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
岳飞的军队一直都驻扎在这里。
抬头朝着前面看去。
河面之上多了一些船只。
看着那些人船只,他也只看着而已,并未多问。
这些船只给东京送来了不少粮食。
不过,他也看见了船上的火炮。
船上不仅仅是有火炮,甚至连船工都是穿甲、带刀的。
这不是送粮的,是打仗来的啊!
船上挂着黑旗。
那也就说明了这是潘凤的水军。
船队领头的一人从船上下来,说道:“是岳元帅吗?”
“哎呀。”
“真百闻不如一见啊!”
“我以前可是经常听潘将军说起岳元帅。”
“将军说岳元帅乃是他最为得意的一个子弟。”
岳飞看着那人,问道:“你是?”
“哦,我乃黑旗军水军都统制张顺。”
“奉将军之命,押送一批粮食上京来。”
“这一路也可是不太平!”
“满地都是贼寇。”
“岳帅,你说这些贼寇怎么就杀不完,除不尽呢?”
岳飞在微微摇头,道:“不知。”
张顺道:“我知道。”
“嗯?”岳飞不由的略微挑眉,“那请张统领也告诉我一下吧!”
张顺说道:“因为,活不了。”
“潘将军早就已经说过了,贼多不用兵,要用民。”
“只要是能够让百姓安居乐业了,谁还愿意去做贼啊?”
岳飞点头,道:“有道理,但这是潘将军什么时候说的啊?”
张顺道:“忘了,但我就是听将军说过。”
“好。”岳飞道:“不过,现在皇上有令,任何军队不得进入东京。”
“粮食我可以送消息给东京,让皇上派人来取。”
张顺说道:“我不进去,进去作甚啊!”
“我们这军队要是进去了,容易吓着人。”
“金军才被赶走,这一进去之后,百姓们还以为金军又回来呢?”
“我们就在这里。”
岳飞朝着后面看去时,就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像是一尊铁塔一般。
那人在转头时,也对着岳飞点了点头。
岳飞对那人有印象,只不过就是一时间却想不起名字了,“这位将军是?”
“河北,卢俊义!”那人道。
“哦。”岳飞说道:“我是听说在黑旗军之中,有一位将军号称武艺天下第一!”
“这位武艺天下第一的就是这位卢将军吧!”
典韦说道:“谣传。”
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其实……他是去追甘宁去了。
听说甘宁擅自跑了之后,典韦就急忙去追甘宁。
他追上了。
只不过,甘宁并没跟着他回来。
甘宁不想回来,可以给这甘宁绑回来的。
只不过,他就只问了一句,甘宁是不是真心想走。
甘宁回答,“这次是真心想走了。”
典韦也就没拦着了,要走就走吧。
真心要走的人也拦不住。
再说了。
他现在叫卢俊义,又不是典韦了。
甘宁依旧还坚持用他的名字,只不过,用着那个名字也已经不是那个人了。
算了。
不回来也就不回来。
但他得回来给潘凤一个交代。
甘宁说走就这么走了,也没告知潘凤一声。
在他回来时遇上了张顺的船队,也就坐着张顺的船回来了。
典韦在外面没什么名气,不过,他在黑旗军是仅次于潘凤的存在。
岳飞说道:“我看不像是谣传。”
“你长得好就是一副给人感觉,好像很无敌的模样。”
典韦没和岳飞多言,他坐进了船舱里。
他自己也已经是另外一个人了,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刻意想要远离权力中心。
同时,让家人一起远离权力中心。
这些年来他就不说自己变得多聪明来了。
但他也是明白了那么一件事儿。
权利这种东西,只要是稍微沾染上了一点儿,就会变得不幸。
他安静坐着,想到了一件不该想的事儿。
人最不应该想的一件事儿,便就是为何存在。
一旦要是去想一件想不明白的虚无之事儿时。
那么,也就会……
让人也跟着一起变得虚无。
岳飞找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岸边,他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他不知为何有些情绪低落。
天下好像是渐渐太平下来,可心却变得不太平了。
一个生于战争,长在战争中,活得像是一场战争的人,无法在一个太平的世界里活下去。
一时间。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整个世界好像都安静了下来。
下一刻。
前面有马蹄在响彻。
斥候疾驰而来,叫道:“报!”
“将军,前面有数十艘大船前来。”
张顺就是在等着这个时候。
他在低吼了一声,叫道:“把船体横过来,堵住河道。”
随着船体横过来,船上的火炮此时也开始填满炮筒。
等到前面船只出现后。
张顺立刻就让开炮。
同时,另外一边带着军队前往后面去拦截。
这河道并不算是很宽敞。
他们堵住了河道之后,一轮火炮上去将那船队的船只给打烂。
等到他们想要掉头逃跑时已经来不及。
张顺所选的这个地方,就是河道最为宽阔地方,这里是河流分流之地。
堵住了这处最为宽阔的河道,让大船在河面之上难以掉头、辗转。
“开炮!!”
张顺发出一声低吼。
火炮立刻就开始嘶吼。
岳飞此时让军中的将士将战马给看好,这火炮的声音会惊扰到战马。
随着张顺的火炮开炮之后。
对面船队之上火炮也开始反击。
两边火炮都在嘶吼着。
此时,在对面船上指挥作战的是司行方。
他嘴里在呢喃着,说道:“还真是被圣公给说中了啊!”
“哎呀,早一步来就好了。”
他指挥着前面的一支大船,让那大船往前直接撞开航道,要是能够撞出一条路,他也就能够带着其他船只跟上。
要是撞不开的话,也能够争取时间让他们撤回去。
轰!!
一枚炮弹飞到了司行方不远处炸开。
顿时,碎木飞溅。
一块木屑划破了他的脸颊。
伸手摸着脸上的伤口,看着手指上的血迹,他有那么一股不好预感。
“我不会死在这里的吧?”
“死在这里,我也一定是要战死。”
“我必须得战死。”
船队在后面困难掉头,船帆发出嘶哑的声音。
“轰。”
桅杆一下就被打断了。
此时,后面也已经开始被包围。
后面有人正在往河里扔东西,封锁河道。
退无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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