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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权殿怒息药室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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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雷霆震怒,恰似狂风暴雨般肆虐过巍峨大殿,将曹植心中所有的侥幸、辩解与尊严冲刷得荡然无存。

曹操傲然伫立,胸膛仍因方才那剧烈的情绪震荡而起伏如潮,但那焚天煮海般的怒火,在彻底宣泄之后,渐渐被一种更为深沉、无力,如沉重淤泥般淤积于胸口的疲惫与失望所取代。

他凝视着瘫软在地、面如死灰、连哭泣都只剩下无声颤抖的曹植。

这个曾经让他寄予厚望、才华横溢的儿子,如今却因自身的放纵、愚蠢与不堪的欲望,落得如此狼狈不堪、命悬一线的凄惨境地。

一股难以名状的复杂心绪如汹涌潮水般涌上心头——有恨铁不成钢的愤懑,似炽热火焰在心中燃烧;有教子无方的自责,如冰冷寒霜刺痛心扉;有对江山后继无人的隐忧,像沉重的巨石压在心头;更有一种英雄暮年,面对家族内部倾轧与子嗣不肖的深深无奈,宛如阴霾笼罩心间。

那股支撑着他爆发的磅礴气势,如退潮之水般迅速消逝,留下的唯有无尽的疲惫。

曹操仿佛瞬间被抽走了大量精力,脚步踉跄、沉重地后退两步,颓然跌坐在那冰冷的御座之上。

华贵的王袍此刻也难以掩盖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浓重的倦怠,仿佛一层沉重的枷锁。

他揉了揉愈发胀痛的额角,连再看曹植一眼都觉得满心厌烦。

那副失魂落魄、只会磕头求饶的狼狈模样,与他记忆中那个出口成章、神采飞扬的才子形象重叠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极其刺眼的讽刺,如同一把尖锐的利刃刺痛着他的双眼。

“行了……行了……”

曹操终于缓缓开口,声音沙哑而低沉,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一种近乎漠然的疲惫和不耐烦。

他无力地挥了挥手,那动作仿佛一阵微弱的风,试图驱散眼前这令人极度不快的景象。

“此事,到此为止。”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最终判决的冰冷,宛如寒冬的霜雪,也带着一丝不愿再纠缠的厌倦,恰似疲惫的旅人渴望停下脚步。

“你……给我下去吧。”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对于曹植而言,却宛如特赦的诏书,带着生的希望。

他深知,自己在父王心中,已然彻底失去了争夺世子之位的资格,甚至可能连基本的信任和期待都已消失殆尽。

此刻能保住性命,已是父王念及骨肉亲情的最大宽容,如黑暗中的一丝曙光。

他哪里还敢有半分迟疑?更不敢再提什么“主持公道”。

曹植如同惊弓之鸟,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跳动,连忙挣扎着爬起来,也顾不得整理那凌乱不堪的衣冠,朝着御座方向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额头撞击金砖发出沉闷的声响,那声音仿佛是他劫后余生的惶恐与哽咽的呐喊。

“儿臣……儿臣叩谢父王!儿臣告退!儿臣告退!”

说完,他几乎是手脚并用,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起,头也不敢回,像一只受了极大惊吓的兔子,脚步虚浮却又异常迅速地逃离了这座让他尊严扫地、险些丧命的大殿。

那仓皇的背影,透着无尽的狼狈与落寞,宛如一片飘零在狂风中的落叶。

空旷的大殿再次恢复了寂静,仿佛时间都已凝固。

只剩下曹操一人,以及那满地狼藉——翻倒的桌案,如被狂风掀翻的小船;散落的奏章,似飘零在风中的花瓣;泼洒的墨汁,像黑暗中蔓延的污渍……这一切都无声地诉说着刚才那场激烈的风暴,宛如一首悲壮的乐章。

曹操的目光久久地落在曹植消失的殿门口,仿佛那里有一扇通往过去的门。

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刻满了沉重与无奈,每一道皱纹都仿佛记录着岁月的沧桑和生活的艰辛。

最终,这一切化作一声悠长而沉重的叹息,在寂静的殿宇中缓缓回荡,如同一曲哀伤的挽歌。

这叹息里,有对儿子不争气的痛心,似利刃刺痛心灵;有对未来的隐忧,像浓重的乌云笼罩心头;更有一种身为父亲和君主的、难以向外人道的孤独与压力,宛如深不见底的黑洞。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站起身,步履有些蹒跚地走到那被自己踹翻的紫檀木御案前。

他没有呼唤内侍,而是俯下身,亲手,有些吃力地将这沉重的桌案重新扶起,摆正。

动作间,带着一种固执,仿佛在坚守着最后的尊严;也带着一种收拾残局般的落寞,宛如一位孤独的战士在清理战场。

他将散落在地的奏章一份份捡起,轻轻拂去上面沾染的灰尘,那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呵护着珍贵的宝物。

将那摔裂的砚台和滚落的笔毫一一归位,仿佛在修复着一段破碎的历史。

做完这一切,他才重新坐回御座,拿起一份之前正在批阅的关于屯田的文书。

然而,目光落在字迹清晰的奏报上,思绪却难以立刻集中。

殿内仿佛还残留着曹植惊恐的哭诉和他自己暴怒的余音,如幽灵般在空气中飘荡。

他定了定神,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拉回到政务上来,但那握着朱笔的手,却微微有些停滞,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束缚。

未来的魏国,这艘巨大的航船,该驶向何方?谁又能真正稳稳地接过他手中的舵轮?

这些问题,如同殿外逐渐深沉的夜色,无情地笼罩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宛如一场无法摆脱的噩梦。

与曹操大殿中那如雷霆炸响般的震怒、压抑得令人窒息的紧绷氛围截然不同,蔡文姬的医疗室宛如一处被尘世遗忘的桃源,弥漫着一种近乎与世隔绝的宁静与温馨。

空气中,淡淡的草药清苦之味与少女闺房特有的甜香相互交织,轻柔地萦绕在鼻尖,让人心神不自觉地松弛下来,仿佛踏入了一个远离纷争的梦幻之境。

四周的架子上,各式各样的药材、精致的瓷瓶与专业的医疗器具整齐排列,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宛如一片独立于外界的净土,外界的纷争与杀戮在这里都被悄然隔绝。

司马懿静坐在床沿,那象征权势与冷峻的猩红外袍已被他褪去,换上了一身便于检查的深色便服。

他微微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那张惯常如寒冰般冷峻的面容,在此刻也难得地松懈了几分,显露出一种不易察觉的疲惫。

潜伏在他经脉骨髓之中的剧毒,宛如一条蛰伏的毒蛇,虽未再次猛烈发作,但那无时无刻不在的隐痛与侵蚀感,却如同恼人的背景噪音,持续消耗着他的精力,让他在痛苦中苦苦挣扎。

蔡文姬身着清爽利落的青、绿、白三色相间的军医服饰,站在他面前,与她那碧绿如春日潭水般的长发相得益彰。

她微微俯身,神情专注得如同在雕琢一件稀世珍宝。

那双如同最上等翡翠般的碧绿眼眸,正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司马懿腕间显露的皮肤,以及她指尖轻轻搭着的脉门。

她检查得极为仔细,仿佛拥有透视之眼,能透过那层皮肤,直接“看”到在其下游走、潜伏的毒素,如同一位探寻宝藏的勇敢探险家,不放过任何一丝线索。

随着她细微的动作,束在她发间的那对精致银铃,发出了极其轻微、却清脆悦耳的“叮铃”声,宛如山间清泉滴落在玉石之上,在这静谧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带着某种安定人心的魔力,让人的心灵也随之平静下来。

甄姬则安静地坐在司马懿身侧的圆凳上,宛如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

她穿着一袭剪裁合体的冰蓝色鱼尾长裙,裙摆如水波般流淌至地面,衬得她肌肤胜雪,气质清冷孤洁,宛如月宫仙子谪落凡尘。

她没有出声打扰,只是用那双冰蓝色、仿佛蕴藏着深海寒冰与星光的眼眸,温柔而专注地凝视着司马懿的侧脸,那目光中蕴含着无需言说的担忧、陪伴以及一种深沉的眷恋。

她的存在本身,就像是一股清冽的泉水,悄然滋润着这片空间,让原本有些凝重的氛围多了几分温暖与宁静。

时间在无声的检查中缓缓流逝,仿佛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动着时间的琴弦。

终于,蔡文姬缓缓直起身,她脸上那专注的神情如同冰雪在春日的暖阳下消融般化开,重新绽放出她那标志性的、带着几分不谙世事天真的灿烂笑容,仿佛刚才凝重的气氛从未存在过,宛如一阵清风,吹散了所有的阴霾。

“嗯嗯!脉象虽然还是有点乱乱的,毒素也还在里面赖着不走,”

她歪了歪头,发间银铃又是一阵轻响,语气轻快得像是在讨论今天天气格外晴朗。

“但是比上次稳定多啦!仲达哥哥有好好吃药,很棒哦!”

她一边说着,一边像是变戏法般,从身旁一个雕花木匣里取出一个与之前一模一样的白玉药瓶。

那瓶子触手温润,宛如一块温润的美玉,里面装着的是能暂时压制他体内剧痛的奇异蜜膏。

她极其自然地将药瓶塞进司马懿微凉的手中,动作熟练得仿佛已经重复过千百遍,如同一位呵护弟弟的温柔姐姐,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关切。

“喏,早就给你准备好啦!”

蔡文姬笑嘻嘻地,甚至带着点小得意地,伸出双臂亲昵地搂住了司马懿的一条胳膊,将脸颊在他肩头蹭了蹭,那姿态全然是对待最信赖的兄长,仿佛在他身边,她就能找到最坚实的依靠。

“文姬才不会让仲达哥哥没有药吃呢!一定要按时吃,感觉不舒服了更要立刻吃,知道吗?”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关切和一种近乎固执的守护欲。

在她单纯的世界里,或许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权谋天下,她只知道,她的仲达哥哥身体里有很坏很坏的“虫子”,她要用尽所有办法,保护好他,不让他出任何事,就像一位守护宝藏的忠诚卫士。

司马懿握着那尚带着蔡文姬掌心温度的药瓶,指尖微微收紧。

这熟悉的重量和触感,是他此刻在痛苦挣扎中,所能抓住的最实在的依靠之一,宛如黑暗中的一盏明灯,给他带来了一丝温暖与希望。

他睁开眼,对上蔡文姬那双纯净得不含一丝杂质的碧色眼眸,那万年冰封般的湛蓝色瞳孔深处,似乎也掠过一丝极其微弱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暖意。

他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那声音虽轻,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这时,坐在一旁的甄姬也浅浅地笑了起来。那笑容如同冰原上绽放的雪莲,清冷中带着能融化冰雪的温柔。

她冰蓝色的眼眸弯起好看的弧度,声音柔和似水,清晰地开口道:

“文姬这几日不眠不休,如同一位执着的学者,翻阅了无数古籍残卷,对您所中之毒的研究,已经有了很大的突破。”

她的话语如同甘霖,带来了更具体的希望,滋润着人们干涸的心田。

“如今,解毒所需的药方主体已然确定,配伍也推演了数遍。只待……”

她顿了顿,语气中带上了一丝期盼,如同一位等待奇迹降临的信徒。

“只待香香能将那最关键的几味生长于极险之地的药材顺利带回来。一旦药材齐备,以文姬妹妹的医术,定然能炼制出真正的解药,届时,便能将您身上的毒素,彻底清除干净了。”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坚定,仿佛一位充满智慧的预言家,给人们带来了美好的憧憬。

这番话,不仅是对司马懿情况的说明,更是对蔡文姬努力成果的肯定,也承载着对远行未归的孙尚香的期盼。

司马懿静静地听着,目光从蔡文姬天真烂漫的笑脸,移到甄姬温柔而坚定的眼眸。

在这间充斥着药香的温馨斗室里,远离了朝堂的诡谲与沙场的血腥,他体内那蠢蠢欲动的剧毒,以及那空药瓶带来的焦虑,似乎都被这片刻的宁静与真挚的关怀稍稍抚平了一些。

他再次握紧了手中的药瓶,那冰冷的白玉触感,与身边两位女子带来的温暖,形成了奇异的交织,宛如冰与火的碰撞,却又如此和谐。

希望如同风中残烛,微弱,却毕竟还在燃烧。

他所有的谋划,所有的隐忍,都必须建立在活下去的基础之上。

而这活下去的关键,此刻,正紧紧握在他的手中,伴随着两位女子的关怀与期盼,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指引着他前行的方向。

正被他紧攥掌心,命运悬于这方寸室。

蔡文姬小心翼翼地将那瓶凝聚着无尽关怀的药膏轻轻塞入司马懿掌心,仿佛完成了一项神圣而重大的使命。

那一刻,她孩童般的天真与纯粹的依赖毫无保留地绽放,宛如春日里初绽的花朵,带着最原始的清新与甜美。

她非但没有松开紧紧搂着司马懿胳膊的手,反而像是得到了某种隐秘而温柔的默许,整个人如藤蔓般紧紧依偎,几乎要将自己娇小的身躯完全融入司马懿的怀抱之中。

她用那粉嫩的小脸蛋,如同一只寻求温暖与安慰的小猫,在司马懿的肩头、臂膀上轻轻摩挲,每一次触碰都像是无声的告白,带着无尽的亲昵与依恋。

她那碧绿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偶尔轻轻拂过司马懿的颈侧,带来一阵细微而酥麻的痒意,仿佛是春风中摇曳的柳枝,轻轻触碰着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发间那对精致的银铃,随着她的一举一动发出细碎而欢快的“叮铃”声,宛如天籁之音,为这温馨的画面增添了一抹灵动的旋律。

“仲达哥哥最好了!”

她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声音里满是满足与独占欲,仿佛在宣告着全世界,这个男人只属于她一人。

“文姬要一直这样抱着仲达哥哥,这样‘坏虫子’就不敢出来欺负你了!”

她的话语中带着孩子般的纯真与坚定,仿佛只要紧紧抱住他,就能为他抵挡世间所有的风雨与伤害。

她一边说着,一边更加用力地收紧手臂,将司马懿的一条胳膊紧紧抱在怀里,那姿态,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仿佛在无声地向周围的一切宣示着——这是她的仲达哥哥,是她愿意用生命去守护的人,谁也不许抢走,谁也不许伤害。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说。

“只要有我在,你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司马懿端坐如松,对于蔡文姬这番过于亲昵、甚至有些逾越礼节的举动,他那张冷峻如冰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变化,既没有推开,也没有回应,只是任由她像一只树袋熊般挂在自己身上。

多年的相处,早已让他习惯了蔡文姬这种纯粹而炽热的表达方式。

在她那单纯无邪的世界里,亲近就是喜欢,拥抱就是守护,没有那么多复杂的男女之防与世俗礼教的束缚。

这份毫无杂质的依赖,对他而言,在这冰冷残酷、充满权谋与算计的世界中,无疑是一处难得的、无需设防的温暖角落,是他疲惫心灵得以栖息的港湾。

坐在一旁的甄姬,将这一幕尽收眼底,那冰蓝色的眼眸中不由得漾开了一丝温柔而了然的笑意,宛如冬日里的一缕阳光,温暖而明媚。

她以袖掩唇,发出几声低低的、如同风拂冰凌般清脆的“呵呵”轻笑,那笑声宛如天籁之音,为这温馨的画面增添了一抹别样的风情。

她看着蔡文姬那毫不掩饰的占有姿态,又看了看司马懿那习以为常的默许,心中既觉得有趣,又莫名地生出几分自己可能有些多余的错觉,仿佛自己是一个闯入者,打扰了这份美好的宁静。

她优雅地站起身,冰蓝色的鱼尾裙摆如同流水般拂过凳面,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宛如微风中摇曳的树叶。

她声音轻柔地说道。

“文姬与少爷如此亲近,想必有许多体己话要说。我……我去看看给少爷煎的安神茶好了没有。”

她说着,便欲转身,将这片空间留给那看似更加“亲密”的两人,仿佛自己是一个多余的存在,应该默默退出。

然而,她刚迈出一步,手腕却被人轻轻拉住。那触碰带着一丝凉意,却异常坚定,仿佛是在告诉她,不要离开。

甄姬讶然回头,只见司马懿不知何时已伸出另一只空着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依旧没有看她们任何一人,目光似乎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但那只手却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他的坚持与不舍。

“不必走。”

司马懿开口,声音依旧是惯常的冷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仿佛他的命令就是不可违背的法则。

“坐着就好。”

他此刻经历了与曹操的暗流涌动,又承受着体内毒素的隐隐威胁,心神俱疲。

他并不需要多么热烈的关怀或急切的分析,只是需要一份安静的、无需过多言语的陪伴。

蔡文姬的活泼亲昵是一种慰藉,如同春日里的阳光,温暖而明媚;甄姬的沉静温柔同样也是,宛如冬日里的炉火,温暖而宁静。

他无意在她们之间做出选择,或者说,此刻,他贪婪地需要这两份截然不同却同样真挚的温暖,来驱散那来自骨髓深处的寒意与孤寂,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在这冰冷的世界中找到一丝慰藉。

甄姬微微一怔,感受着手腕上那不容拒绝的力道,再看向司马懿那略显疲惫却坚定的侧脸,心中那点刚刚升起的、自觉多余的念头瞬间消散了。

她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了然,还有一丝淡淡的、被需要的暖意,仿佛在这冰冷的时刻,找到了一丝属于自己的温暖。

就在这时,紧紧搂着司马懿胳膊的蔡文姬也抬起头,那双碧绿的大眼睛里没有丝毫的嫉妒或不快,反而依旧是纯然的天真和欢喜。

她用力点了点头,对甄姬说道。

“是呀是呀!甄姬姐姐不要走嘛!我们一起陪着仲达哥哥!人多热闹,坏虫子肯定更不敢出来啦!”

在她简单的逻辑里,喜欢仲达哥哥的人越多,能保护他的人就越多,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她的话语中带着孩子般的纯真与善良,仿佛只要大家在一起,就能抵挡世间所有的邪恶与伤害。

见司马懿亲自挽留,蔡文姬又如此说,甄姬唇边重新浮现出那抹清浅而温柔的笑意。

她轻轻点了点头,顺从地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就在司马懿的另一侧。

这一次,她坐得更近了一些,冰蓝色的裙裾与司马懿深色的衣袍几乎相触,仿佛两颗心也在这一刻悄然靠近。

于是,在这间飘散着药香的温馨斗室里,便形成了这样一幅奇异的画面:司马懿静坐中间,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沉稳而坚定;左边是如同绿色藤蔓般紧紧缠绕着他手臂、叽叽喳喳说着天真话语的蔡文姬,宛如一只活泼的小鸟,为他带来无尽的欢乐与温暖;右边是姿态优雅、沉静如水、默默陪伴的甄姬,宛如一汪宁静的湖水,为他带来无尽的安宁与慰藉。

一动一静,一热一冷,却奇妙地和谐共存着,共同构筑起一个短暂却真实的、隔绝了外界所有风雨的宁静港湾。

司马懿闭上眼,感受着左臂传来的温暖与依赖,以及右手边那沉静安心的存在,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稍稍松弛。

此刻,他什么也不愿去想,只想沉浸在这份难得的、由两位女子共同营造的静谧之中,仿佛在这片刻的宁静中,他能找到真正的自我,找到那份久违的平静与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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