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族老见状，心中的恐惧愈发浓烈，但也只能拼死一搏。
他们齐声怒吼，知道白珊身法诡异，却也只能将希望寄托于此。
几人的所有灵力再次汇聚在一起，形成一道巨大的光芒，朝着白珊轰去。
可惜他们的算盘再次落空，白珊再次消失在他们的眼前。
光芒穿过白珊原先所在的位置，没入白家的另一座建筑之上，瞬息之间，精美的建筑物轰然爆开，瓦砾横飞。
“打不到我呢，是不是很气？”
幽灵般的声音盘旋在其中一位族老的耳畔，
他一脸惊怒的快速转身看去，同时轰出一击，但并未见到白珊的人影。
“嘿！我在这里呢老登！”白珊的声音又出现在另一侧。
听到声音族老立即转身，攻击已经凝聚在手。
可还未来得及发出，龙骨鞭已经抽中他的腰部，顺势将他紧紧缠住。
白珊用力一扯，那族老的身体便被拦腰截断，鲜血喷洒而出。
此时，只剩下最后两位族老。他们面如死灰，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白珊不给他们丝毫喘息的机会，再次发动攻击。
她双手舞动龙骨鞭，鞭影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将两位族老笼罩其中。
“不！........”族老们发出最后的绝望呼喊。
但白珊毫不留情，用力收紧鞭子。
只听“噗噗”两声，两位族老的身体被绞得粉碎，化作一片血雾。
至此，围攻白珊的白家族老全部被她斩杀，战场上一片死寂。
白珊傲立在血泊之中，宛如一尊不可战胜的魔神。
“珊珊。”
巫玄的声音愕然跃进白珊的脑海，将她从呆愣中唤醒。
空间之刃袭杀了最后一个幸存者后，巫玄从另一处战场飞了，化作人形立于白珊的身侧。
“累了吗？”
巫玄声调柔缓，面带关心的的问道，伸手擦拭掉了她脸上的血迹，
“要是累了，珊珊就在一旁歇会，剩下的交给我。”
白珊抬头注视着他的金眸，摇了摇头：
“不累。一起吧。”
累是不累，她只是有些.........有种说不出来的情绪。
上辈子的她生活在法治社会，二十多年来奉公守法。
穿进这里后，即使之前也杀过一些人，但远不及今日之多。
她不知道今日灭族之事是否正确，但既然做了，那就做了吧。
剩下的罪孽也不该全交于巫玄之手，就算.........那就一起承受吧，一起沉溺........
白家所有高手皆死，两人飞身向下，快速闪现在白家的每一处位置，检查那些漏网之鱼。
白珊知道，他们在白家交战那么久，肯定有其他人跑掉了。
比如她眼熟的白栎和白将临自始未曾出现过，但都跑了几个人了，自然不能让他们的战力再添。
白珊没有用毒，也没有用黄泉水。
前者自然是因为范围大，还有巫玄在，怕误伤友军，后者是觉得没必要。
“小姐..........”
微弱的女声响起，带着一点颤音，让白珊的脚步一顿。
她侧头望去，喊她的人正是灵清。之前在白家时负责伺候她的贴身婢女。
她的实力倒是有所增长，已经迈进了灵者初期；
但容颜憔悴，衣物也没往日的精细，不及她在之时的一半质量。
“.........灵韵呢？”
白珊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声问起了另一个侍女的行踪，那个活泼可爱的姑娘，年岁比她大不了多少。
灵清听到后白珊的话，未语泪先流。
见此，白珊的心情沉了沉。
这里并不是她曾经居住的院落晚秋阁的范围。
甚至更靠近兽园，那里喂养着一些低阶妖兽，各脉主子每日的肉膳大多出于此处。
作为叛族背宗的逆女，不再是白家三小姐的贴身丫头，她的两个婢女自然不会再有往日的荣光，甚至还会受到排挤..........
“灵韵，灵韵她前年，就已经死了........”
“被白奇，侮辱，灵韵受不了那个折磨，然后自缢了呜呜呜........”
往日清冷话少的灵清再也承受不住这个痛苦，抱着白珊的腿放声大哭，仿佛要把往日所受的委屈一同哭出来。
“对不起，当时事发突然，是我没有安顿好你们，让你们受了委屈。”
白珊蹲下身子搂着她的肩膀擦去她的眼泪，向她道歉。
可惜白奇早就被她杀白飞捷的时候一同灭了，现在连给灵清出气的机会没有。
“这不能怪小姐。”灵清哽咽着出声，
“小姐好不容易从外历练回来，便兴冲冲地去找家主，也没想到后面会发展成那般情形。”
“我们听闻小姐在府内大闹一通连杀数人，还听见家主派人追杀小姐，心中忧虑不已。”
“原本我们是打算离开白家去投奔小姐，可惜没有令牌，我们不能出府，只能在白家祈祷小姐能平安，不要被他们捉住。”
“随后白奇少爷就命人把我们赶去了兽园照料妖兽，还多次出言侮辱小姐，灵韵忍不住出声反驳，这才惹恼了他下狠手折磨我们。”
“呜呜呜...........”
见她的眼泪越流越多，单凭手指根本擦拭不尽，白珊便掏出一条手帕继续给她擦拭，
“白奇已经死了..........被我杀了，也算为灵韵报仇了。”
早知如此，她就暂且留着那个白奇了。
“多谢，多谢小姐为灵韵报仇。”
灵清一双眼睛通红，握着白珊的手道着谢。
“暂且先哭了，如今白家已毁，这里肯定不能久待，你打算去哪里？”
面对白珊的提问，灵清抹去脸上的泪水，面露期待，小声问道：
“我能就跟在小姐身边吗？”
“不行，我的身边很危险，还有许多人追杀我，我怕你跟在我的身边，会被殃及池鱼。”
见灵清沉默着没有说话，白珊摸摸了她的头：
“你若不知道去哪，就在榆叶城中寻一个院子买下，等我有机会了回来看你。”
言毕，白珊掏出几枚储物戒递给她，是从白飞捷等精英弟子身上剥下来的。
“里面有一些钱财和资源，以后好好修炼，有了实力傍身，便有了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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