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护送着赵氏返回府衙,一个躲在暗处的影子一闪而逝。
此时,正是正午时分,太阳高悬,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摸进了刘水生家中。
他熟门熟路地走到杂房,他只用了一会儿的工夫杂房的锁就开了。
杂房里东西不少,那个大木箱子被放在了隐秘的位置。
来人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找了这么多年,东西总算是找到了。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地摸上大木箱子,看见木箱上的锁,他不屑地笑了笑。
随后,他用同样的法子,熟练地开始撬锁。
杂房里很安静,只能听到细微的声响,一下又一下。
锁住大木箱子的锁头缓缓被打开,他得偿所愿。
掀开大木箱子,随即鼻子吸入了一股像是木头腐烂的味道,人就倒下了。
聂风等人见时机已到,立马冲进了杂房,看见了倒在地上的男人。
“大人,人抓住了。”
张泽放下笔,问道:“他的鞋码和刘水生庭院里的鞋码对的上吗?”
聂风重重点了点头,“对上了,庭院里的脚印就是此人留下的。”
“此人不是袁霖。”
聂风吃惊地指着地上昏迷的人,“什么?!这人不是袁霖,会不会我们一开始的猜测是错的?”
张泽看着地上的男人,神色不明,“先把此人唤醒,我亲自审问。”
聂风点头,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瓷瓶,打开了瓶塞,放到了地上的男人的鼻尖。
不消片刻,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人幽幽转醒,聂风小心把瓷瓶收回自己的怀里。
“这是哪儿?”
“这里是府衙,说说吧,你叫什么名儿,为何会潜入刘水生家中盗取刘家的传家之物?”
“府…府衙?”男人用力揉了揉眼睛,看清了坐在上首的男人。
张泽的平淡无波的目光与男人对上,男人现在还没想清楚自己怎么会被抓住。
“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旁边的水荣来了脾气,喝道:“大胆,此乃公堂,岂容你置喙,大人问什么,就如实招来!”
“刘水昉。”
张泽神色不变,继续问道:“你和刘水生是什么关系?”
刘水昉咬了咬牙,回道:“刘水生是我堂哥。”
张泽看向刘水昉继续问道:“你为何会潜入刘水生家中?刘水生是不是你杀的,因为刘水生家中有宝贝?”
刘水昉急忙摇头,“堂哥不是我杀的,我们一家这些年一直在找堂哥一家,但一直没有堂哥一家的下落。
直到三个月前,突然有一个蒙面人找上了门,说自己知晓堂哥一家现在住在哪里。
起初,我和家中长辈压根不相信,想把蒙面人赶走,那个蒙面人拿出了三伯贴身佩戴的项圈,我们这才相信面前的蒙面人没有说谎。
于是,我们就问蒙面人,三伯一家现在住在何处?
蒙面人只说让我跟着他,他可以带我去找三伯一家。
我,我们一家商量过后,同意了此事,紧接着蒙面人就带我长途跋涉到了源柔府。”
张泽轻轻叩击着桌面,不紧不慢问道:“你那么熟练地摸进了刘水生的家中,可不像是一个亲戚所为,更像是一个小贼。”
“是,我这些年一事无成,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撬锁。
那个蒙面人告诉我,三伯一家当年为何会不告而别,因为当年三伯得了一大笔金子。
金子的来路不明,三伯没想着告诉其他人,只带着三婶和他的三个儿女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我一听三伯得了一大笔金子,可耻的心动了。
没经住蒙面人的蛊惑,毅然决然和他一起跋山涉水到了源柔府。”
张泽不知信了,还是没信,继续问道:“那蒙面人长什么样?现在又在何处?”
“他一路上都蒙着面,就连睡觉都蒙着面,且他武艺高强,我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并不敢招惹他不快。
他的行踪十分神秘,吩咐我一个人独自先入源柔府城,找一个客栈住下,他要是有事会亲自来告知我。
我压根不知晓他在何处落脚,更不知道他是谁,想做什么。”
张泽嗤笑一声,毫不客气点评道:“你倒是胆子大,一个从头到尾藏头露尾的人,让你这么忌惮和害怕,可见你是一个外强中干之人。”
刘水昉被说得面红耳赤,羞愧地低下了头,不敢与张泽对视。
“蒙面人吩咐你潜入刘水生盗取大木箱?”
“是。”
“他还说了什么?”
“他让我盗出大木箱后,子时末到城东葫芦巷第五座小院碰面。”
张泽求证似地看向水荣,“水荣,袁老汉是不是就住在葫芦巷第五座小院?”
“是。”
蒙面人不仅把杀\/害刘水生的凶器——长刀扔到了袁老汉的家后院的枣树下。
现在还要刘水昉把刘水生家的传家之物送到袁老汉家中,这是硬要把杀\/害刘水生的罪名按在袁老汉身上。
袁霖这么做到底是为何?即使袁老汉待他再是不好,到底也是他的父亲。
莫非这其中还有隐情,袁老汉做过令袁霖深恶痛绝,不得不用这种法子置袁老汉于死地?
张泽想不明白,当务之急是速速将袁霖抓捕归案。
袁霖很狡猾,几次三番戏耍他们于股掌之间,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
袁老汉被扣在了府衙,袁霖定然已经知晓了。
他却还吩咐刘水昉事成后,把大木箱子送到袁老汉家,定然是猜到刘水昉完不成他的算计。
“我决定亲自去会一会袁霖。”
“大人,不可啊,袁霖此人诡计多端,屡屡识破了我们的算计,大人亲自前往恐落入他的圈套。”
张泽目光坚定,“正因为他诡计多端,我才要亲自去会会他,不能任由他把我们耍得团团转。”
张泽立即吩咐道:“水荣,即刻命人将大木箱子抬到马车上。”
水荣张了张嘴,想再劝几句,又知晓张泽的脾气没敢再劝。
几个衙役一起将大木箱抬到了马车上,张泽看了一眼天色,“你们不必跟着了,我一个去,足矣。”
张泽与水荣说的话并没有避着人,衙门包括刘水昉在内不少人都知晓了此事。
大人都多久了没亲自去破案,可见这个案子的凶\/手有多么狡猾和难缠。
喜欢穿成农家子的漫漫科举路请大家收藏:(m.bokandushu.com)穿成农家子的漫漫科举路博看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