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关键的知识也是我与您谈判的筹码：毕竟，世间掌握此道的人屈指可数……”
“而我，恰好正是其中之一。”
关于对星核的掌控，颜欢上次听这事还是在匹诺康尼。
家族倒是有一套对星核的理论，但他们肯定不会交给自己。
“我凭什么信你啊？”颜欢上下大量来古士，“还有，你到底哪位？你也是绝灭大君？”
“不不不……”来古士否认。
“我只是一个在星间漂泊的人…一个绝望渴求答案的人。”
“仅此而已。”
“阁下还请慎重权衡，毕竟摆在您面前的选择……”
“——将有三分之一的概率，令您升华为银河独一的存在。”
“三分之一的概率？为什么不是百分百？”颜欢质问，“你是不是把剩下的三分之二当回扣吃了？”
来古士：“……”
“阁下，我真的对那些没兴趣……”
颜欢：“懂了，你就对毁灭世界有兴趣是吧。”
“……”来古士沉默片刻，无奈道：
“好吧，阁下。”
“您可以继续旅行了……”
“还旅行个集贸。”颜欢当即抽出一柄拟态长剑：
“你都站我面前了，我把你抓了不就完事了？”
“如果不出所料，我们在翁法罗斯的敌人除了[铁墓]外只剩你了吧！”
“放轻松，深呼吸，可能会有点头晕，你忍下就好。”
“阁下，我当然会为自己的人身安全进行考虑。”来古士强调道：
“[神话之外]是[智识]的领域，在这里，您无法对我进行任何物理干涉，反之亦然。”
“既然您不愿意加入[毁灭]的怀抱，我们便没有继续留在观众席的必要了。”
“请返回剧目中，在翁法罗斯与鄙人再会吧。”
“当然，这场会晤并非全无价值。”
来古士认真：
“至少，您让我看到了能够说服您的机会。”
“怎么说服？”颜欢鄙夷道：
“就算我想加入你们，[毁灭]的星神也不会同意的吧？”
“为什么不呢？”来古士反问。
“拉倒吧，我刚来空间站测模拟宇宙的时候他就堵过我！”
“可[欢愉]的星神也试图击杀过您。”来古士指出问题：
“您还是依旧与那些假面愚者成为了同伴。”
“什么同伴？我怎么不知道。”颜欢眯起眼睛：
“别他妈恶心我了，[铁墓]我一定会弄死，我可不想以后没法网上冲浪。”
“呵呵，只是这点要求吗？”来古士忽然有了信心：
“那完全可以谈……”
……
第次永劫回归。
光历3960年。
雅努萨波利斯。
命运重渊当中。
颜欢被传送到了遗迹废墟里，一如上个轮回列车坠毁的位置。
望着周围冲天的火光，他一脸懵逼。
“？”
“这怎么了？怎么又在着火？”
火光照亮了他的脸颊，周围的布景几乎和当初与白厄碰面的时代无异。
“打仗呗。”昔涟回忆道：
“根据历史上的时间，一百年前战火就被点燃了。”
“异邦联军踏破了黎明，奥赫玛的敌人与刻法勒的长眠一同袭来，将圣城的墙垣染成鲜红。”
“等会，这也不是奥赫玛啊。”颜欢看向周围：
“这不命运重渊么，我和丹恒的坠机点。”
“害，打仗嘛。”昔涟笑道：
“没准就是打着打着，从奥赫玛打到这里了呢？”
“你不要打岔，我还没有把历史说完。”
“咳咳…那个时候，奥赫玛的将军不知所踪，元老跪地匍匐。人们祈求全世之座的庇护，可它缄默无言……”
“让我猜猜。”颜欢摸着下巴，思索道：
“就在奥赫玛快被其它城邦推了的时候，刻律德菈出现了？”
“不许打岔，不过确实是这样。”昔涟点头。
“直到天崩地裂，众人的祈求才终于得到回应。”
“那并非神明，而是一支分血海而出的军团。”
“云崖大殿在硫磺雨中坍塌，军团的统帅立于破碎的神像之上，向众生宣告——”
“[同胞们呐！勿要再跪拜残暴的恶敌，勿要再跪拜已死与将死的神明！]”
“[那些逆贼曲解神谕，燃起战火，为的就是锻造你们的怯懦！]”
“[她们的金血书写了悲惨的命运——但，我的金血会将这命运逆转！]”
“她的冠冕燃起辉光，比燃烧整座城邦的火更夺目。”
“她高举权杖，人们朝她所指的方向望去——”
“[我已将金血分给你们。现在，英勇的同胞们，跟随我，成为命运的主人！]”
“[去把敌人赶出刻法勒洒下的黎明，去用他们的尸身扑灭他们亲手扬起的火焰！]”
“[去赢得光荣，赢得和平，让后人永远铭记你们伟大的壮举！——]”
听着听着，颜欢不由产生疑问：
“刻律德菈在一百年前就占据奥赫玛了？就因为打了波鸡血啊？”
“嘻嘻，肯定有厉害的追随者呀。”昔涟继续说：
“那紧随其后，率先起舞的，是一名身姿如游鱼的少女，穿梭于无边血海。”
“愤怒的人民随她汇成巨浪，汹涌澎湃。千万敌军如死水枯竭……”
听到这，颜欢想起来了，那些异邦联军估计是想要奥赫玛的黎明机器。
毕竟艾格勒被黑潮污染后，翁法罗斯的太阳就没了，全世界都只有奥赫玛还亮着。
争夺这样的地方，也确实合理。
昔涟继续说：
“在史书中，这场战役被称作[第一次奥赫玛围城战]。”
“据说，战争过后人们在城中发现，被火烧过的每一处都显现出了同样的铭文。”
“——大楚兴，陈胜……”
“…不对，说错了。”
“铭文的内容为——[凯撒]刻律德菈！”
昔涟看向周围，对颜欢说：
“咱们现在的时间，应该是塔兰顿陨落后不久。”
“同时，也是第一次逐火之旅的尾声。”
“啊？这么快第一次逐火就打完了？”颜欢有些遗憾。
“有什么关系啦，时间刚刚好。”昔涟解释道：
“第一次逐火以[律法]的试炼作结，我们要在火种被归还前找到半神，取得对方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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