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清晨天色很暗，昏黄的灯光透过窗户，照在廊柱上。
大砂锅放在火炉上，火苗舔舐着锅底，袅袅的蒸汽从气眼里喷出。
“咚咚咚~”
何雨柱站在案台前，挥着斩骨刀，麻利地将鸡切开。
片刻之后，两只鸡就被剁好，放在砧板上备用。
他抬起手腕，扫了一眼手表，心里估算了一下时间。
按照以往的习惯，陆铭估计会在十点左右到，还有三个多小时，时间够用了。
随即带上袖套，走到灶前开始引火，先把鸡肉炒制好，再准备早餐也来得及。
天光渐亮，鸡汤香味从厨房里飘散出去，穿过门缝引动着被窝里的人。
房屋里慢慢开始有了动静，被子的封印纷纷打破。
一阵急促脚步声响起，最先来到厨房的是何雨水。
前脚刚迈进门槛，头发梢还在飘在门外，她便呼喊起来。
“哥，好香啊！快给我来上一碗解解馋~”
何雨柱将勺子放在碗中，合上酱菜盖子，转头看向跑过来的何雨水。
见她眼角还挂着眼屎，家里第一馋嘴就非她莫属了。
“你丫照照镜子，赶紧给我滚去洗漱！鸡汤就在炉子上，又不会跑！”
她跟着何雨柱已经练了好几年，不再像最初一样每天晨练。
放假的时间还是让她休息，自由安排。
何雨水闻言，抬手揉揉眼睛，感觉到了眼角的异常，神情一顿。
朝着他哥讪讪一笑，默然放下手。
“哼，我知道了！你给我盛上一碗，放在桌上凉一下，我等会来刚好。”
何雨柱听了这话，没好气挥手：“滚滚滚~赶紧给我滚犊子！
要不是你嫂子的话，我早收拾你了。麻溜儿滚蛋~”
何雨水嘻嘻一笑，得意昂着头，转过身一溜小跑，抓紧时间去洗脸刷牙。
暖阳高照，吉普车拐进胡同，减速慢行，稳稳停在何家院门前。
方大爷坐在院门前台阶上，享受着秋日暖阳，抽着旱烟，额头的皱纹里都是惬意。
目光落在吉普车上，眉头一挑，注视着下车走来的陆铭。
陆铭这是第一次见到方大爷，同样打量着面前的陌生人。
他感受到锐利地眼神扫过，脚步一顿，身体下意识做出防御姿态。
可这种感觉很快消失，让他眉头微皱，狐疑地看向方大爷。
一时之间有些摸不清门道，犹豫片刻后，轻声问道。
“老同志您好，请问您是何家的亲戚？”
方大爷把旱烟竿放下，呼出一口烟，摆了摆手：“你就是小陆吧？
我不是柱子家的亲戚，就是来这里守个门。
你自个进去吧！东西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你了。”
何雨柱昨天已经把信息告诉了他，开车来的也不会是别人。
他并不是来这里当佣人，何雨柱自然不会让他迎来送往。
陆铭此刻有些搞不清状况，见他这么说了，暂时压下心中好奇。
口头谢过方大爷之后，迈步走进院门。
走过垂花门，庭院中的玩闹场景映入眼帘。
“陆哥，来了啊！我们就等着你了~”
何雨柱面向着垂花门，一眼就看到走进院中的陆铭，打着招呼迎了上去。
陆铭大笑着走上前，两人拥抱过后，并肩向前走。
“快叫陆伯伯~”陈雪茹微笑点头问好，低下头让儿女喊人。
“陆伯伯~”x2
陆铭伸手从兜里拿出准备好的糖果，弯腰递给两小。
“诶~彤彤，阳阳，真乖！来，吃糖。”
两小抬起头看向陈雪茹，不知道该不该接下糖果。
见到陈雪茹对他俩点头示意，这才接过糖果。
“谢谢伯伯~”
见他俩这么懂礼貌，陆铭脸上笑容更加灿烂，喜爱地摸了摸头。
“真乖！”
“雪茹，雨水，你们抱着孩子去院子外。我和陆哥拿东西就够了。”
两拨人分开行事，一拨往外走，一拨往厨房而去。
“柱子，院门那个大爷怎么回事？刚刚他说不是你家亲戚。”
陆铭接过递过来的竹笼子，扫了一眼里面野鸡，没有太过在意。
忍不住将心底的疑问说出，抬眼看向不远处的何雨柱。
何雨柱拎起打包好的鸡汤，听到陆铭的问话便转过身来。
“方大爷确实不是我家亲戚，算是来我家里养老的吧！”
说着手指往上指了指，眼神示意陆铭。
陆铭见状，微微一愣，很快回味过来，眉宇间有些惊疑。
“你的意思是……？”
何雨柱点了点头，确认了他心中的猜想：“具体的事情我没有问太清楚。
你跟在首长身边，这种例子你比我清楚内情。”
等走到陆铭身边，拍了拍他肩膀，露出调笑的表情。
“说不定方大爷还认识首长呢！哈哈~”
陆铭回过神来，没敢把话说死，说不定人家还真认识呢。
“得，咱们还是先上车吧！不过，你小子从哪里弄来两只鸡，不怕首长削你？”
何雨柱哈哈一笑，拍拍手中的盒子，得意地看着陆铭。
“怕什么！我这里还有刚出锅的鸡汤呢！这是给大姐准备的补品。
首长要是有意见，他等会不吃不就行了！”
陆铭大步跟上何雨柱步伐，听到他这番话，跟着笑了起来。
“我就一开车的，反正骂不到我！”
院门前，何家大小几人都上了吉普车。
何雨柱把头伸出车窗外，对站在台阶上的方大爷喊道。
“大爷，东西可别省着，都热在锅里了。”
说罢，挥手告别，缩回了车内。
“陆哥，我这抱的可是汤。你开车得闻着点，别撒了。”
吉普车很快启动，一股尾气冒出，平稳地往前驶去。
吉普车穿行在街道上，在两小的欢乐笑声中，花了比以往多一刻钟的时间，抵达首长所住院子。
等一行人进了院子，庭院中玩耍的几个孩子，立马围了过来。
“柱子哥~”
何雨柱从何雨水怀里抱过女儿，对几个孩子点头，压低自己的声音。
“吃的都在雨水包里，你们几个自己去分。要是被发现了，我可不管哦！”
几人忍住欢呼声，满脸开心地拉着何雨水往厢房走去。
傅大姐走出房门，看着他们几人鬼头鬼脑地往那边走，里面还有何雨水。
她哪里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眉眼含笑望向何雨柱，朝他们招手。
“还站着干嘛！？快进来吧！我听到他们几个的喊声，就知道是你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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