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1-武器模块】，【A2-电子眼】，【A3-巨构体理论】，【A4-篡变引擎】，
【A5-悖论主机】……
七张卡牌整齐划一地排列在白河面前，
每一张卡牌都对应【A8-战争要塞】的一部分系统。
夏芮丝飘过来，询问道：“应该够了吧？”
“嗯。”白河点点头，“应该是够了。”
夏芮丝无聊地摆弄着手中的卡牌：
“可惜没办法展开领地卡，否则也不用这么麻烦。”
在收集卡牌的期间，夏芮丝也想试着展开领地卡，
毕竟比起飞船或者其他载具，领地卡的优势更大。
不仅可以提供虚能，为仆从提供战斗加成，操纵也比其他载具方便。
白河耸耸肩：
“幸亏能利用闭锁星团从虚世中抽取虚能，否则未必有足够的虚能召唤【A8-战争要塞】。”
卡师自身就能生成虚能，
而且还是珍贵的无属性虚能，但从数量上远不如领地卡，
原因也简单，卡师的体型就注定无法储藏太多的虚能，
哪怕融合仆从卡，提升了生命形态，依旧无法与领地卡相提并论。
领地卡就是卡师的神躯，
某种程度上讲，哪怕是卡师也无法超越架构在世界底层的规则。
一边闭锁星团中抽取虚能，
白河一边发动卡牌，光芒不断地在漆黑卡牌表面上闪过，
每一道光芒闪过，便有一个活化残骸，
不，应该说仆从，出现在冰冷的宇宙空间中。
眨眼间，数万名机械装置便整齐划一地排列在白河面前。
与整个闭锁星团比，数万仆从不过沧海一粟，
但在人类视角下，蔓延数百公里的机械集群，却是恢弘的巨物。
白河发动【A8-战争要塞】，
卡牌化光消散，
机械集群中的每个机械仆从，都从体内长出类似卡扣的结构，
然后这些机械仆从按照种类划分，
以一种充满规律，且极富韵律的方式组合到一起。
从远处看，就像是一大群黑色蜜蜂在急速飞舞中拼接出各种各样的符号，
但实际情况更为复杂，
这些组合到一起的仆从，不仅仅只是视觉上的拼接，而是真正意义上合为一体，
就仿佛它们从一开始，便是一个整体。
一分钟后，曾经被夏芮丝缩小捏碎的环状要塞再度现身。
白河思绪微动，战争要塞中便射出两道牵引光束，控制着两人朝要塞内部飞去。
类似于战争要塞这种巨型机械造物，
无论操纵它的方式如何复杂，哪怕需要上百人或者上千人的协同控制，
但只要变为仆从，操纵方式都会变得异常简单，
卡师只需要发布命令，仆从便会自行行动，无需精细操作。
通过牵引光束，
两人来到战争要塞的控制中枢。
大约有六平方公里的庞大房间中，
遍布各种各样的装置，最令人惊讶的是，位于最后方，有着360度全息投影的控制台。
将遍布要塞各处的观测器，
采集的视频数据整合到全息投影上，站在控制台中央，就像是身处宇宙空间。
“有意思，很有趣的设计。”
夏芮丝站在全息投影中，饶有兴致地看着上面的内容，
“看起来这个文明的生命位格并不高，最起码还需要用眼睛来观察事物。”
通常来说，一个文明的造物可以间接说明其成员的生命形态，
比如说，一个文明的成员主要通过电磁波感知世界，
那它们就绝对不会造出镜子这种东西。
白河没有说话，而是走到全息投影旁，下令道：
“播放绝密录像。”
夏芮丝微怔：“怎么了？”
白河简单解释道：
“这个战争要塞的主机中记录着一段标记为绝密的录像。”
夏芮丝不解：
“这里面怎么会有绝密录像，它不是你召唤的仆从吗？”
“也许是因为这张卡是主卡？又或者其他原因？”
白河摇头道，
“我也不清楚，还是刚刚在熟悉这个仆从的时候发现的，”
“总而言之，先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说不定，能发现闭锁星团的秘密。”
夏芮丝点点头，这时，全息投影上开始出现新画面，
一个身穿制服的年轻男人出现在两人眼中，
他有着类似大夏人的样貌，唯一的不同之处，是眉心中央有第三颗眼球。
这颗眼球看起来像是水晶材质，正散发着微光。
男人慢慢说道：
“你们好，我是克雷，真龙帝国澜沧舰队指挥官，”
“当你看到这段视频时，我已经牺牲，”
“这段视频记录是我对所有生灵的警告，你们已经被某种未知存在盯上，”
“请牢记以下规则，以防遭遇灭顶之灾。”
“第一，当星图上出现未知星体时，请立刻将该星体从记录中删除，”
“并且禁止用任何形式，将该星体的存在告知其余人。”
“第二，立刻关闭飞船上的对外通讯，”
“并且在半个小时之内，命令全船人员进入冷冻舱，尽量降低思维波动。”
“第三，如果你们还能醒过来的话，立刻检查船身上是否出现漆黑三角形标志，”
“如果出现，立刻弃船逃生，”
“注意，逃生舱也需要检查是否存在漆黑三角形标志。”
轰！
视频中突然出现强烈的火光，整段视频到此戛然而止。
夏芮丝趴在控制台上，手托腮吐槽道：
“叽里咕噜说什么呢？规则怪谈啊？这早就不流行了。”
白河若有所思：
“不像是规则怪谈，倒像是某种污染，仅仅认知神秘星体的存在就会被污染，”
“听起来像不像，我们要去对付的那个邪神？”
夏芮丝缓缓点头：
“你说的也有道理，”
“也就是说这个克雷也遭遇了那个邪神？那漆黑三角形标志又是什么东西？”
“邪神的恶趣味吗？”
“这就不清楚了，但是这个战争要塞也有这种东西，你看。”
白河指着天花板，一个巴掌大小的漆黑倒三角，正好刻在中央。
夏芮丝盯着那个漆黑倒三角看了半天，突然开口道：
“有问题。”
“什么问题？”
夏芮丝伸手将漆黑倒三角取下来，捏了捏：
“既然这个战争要塞已经被污染过，那它为什么没有表现出污染性？”
“这个标记同样也是，难道是因为它被制成卡牌之前，已经被处理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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