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柯约翰也想不通，不过，还是坚持己见。
“哼，既然确定有人，那定然是契尔沃。至于他，或者毛熊，为什么这么做，我也不清楚，估计有更大的谋划吧。”
说完，嘴角闪过一抹寒意，狠狠一声。
“契尔沃简直混蛋，简直该死，处处和大漂亮作对。”
阿普杜勒面色如常，心中却嗤之以鼻。
你好意思说这话？
两极对立，不给你添堵，难不成给你搭梯子？
等会儿。
莫城传出小道消息，契尔沃差点中毒，该不会和大漂亮有关吧？
我的天啊，还说人家是毒蛇，柯约翰才是。
不行，以后和大漂亮的人接触，说什么也要谨慎提防。
……
越想越害怕，却故作镇定，打着哈哈。
“不不不，我觉得没有这种可能性。”
柯约翰眼皮一挑，随口一声。
“信不信由你。”
……
却说契尔沃，回莫城述职，差点中毒身亡。
要不是肚子不舒服，把别人送来的牛肉，赏给了警卫，怕是早已入土。
两名警卫，当场毒发，那个场景，差点没被吓尿。
足足半个月，克格勃调查之后，说是相关人员全部自杀。
如此草草了事，契尔沃当然接受不了，窝在家里担惊受怕，门也不敢出。
直到想起，在兔子学到的知识点：功高盖主，开始怀疑小勃想谋杀功臣。
火苗一起，越烧越旺，逃离莫城的心思，也越发强烈。
纠结三天，硬着头皮，用周旋兔熊关系为由，申请返回京城，庆幸的是，获得了批准。
飞机缓缓降落在南苑，契尔沃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回到毛熊馆，身心疲惫，倒头就睡。
次日，傍晚才醒来，而且是被工作人员叫醒的。
简单洗漱好，来到客厅，一屁股坐在沙发，极为不爽询问一声。
“最近压力有些大，有点难受，有什么事赶紧说。”
见状，索洛维科夫心生愧疚。
哎，主管前不久被暗杀，刚刚返回京城，再加上年过六旬，本不该打扰，可这事又挺急……
沉吟片刻，还是开口叙述。
“下午两点，兔子，大漂亮，联合骆驼，通告全村，摒弃森林体系，推行石油体系……”
耐心听完，契尔沃摸着络腮胡的手，不禁一顿，心中更是气愤不已。
他们要干什么？
森林体系可是二架后，44家共同确立。
近十年来，大漂亮私下提高黄金价格，从而收割全村，还没找他们麻烦，现在竟然敢单方面摒弃。
这特么绝对是支撑不住，准备换个方式，继续收割。
人怎么能这么无耻？
还说什么兔子提出来的，我特么怎么可能信这种鬼话？
……
足足暗骂十几分钟，长舒一口气，抬手吩咐。
“帮我约林，我要和他吃个晚饭。”
遇事不决，找林吃饭，用来形容契尔沃再恰当不过。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即便再难的问题，只要和林致远吃饭，总能通过只言片语，找到突破口。
契尔沃也曾静下心来，进行过复盘。
得出的结论，令他欣喜若狂。
林到底年轻啊，明明已经抓住重点，却总差临门一脚，而恰恰是这一点，便是自己的高明所在。
索洛维科夫一脸懵逼。
石油体系推出，全村各家纷纷发出通告，表示赞同、响应。
此时，不应该想想如何破局么，要是被变相踢出全村经济大循环，毛熊怎么办？
“主管，吃饭容后再说，咱们该怎么做？若是莫城询问，又该如何回复？”
契尔沃抬手虚拦，再次露出老谋深算的表情。
“遇事不要慌，一切有我。”
迷之自信，索洛维科夫表示不理解，欲问又止，最后点了点头。
“好，我这就去办。”
……
三天后。
特经局，东厢房。
林致远和契尔沃二人，边吃边聊。
“达瓦里氏，听说有人要毒害你，找到凶手了么？那可是莫城，你作为要员，竟然会发生这种事，实在难以置信啊。”
闻听此言，契尔沃一怔，继而讪笑一声。
“嗐，全村局势错综复杂，而我又一直负责外事，难免会得罪人，没什么大惊小怪。”
哪怕猜测是功高盖主，小勃谋害功臣，也没敢说。
不提没证据，即便有，也没那个胆子。
当做什么事也不知道，躲在京城，兴许还有生路，更何况，一家老小全在莫城呢。
林致远跟着叹了口气。
“怎么能这样，即便有摩擦，那也是代表两家，咋还能对人不对事呢，但凡暴露，谁还敢跟他们家合作……”
眼见林致远揪着不放，契尔沃抬手虚拦。
“达瓦里氏，不聊这个，我此次前来，只想知道，兔子提出石油体系，为什么不找毛熊？咱们两家可是同一阵营，难不成兔鹰准备联手，对付毛熊？”
林致远只想左右逢源，如果不是需要表明态度，向来温和，当即一摆手。
“达瓦里氏，你可不要乱说，熊鹰对立，兔子不想掺和，只想安安分分发展。至于石油体系，想拓展轻工业制品市场罢了，谁能想到，大漂亮非要横插一脚。
契尔沃双眉紧锁，根本不相信是兔子的主意。
刚才不过是试探，林致远的话，传进他的耳朵，只当是在糊弄人。
想呵斥，又生生忍了下来，不过，语气有点低沉。
“可你们如此做，依托石油和日用品，美刀和软妹币，将会成为全村交易媒介，毛熊经济势必受到影响，甚至被全村经济循环抛弃。”
林致远故作不以为然，蹙眉反问。
“这话从何说起，之前森林体系，美刀流通，不也没影响么？”
契尔沃立马回应。
“那能一样么，森林体系，只要有美刀，就能从大漂亮兑换黄金。”
林致远眉梢一挑，轻飘飘一声。
“差不多嘛，现在可以买骆驼家石油，和我家日用品，影响不大。”
面对林致远装糊涂，契尔沃差点气吐血。
说得轻巧。
为了应对全村交易，毛熊势必要储存外汇。
万一大漂亮使坏，砸在手里怎么办？
全部购买日用品，兔子有那么大产量么？
剩下的呢，总不能从骆驼手中买石油吧？
家里费了半天劲，好不容易哐哐哐出口，这边再买回来，那特么不是闲得蛋疼么？
……
越想越来气，终于，没忍住。
“达瓦里氏，你这样做，只会让莫城认为，兔鹰彻底联合，准备对付毛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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