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哥：“嘎？”
秦大伯皱着眉，“有什么特定的人吗？”
瞎爷爷摇摇头，“没有，但最好是蕊丫头家那倒霉小子回来住几天。”
他看着秦大伯一脸不赞同的模样，又想了想，“嗯，你要是不想让那倒霉小子回来也不要紧。还有备选。让我想想哈，我记得外面有个养狗的村子是吧。”
秦大伯应道：“是有这么一个村子。”
瞎爷爷说：“那就没错了，那里面的壮汉多，蕊丫头要喜欢，领她去挑一个，不要白不要。”
秦大伯抽了口烟，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秦大哥跪在那一头雾水，“爹，瞎爷爷，你们能在说明白点吗？这跟色有什么关系？咋话题就转到找男人了？？”
瞎爷爷用手指沾了一滴碗中的水，点在秦大哥的额头上。
“蠢死了，俗话说得好‘色字头上一把刀’。这‘色’啊，对男人是这样，对女人也是一样的道理。蕊丫头气运太盛容易反噬。最好的、最快的方法就是找把刀削一削。这刀有什么比‘色’刀来的快、来的狠的。”
“噢噢噢噢~”
秦大哥狂点头，他一脸喜色的站起身来。
激动着转着圈，好主意啊，好主意！
秦大伯瞥了一眼没来由兴奋的秦保国，眼中带着担忧。
他斟酌的开了口，“老弟啊，不是哥哥不信你，只是你说的这个方法真的管用吗？会不会适得其反，再冲了我闺女。”
秦大哥溜达的脚步一顿，脚尖一转坐到两人面前，讨好的提着小水壶给瞎爷爷象征性的添了点茶。
“这...”
这个问题他还真没考虑过。
瞎爷爷掐了掐手指，一遍结束，眉头紧皱。
“咦？”
他发出疑惑的声音，手上动作不停，又开始重新掐算。
秦大哥凑过去，小声的问：“瞎爷爷怎么样，算出来了没？”
“啧、”瞎爷爷一把将秦大哥的头手动转回去，眼睛却紧盯着掐算的手指。
“哎？”
秦大伯看着他这副满是疑惑的模样，也有些坐不住了。
“老弟，咋回事？”
“哎嗨？”瞎爷爷捋胡须的手一顿，左手收回来，马上换了右手。
秦大伯的心随着瞎爷爷的语调七上八下的震荡着。
过了约一盏茶的功夫，瞎爷爷停止了掐算，他端起面前的茶碗，缓缓的喝了一口。
他放下碗，看着眼前两双紧盯着他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秦大伯二人心也跟着提起来。
瞎爷爷缓缓地吐了口气，在两人热切的目光中说出了结果。
“呃.......我没算出来。”
秦大伯\/秦大哥：.......
瞎爷爷尴尬的捋着胡须，试图安慰着两人。
“嗨，没算出来也有没算出来的好处。算不出来这不就说明没啥大事嘛。没啥大事就说明这法能用。”
秦大伯旱烟也没心思抽了，愣了片刻，似是认命般妥协道，“就这样吧，先试试再说。明天就让老大给部队去个信。”
“对嘛对嘛，试试总是没坏处的。”
两人决定好后坐了一会就起身告辞了。
回家的路上，秦大伯背着手，身影略显疲态。
“爹，别担心了，我明天就给德海叔去个信，不论如何肯定让秦野回来一趟。”
秦大哥走在一侧向秦大伯保证道。
秦大伯闻言，伸出手，欣慰的拍了拍自家大儿子结实的后背。
“儿子啊，爹老了，以后你小妹有什么事，还得你们几个哥哥多照顾着点。”
秦大哥皱着眉，扶着秦大伯的胳膊往前走。
“爹这说的什么话，爹还年轻的很，小妹现在连孩子都还没有一个呢，还得需要爹多照看着才行。至于我们，不管二弟、三弟怎么想，我照顾小妹是应该的。这是我欠二婶的。”
“你二婶从来都没怪过你。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能放下了。”
秦保国抿着唇没有接话。
一时之间，两人寂静无语。
走了一段路后，秦大伯将自己的手收回来，背到身后，“去找你小妹吧，你媳妇这几天住在哪，你也跟着去搭把手。两个孩子你们就不用操心了，先让你娘和你弟媳帮忙照顾着。”
“知道了，爹。”
秦大伯摆摆手，“去吧。”
*
秦大哥爬上坝子，秦秦家的院门虚掩着。
四只狗狗这次整整齐齐的全在院子里趴着，四只狗狗身边都是咬死的兔子、野鸡、鹌鹑等等小型动物。
他弯着腰将地上是断了气的一个个捡起来，往水井边扔过去。
秦大嫂听到门外的动静，小心的起了身，拿上手电筒出了卧室。
“保国，回来了。”
她拿着手电筒给秦大哥照着眼前的院子。
“嗯，没吓着吧。”秦大哥一边收拾着院子里的残局，一边打量着秦大嫂。
秦大嫂微微一笑，摸着隆起的肚子，“没有，只是觉得很新奇。”
这种老天抢着送饭吃的特殊待遇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
“没事就好，咱小妹呢？”
秦大嫂指了指屋里，声音放轻，“已经睡着了。”
秦大哥初步数了一下水井边的动物尸体，约莫有十三只，今晚上就得收拾出来。
“媳妇，你先回去睡吧，我把这些收拾干净就休息。”
秦大嫂答应着，刚要转身进屋，又想起来来了什么，“保国，你和公爹今天去找瞎爷爷怎么说的？”
秦保国卷着袖子，搬着板凳坐在 水井边。
四只狗或坐或站或趴的围在秦大哥四周。
他抬着头，压低了声音解释道：“明天就让秦野请假回家几天。”
话没说明白，但秦大嫂知道估计是有了解决办法。
“行，那保国你收拾完早点休息。”
“知道了。”
秦大嫂最后看了一眼秦大哥，将手电筒架在窗户上，灯光对着井边的秦大哥后，就进屋了。
进了屋看着趴在床上早已睡熟的秦秦，心软的不行。
她拿起小蒲扇，轻轻的给秦秦扇着背，小心触碰了一下秦秦的伤痕，确定药膏已经完全凝固之后就放心了。
秦大嫂脱了鞋，上了炕，躺在秦秦身侧，偏着身子拽着薄毯子给秦秦盖在腰上。
临睡觉前，她摸着开始发硬的小肚皮，嘴中念叨着，“孩啊，你要是个像你小姑姑一样聪明漂亮勇敢的小姑娘就好了。”
秦大嫂说完之后又觉得有点不妥，想了想，摸着肚皮小声的补充道：“当然啦，要是不像你小姑姑一样漂亮厉害也没关系，不是小姑娘也行，娘只盼着你能好好出生，好好长大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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