瓶子当场就摔得稀碎,一下子就把楼下那帮追人的小子给逼退了,当时愣是没敢再往上冲。
三哥瞅着机会,第一个噌地就窜到窗户边,“噗通”一声就跳下去了。
二老硬跟在后头,一瞅这二楼的高度,当时就腿软了,哆哆嗦嗦地喊:“哥!我不敢!我真不敢跳啊!”
代哥急眼了,吼道:“敢不敢也得跳!不跳就等着挨揍!”
可二老硬就趴在窗台上,死活不敢往下蹦。王瑞和代哥对视一眼,上去“哐当”就给了他后背一脚,骂道:“操你妈的!你不跳,咱几个今天全得撂在这儿!”
二老硬“哎哟”一声,直接就被踹下去了,“咕咚”一声摔在地上,跟着就嚎开了:“我的妈呀!我腿废了!我腿折啦!”
这一下子直接就给二老硬的腿干劈了。
马三赶紧跑过去扶他,问道:“咋样了?能不能动弹?”
二老硬疼得直咧嘴,哭嚎着说:“三哥!我腿疼!我腿疼得要命啊!”
这边二老硬刚摔下去,王瑞和代哥也不含糊,跟着就从二楼“啪啪”跳了下来。
那时候要是不跳,让人抓着了,那指定没有好果子吃,毕竟都把人家大老板给干趴下了,人家能饶了他们吗?
跳下来之后才发现,这洗浴的后边是个小区,再加上天也黑透了,正好方便跑路。
哥四个互相搀着,一边扶着疼得直哼哼的二老硬,一边撒丫子往前跑,足足跑出去三四百米远,一回头瞅见后边没人追了,这才敢停下来喘口气。
跑的时候鞋都甩丢了,那拖鞋早就不知道飞哪儿去了。
马三的那辆570还在洗浴的停车场停着呢,可这时候谁敢回去取啊?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几个人停下之后,二老硬一摸自己的腿,当时就哭了:“哥呀!我跑不动了!我这腿不行了!”
代哥赶紧问道:“咋的了?是不是腿折了?”二老硬哭唧唧地说:“好像是折了!哥,我这腿指定是折了!”
代哥咬咬牙说:“赶紧打车去医院!”
可一低头才发现,哥四个的鞋全跑丢了,这咋走啊?
代哥又说:“先别管医院了,赶紧先买双鞋再说!总不能光脚走吧!”
几个人赶紧在路边招手拦车,不大一会儿就拦着一辆出租车,哥四个呼啦啦就全挤上去了。
代哥着急忙慌地对司机师傅说:“师傅!附近哪儿有卖鞋的?拉我们过去!越快越好!”
司机师傅扭头瞅了瞅他们几个光溜溜的脚,又瞅了瞅他们身上乱糟糟的样子,忍不住问道:“你们几个咋回事?是不是从那洗浴跑出来的?瞅你们这穿着打扮,也不像是那种洗澡不给钱跑单的人呐,咋还把鞋都跑丢了?”
代哥哪有心思跟他解释,赶紧催道:“师傅,你别问了!抓紧时间拉我们去买鞋的地方就行!”
司机师傅点点头说:“这会儿商场早就关门了,前面有个超市,里头应该有布鞋、帆布鞋啥的,行不行?”
代哥赶紧说:“行行行!啥鞋都行!只要能穿就行!你赶紧开!”
司机师傅一脚油门,出租车就嗷嗷朝着前面的超市开过去了。
到了超市门口,几个人赶紧冲进去买鞋,结果到货架上一瞅,布鞋就剩三双了。
更倒霉的是,这三双鞋里,没有一双是代哥能穿的,尺码压根不对。
再说二老硬,他那脚长得贼大,那三双布鞋他更是穿不了,穿不进去。
二老硬瞅着那几双布鞋都穿不上,干脆就寻思,买个拖鞋对付对付得了,别的鞋是真不行。
代哥一瞅货架上确实没布鞋了,顺手就拿了一双黄胶鞋。
马三和王瑞倒还好,一人挑了一双布鞋。
哥四个“啪嚓”一下把鞋都穿上了,咱说这时候代哥的形象,非常滑稽——上半身穿着一身杰尼雅的西装,脚下却蹬着一双黄胶鞋,怎么看怎么不搭。可那有啥招儿?总不能光脚吧!
二老硬拄着墙,龇牙咧嘴地喊:“哥!哥!我这腿不行了,疼得钻心,咱赶紧上医院吧!”
刚要招手打车奔医院,代哥的电话“叮铃铃”就响了。谁打来的?禹少正!
电话那头,吕少正的大嗓门嗷嗷的:“哎,哥呀!你们搁哪呢?我们都到洗浴门口了,你出来呗!”
代哥没好气地回:“出来啥呀出来!我们都跑出来了!”
禹少正一听:“跑了?你们咋跑了呢?跑啥啊?没事儿,我们都到了,小郑也跟着呢!你别有事儿啊!”
代哥揉着太阳穴说:“还没事儿?这儿老二硬腿摔折了,我们现在得赶紧上医院!”
禹少正一听:“咋整的?谁干的?不行,我现在就带人过去干他们!”
“你拉倒吧!先别扯那没用的,先上医院!”代哥吼了一嗓子。
少正赶紧问:“那你们在哪个医院呢?我们这就过去!”
“还没去呢!我们先打车找医院,等定下来哪个医院,我再告诉你,你们再过来!”
“行行行,哥!我知道了!”禹少正应了一声,“啪”地就挂了电话。
紧跟着,代哥他们赶紧打了辆出租车,直奔医院就去了。
到哪家医院了?直接就干到和平区的医院了!
到了医院之后,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二老硬抬进急救室。
那还能咋整?接骨头、打石膏,乱七八糟的一通忙活,二老硬直接就被推进手术室了。代哥他们仨就在走廊里蹲着,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等着消息。
等了没多大一会儿,代哥掏出电话,给禹少正、禹少国拨了过去。
电话通了,代哥说:“少正啊!”
禹少正那边立马接话:“哎,哥!你们搁哪呢?”
“我们在和平医院呢,你们赶紧过来吧!”
“行行行,哥!我们马上就到!”禹少正撂下一句,直接就挂了电话。
电话撂下还没五分钟,禹少正、禹少国就领着二十多个兄弟,呼呼啦啦地就冲到和平医院了。
这帮人都是刚才在一起吃饭喝酒的,一听大哥有事,二话不说就跟着来了。
二十多号人“哐哐”地就往楼上冲,一瞅见代哥他们仨蹲在走廊,赶紧围了上去。
禹少正急火火地问:“哥!咋的了这是?出啥事儿了?”
代哥叹了口气,骂骂咧咧地说:“别提了!就在那个洗浴,跟他们保安服务员干起来了!四五十号人追着我们四个打,不跑能行吗?跑慢点儿就得撂那儿!”
禹少正一听,眼珠子瞪得溜圆:“搁哪个洗浴?告诉兄弟!咱现在就过去干他们!”
咱说实话,禹少正身上那股霸气劲儿,可比禹少国牛逼多了!他绝对是那种敢打敢干的狠角,说干就干,不带含糊的!
禹少正撸胳膊挽袖子地喊:“哥!走!我领你过去!不管他是谁,今天必须搂他一顿!”
代哥赶紧摆摆手,指了指手术室的门:“你等一会儿!老二硬还在里边手术呢,腿摔折了,咱别着急,等他出来再说!”
禹少正点点头:“行!那等一会儿!哥,你先告诉我,是哪家洗浴?老板是谁?”
代哥咬着牙说:“叫福海水汇!老板叫谭健!”
禹少正一听这名字,啐了一口:“谭健?他妈啥玩意儿!哥,你等会儿,等老二硬出来,咱直接过去,把他那破洗浴给砸了!”
禹少国在旁边一听这话,当时就凑了过来,一脸惊疑地问道:“哥呀!这洗浴是谭健开的?”
代哥点了点头,沉声道:“应该是他,我刚才听着一嘴,好像就叫谭健。”
禹少国皱着眉头,寻思了半天,才凑到代哥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哥,我跟你说实话!谭健这小子吧,其实没啥能耐,就是个狐假虎威的货!
但他哥谭斌,那可就不一样了,据说关系贼他妈硬,一般人根本惹不起!而且他哥跟不少二代的关系都贼拉好,他们家那实力,可不是一般的强!就他开的这个福海水汇,听说投资就得有三四个亿,妥妥的有钱老板!我还听说,这洗浴里头,好几个二代都投了钱,还都占着股份!”
代哥一听这话,当时就皱紧了眉头,赶紧追问道:“是吗?那他到底跟哪个二代关系好?你能不能打听出来?咱这事儿可不能瞎整,别到时候把祸闯大了,想收拾都收拾不了!”
禹少国点了点头:“哥,你等一会儿,我这就打电话问问,看看谭斌、谭健这哥俩到底跟谁关系硬!”
说着,禹少国就掏出了手机,翻出号码拨了过去,电话一通,他就赶紧问道:“哎,王哥!我打听个事儿啊!就那个谭斌、谭健哥俩,开福海水汇的那个,他们到底啥来头啊?关系硬不硬?”
电话那头的王哥顿了顿,才说道:“啊,你说这哥俩啊!那谭斌可牛逼啦,跟付哥是拜把子的哥们儿,关系铁!背后的白道关系,更是硬得没话说,一般人根本动不了他们!”
禹少国听完,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应道:“啊啊啊,行行行,那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哎,谢了啊王哥!好嘞好嘞!”
挂了电话,禹少国赶紧凑到代哥跟前,一脸凝重地说道:“哥呀!这事儿他妈不好办了!那谭斌跟付哥是拜把子的兄弟,关系相当铁!而且付哥背后的白道关系,贼他妈硬,咱根本惹不起!”
代哥皱着眉头问道:“这付哥是干啥的?这么大来头?”
禹少国咽了口唾沫,解释道:“这付哥就是个二代,而且家里边儿的关系相当硬!他爸原先在天J这边当二把手,后来调到北京去了,再往后又直接调到山东那边去了,那关系网通天了,绝对都好使!我还听说,这付哥好像跟勇哥都认识!哥,要是这事儿咱整不明白,到时候可就麻烦大了,绝对不好办!”
“跟勇哥都认识?”
代哥一听这话,当时心里就是一沉,连忙追问,“这付哥到底叫啥名儿啊?”
“叫付超!”
禹少国赶紧说道,“哥,不行的话,你给勇哥打个电话问问?问问他认不认识这个付超,万一他俩关系嘎嘎好,咱这事儿可就真不能瞎整了!”
代哥咬了咬牙,心里头也是犯了嘀咕:“他妈了个巴子的,你这么说,那我就给我哥打个电话问问,看看到底认不认识这个付超!这玩意儿真不能瞎整,我之前就吃过这样的亏,到时候勇哥要是夹在中间,那可就太不好办了,根本没法收场!”
说着,代哥就掏出了手机,翻出勇哥的号码,直接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没几声就通了,那头传来勇哥熟悉的声音:“喂。”
代哥赶紧说道:“哥呀!”
勇哥问道:“怎么的?有事啊?”
代哥带着委屈说道:“哥,我在天津呢,让人给干了!”
勇哥一听这话:“怎么的?谁敢打你?谁他妈这么大胆子?”
代哥赶紧说道:“哥,我先不说是谁打的,我就问你个事儿,有个叫付超的,你认识吗?”
勇哥愣了愣,问道:“付超?是他打的你啊?”
“不是他打的我,”
代哥赶紧解释,“哥,是这么回事,我们在洗浴洗澡,结果跟洗浴的人干起来了,四五十号人追着我们四个打,给我都打屁了!”
勇哥沉声问道:“你被打啥样啊?严不严重?”
代哥揉了揉后背,疼得龇牙咧嘴:“我他妈后背挨了好几钢管子,疼得钻心!我还行,不算太严重,可我身边那兄弟,就那个二老硬,长得老高的那个,腿都让人给打折了,现在还在手术室里呢!我后来一打听才知道,这洗浴的老板是谭斌、谭健哥俩,他俩跟付超关系贼好,付超好像还在这洗浴里头占着股份呢!我听人说你跟付超认识,就赶紧问问你,到底认不认识?”
勇哥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老弟,你等我两天,我现在在海南呢,跟哥们儿朋友在这儿聚会,谈点事儿!你先别着急,你们该住院住院,该治伤治伤,啥也别想,等我回去的!等我回去了,我领你过去,看谁敢动我弟弟!”
代哥一听这话,赶紧问道:“哥,你这是啥意思?那这两天咋办啊?”
勇哥沉声道:“你就等我回去不就完事儿了吗?磨磨唧唧的干啥?”
“哥,这两天等不了!我怕夜长梦多,再出点啥事儿!”
勇哥没好气地说道:“两天能死啊?你到底能不能等?”
代哥赶紧说道:“哥,我倒不能死,就是心里不踏实!”
“那不就得了!”
勇哥说道,“你就乖乖等着我回去,我指定给你处理好这个事儿,让你满意!听不听着?”
代哥赶紧点头:“那行,那我等你!我等你!好嘞好嘞!”
勇哥应了一声,直接就把电话撂了。
当时电话一撂下,禹少正立马就凑了过来,一脸着急地问道:“咋的了代哥?勇哥咋说的?”
代哥叹了口气,皱着眉头说道:“我哥说让我等着,他也没说具体认不认识这个付超,但是我感觉,他俩指定能认识,就是关系好到啥地步,我是真不知道。”
禹少正挠了挠头,无奈地说道:“那没招了,那就只能等着了!咱现在可不能私自过去瞎嘚瑟,万一咱现在过去把事儿闹大了,等勇哥回来一生气,那咱不就废了吗?”
代哥点了点头,沉声道:“行,那就先等着吧,等我哥回来再说!”
正说着这话唠着嗑呢,手术室的门“吱呀”一声就开了,二老硬被护士推了出来,腿上已经打了厚厚的石膏,裹得那叫一个严实。
代哥一瞅见二老硬,赶紧就迎了上去,扭头冲禹少正、禹少国说道:“少正、少国,这么的,我们哥几个就不在天津待着了,直接回北京就完事儿了!等我哥回来,我问问他这事儿具体咋整,不行的话,过两天咱再过来!”
禹少正赶紧说道:“哥,那你们回去,需不需要我们做点儿啥?有啥活儿你吱声!”
“啥也不需要!”
代哥摆了摆手,“我这边先回去,到时候要是有需要,我再给你们哥俩打电话!”
禹少正点头应道:“那行哥!那我现在就去给二老硬办转院手续!”
“行,你们去办吧,办完你们就先走!”代哥说道。
就这么的,禹少国、禹少正领着二十多个兄弟,直接就先走了,在这儿待着也确实没啥用,净耽误功夫。
等他们走了之后,代哥就给二老硬办了转院手续,特意叫了一辆救护车,直接拉着二老硬往北京赶。
哥几个也全都坐救护车回去,为啥啊?因为他们的车还在福海水汇的停车场扔着呢,谁敢回去取啊?万一回去取车的时候,被洗浴的人认出来,那不得当场就撂那儿?
所以压根就没敢去取,只能先放停车场搁着,等以后有机会再说。
结果坐着救护车往北京赶的时候,最开始代哥光顾着紧张了,没感觉出后背有多疼,这一往回走,心彻底放松下来了,知道马上就能回北京了,这后背上的疼劲儿就跟潮水似的涌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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