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陆云湛过来，扶起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沈知遇又嗔又怒地瞪他，还不是他闹得太过分，还好意思问她咧。
陆云湛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节目组到了。”
两人下楼，节目组正坐在客厅里，看着龙凤胎玩。
跟小舅舅拍过综艺节目的他们面对家里多出来的摄像头，一点不自在的感觉都没有。
看到他们下来，欢欢喜喜地喊：“爸爸妈妈早安。”
沈知遇跟节目组打好招呼，又跟龙凤胎磨蹭一会儿，被陆云湛拉去吃饭。
编导问他们今天的行程？
沈知遇下意识地看向陆云湛。
她接了这个综艺，但没有想好从哪里展现给大家看。
陆云湛拿出策划书翻了翻，告诉编导：“从小学开始。”
沈知遇抬眸看他一眼，虽然不理解，但尊重。
陆云湛和沈知遇就读的学校是幼儿园到初中为一体的贵族学校。
幼儿园以前的事，沈知遇都不记得了。
陆云湛倒是把她从小到大的事记得清清楚楚的。
陆云湛指着幼儿园的某一个位置给她讲以前的事，“还记得上幼儿园第一天发生的事吗？”
沈知遇给他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
陆云湛的宠溺一笑，“就知道你记不住。”
然后他给她和观众们回忆着……
“上幼儿园第一天，你躺在树下睡着了。”
当时的小沈知遇得知要上幼儿园了，开心得一晚上没睡着。
第二天昏昏欲睡，课间休息时，大家都在玩游戏时，她找了个地方躲着睡着了。
“你当时穿着公主裙，板板正正地仰躺着，嘴里含着一颗糖果，眼睛上盖着两片叶子，睡得直流口水。”
“你们班的老师着急地找了一节课，才想起来有监控这件事。”
“老师找到你的时候，你身边还围绕着不知从哪里飞来的几只蝴蝶和蜜蜂。还有一只趴在你嘴边吸糖。”
“老师吓得上去小心翼翼地驱赶，怕动静大你被蜜蜂蜇了。”
观众们脑海里自动脑补那个画面，越看越觉得可爱。
沈知遇则是一脸的羞耻，同时又好奇，“你怎么知道的？”
她上幼儿园时他已经上小学了。
陆云湛指着身后的教学楼，“我在那里看着你。”
看着她呼呼大睡，看着她的班级老师满院子找人。
沈知遇和节目组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教室的窗口位置能清晰地将幼儿园发生的事尽收眼底。
“你好坏啊。”看着老师满幼儿园找人，就是不说。
陆云湛浅浅勾唇，“幼儿园和一年级的出入口不在一个地方。”
尽管是同属一个学校，但出入口却不互通，他用两节课的时间站在窗口看着她呼呼大睡。
因为他的‘叛逆’，老师罚他站最后两节课。
直到很久以后老师听说那天的事，才知道他固执不回座位的原因。
当时的老师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回来带教实习的，意味深长地告诉他，“不要当舔狗，是没有好结果的。”
当时的小陆云湛不知道舔狗是什么意思，听到‘狗’字，他知道这个字不好，据理力争地说自己不是狗。
都怪陆云湛记忆力太好，到现在还记得老师那多重复杂的眼神。
此时再看身侧的人儿，老师说的是可能对的，但他是幸运地舔狗。
路过小学的操场，陆云湛忽然道：“还记得你上一年级的第一场运动会吗？”
沈知遇眨眨眼，干脆地说：“记得。”
沈知遇嘴角含笑，忆起当年。
一年级和五年级时在同一栋楼。
两人走动也更容易了。
一年级的小知遇迷上看柯南，喜欢他破案，喜欢他的长相。
那天小知遇去小陆云湛的班级找他，遇到一个长相十分干净白皙有点像柯南的大哥哥。
对他很有好感，在小云湛面前一直提他。
那会儿的小陆云湛发育晚，班里的男生已经长个子，就他还没怎么变化。
小云湛很不开心。
开始暗戳戳地跟那位同学较劲儿。
几天后的校运会，小云湛也报名了百米接力赛。
他个子不占优势，事关班级荣誉，老师不愿意让他报名，但他用了一直没有用过的陆家关系，老师同意了。
他们班赢得了全年级第一，但是小云湛因为跑步姿势不当，加上跨步太大，导致筋脉拉伤。
小知遇去医院看他时，他疼得龇牙咧嘴，还拽着小知遇的手跟她保证，“我会长高的，很高很高，比他高，你不要喜欢他。”
小知遇为了安慰受伤的他，点头答应。
之后陆云湛开始运动，一天喝好多他不爱喝的牛奶。
功夫不负有心人，六年级的陆云湛猛蹿个子，比那些提前长个子的同学还高出一个个头来，在班级里鹤立鸡群。
每次小知遇去找他，都能在人群中一眼看见他。
听着两人的往事，编导双眼放光，充满八卦：“陆总那时候就喜欢沈老师了？”
陆云湛微微摇头，“那时候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恰逢此时走在前面的沈知旋身回头，垂落在她身后的发丝跟着甩动，发丝在阳光的照耀下，好似在发光。
那时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只是不喜欢她把目光放在别人身上。
“陆总是什么时候发觉自己喜欢沈老师的？”编导问。
陆云湛认真地想了想，很认真地回答，“她收到别人情书的那一刻。”
沈知遇嘴角微微抽搐，“我二年级就收到别人的情书了。你那时候就对我虎视眈眈了？你好变态啊。”
“你收情书不是初一之后？”陆云湛眼眸微微眯起，情书这块儿居然还有他不知道的事？
“啊？不是啊。”沈知遇歪头想了想，“其实纸质的情书是二年级开始，幼儿园和一年级是在电话手表上发的留言。”
她看完就删掉了，也没有跟谁说。
幼儿园和一年级的小朋友，谁会当真啊。
上二年级后，有纸质情书，伴随着的还有礼物，她都是当场拒绝，并且退回去了。
还有锲而不舍的男同学送，她就搬出陆云湛来。
小豆丁最怕的就是高年级的同学了，得知我认识高年级的大哥哥，不敢再招惹她。
从那以后，她的学习环境才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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