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冷汗已经浸透了衣襟，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系统模拟怎么突然被终止了，就在他想要询问一二时，那模拟的声音却又再次响起。
【“……咦？竟然想抹去你的记忆吗？在贫道面前，这等手段还上不得台面！”
此时菩提老祖的语气无喜无悲，你陡然一惊，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可却见他掐了一个法诀，一道法术打入你的体内，似乎穿透了过去未来，你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无碍了。”
菩提笑着道：“方才我与你之言语，被那系统察觉，想从过去抹去这段记忆，可却瞒不过我。”
看着抚须而笑，仙风道骨的菩提，你心中却掀起万丈波涛。
被……被看穿了，所以系统想抹去自己的记忆？所以，自己一直信赖的系统，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值得相信？
菩提看着你神色变化，笑道：“你心中所想，既对，也不对。”
你惊的从蒲团上站起，朝着菩提祖师行礼道：“弟子愚昧，请祖师明示！”
菩提道：“所谓系统，你可依赖其自身神通，却又不可过分依赖。
按道祖所言，这些系统自成一界，没有实体性别之分，自身不通修行，不算强大，可一旦能寄生于生灵之上，又能展现出惊天的能力，若将其比作域外妖魔，倒也恰当。
他们寄生于其他世界生灵之上，试图掠夺诸天万界之一切，无论气运功法神通血脉，他们都愿意吸收。
但系统类别不同，所用手段也不尽相同，有的喜欢让寄生者强取豪夺，有的则喜欢循循善诱，你身上的系统，倒更偏向于后者。”
菩提祖师的言语在大殿中不断回荡，宛如一记重锤敲在你的心中。
你苦涩的开口：
“您既然已经看穿一切，自然知道现在的我并非真正的我，只是过去的我未来无数时间线中的一个我而已。
您今日对我所言一切，只怕被系统听去，也很难再传递到过去之我耳中了。”
然而菩提却道：“你太过高看于系统，太过小看于贫道，虽然此界只不过一化身，但难道我所说的无碍，只是保全你这段时空的记忆不成？”
你身子一颤，站起身道：“难道说……”
“不错，贫道早已斩断过去未来，无尽时空，此时的对话不仅能原原本本一字不漏传入过去你的耳中，系统更是一无所知。”
听到这里，你再次感叹菩提老祖神通强大，明明只是一介化身，却依然有如此莫大神通。
你又道：“可弟子还有一事不明，这些系统掠夺诸天，所求究竟为何物？”
菩提轻叹道：“本来以你此刻修为，对你说来似乎为时过早，但你偏偏又接触了系统，也罢。”
他目光如炬，在大殿中缓缓道：“你道吾等化身千万，在无数世界之中所求何物，实则无论过去未来，无论在是时空之巅与尽头，吾等所求皆为超脱！”
“超脱？”
“天道之外，大道之上，即为超脱。”
“这……”你眼神迷惘，菩提祖师说的每一个字你都认识，可连在一起，却是半点都理解不了。
天道之外，大道之上么……那是何等伟岸的高度。
见你似是迷茫，菩提笑道：“不必多想，这远不是你所能理解的。
吾等既然求的超脱，那些系统自然也是如此，他们虽然互为个体，但道祖初分混沌而观之，又似乎揭示所有系统皆为一个整体，故而他们疯狂掠夺诸天财富，以图得证超脱之道。
这，就是他们的目的。”
听罢，你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菩提又道：“倒也不必太过担忧，系统也有强弱之分，寄生于你之上的系统虽强，能隐匿自我行踪，让人难以察觉，哪怕是我这具化身在你入此界时也没有察觉。
可你阴差阳错之间正好来了我三星洞中，被贫道发现了端倪，有我出手，他掀不起什么大浪来。”
你道了声谢后，心中仍觉有些不妥，于是道：“敢问祖师，世间可有一法，能将系统所炼化？”
菩提闻言，先是一愣，可随即脸色却又浮现出笑意：“你这小子脑子倒是活络，不错，想要一劳永逸，倒不如直接将其炼化了，还能把系统全部功能挪为己用，妙啊，你且稍待，我这就为你创一法。”
说罢，菩提祖师沉吟片刻，接着伸手朝你脑中一点，一道玄妙法门瞬间进入识海之中，正是一篇足以让你炼化系统的功法。
“多谢祖师赐法！”你喜道。
菩提摆了摆手：“不必多礼，你倒是点醒了吾，或许日后你倒能成为吾等一助力。”
菩提祖师的话让你再次一惊，自己有什么能耐，能被这等存在所看重？
“不必惊慌，此事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
“请祖师明示。”你恭敬道。
“此事易耳，待你回归过去，用吾之法炼化了系统之后，就能借助你身上那系统取得万千系统的信任，皆时你可潜入他们之中，见机行事，这亿亿元会以来那些系统们不知掠夺了多少诸天，你此去到能有一段机缘。”
听完菩提祖师言语，你心中暗道：“无间道？”
“咦，这等说法倒也有趣，不错，此行倒是无间。”
谁料你心中想法才刚一诞生，菩提就一语道出，你惊的摆明正心，不再敢胡思乱想。
“如何，你可愿往？”菩提语气淡然，听不出喜怒。
你试探道：“若弟子不去会如何？”
菩提微微一笑：“这也无碍，此事本该由吾等来做，直接摧毁了系统老巢，使其无法得证超脱。
但自从道祖推衍之后，引得他们警觉无比，想要再临彼界千难万难，再加上系统对宿主掌控极为谨慎小心，每当穿梭诸天，总会在尔等心中暗示切不可暴露了它们的存在，也不知为何，你心性似乎未受太大影响，存了一番试探之心，才让去发现端倪。”
菩提祖师笑了笑：
“但尔若不愿，吾等会再待时机，另寻他人。”
听罢，你心思流转，最终长舒一口气，说道：“蒙祖师垂青，弟子这一路走来浑浑噩噩，今日方知这等利害之事，既是祖师之求，我自当前往！”
“善！”
菩提笑道：“此事不必着急，你现在修为还是太低，只需潜心修行，待时机成熟之时，吾自会知会于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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