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荣老虎犹豫了，王硕平时的成绩和我差不多，都是 400 分的水平，这次考 631 也进步很大了，确实没说错。
“没事，这次就是张寒赢了，学生提高成绩就好，没必要和学生计较”，教导主任挥挥手。
“教导主任英明！”我冲着他竖大拇指。
教导主任转过来看着我，犹豫了一下，说：“你想要假期，随时给你批。不过也不能太过分，要不然一周在家五天，我也不好在校领导那边交差”
我心想已经够了，连忙点头如捣蒜说，“谢谢教导主任！”
“对了！”
就在我和王硕将要出门的时候，教导主任突然喊住我：“明天升旗仪式，你准备下发言稿，这周你去发言”
我愣住了，迷迷糊糊地答应。
江北高中每周一都有升旗仪式，然后会有学生代表去发言。不过，一般这都是学霸的专利，比如林雨霏之类的。自己从来只有在台下站着听的权利，唯一的参与就是说完跟着人群鼓鼓掌。
这种事能轮到自己身上？
回到教室里，我刚坐下，乔琳就过来安慰我。她看到我愁眉苦脸的，以为我考差了。
“张寒，没事的，这次只是模拟考而已。况且这次的难度很大，进步就是好事，你考了多少分啊？”
“662...”
我还在想发言稿的事情呢，压根没听清乔琳说的，只是下意识地回答。
“662 也很高了，虽然...等等，你考多少？”
乔琳刚想安慰我，直接愣在原地，小手捂着嘴，狐疑地看着我。
就在这时，荣老虎走进教室，全班瞬间安静。
“咳咳！”荣老虎不着痕迹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目光扫向全班，开口道：“第一次模拟考的成绩已经出来了”。他从背后拿出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学生的成绩。
荣老虎的声音平静的听不出情绪，但嗓门依旧很大：“这次只是模拟考试，考好的同学希望戒骄戒躁，考的差的同学也不要气馁”
说完，还瞟了我一眼。
班里眼尖的同学立马发现了，都认为后半句肯定是对我说的。虽然不知道荣老虎为什么没对我发火，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们坚信我肯定考不了那么多分。
马宇当然也看到了，戴了个眼镜文邹邹的。他成绩一直是班里的第一名，但从没达到帝都大学的分数线。
“时老师，你直接说我们班第一名是谁呗？”有人在下面起哄。
“还能是谁，不一直都是马哥吗？”
“哎哎，不一定哦，这次不是有人说要考到650 的吗？”
“你不会真的信了吧，我还说我这次是全校第一呢，哈哈哈！”
班里你一言我一语地附和起来，不时爆发出一阵阵的笑声。
王硕被周围搞的很烦躁，突然站起来对最后说话的人大喊，“你在狗叫什么！”
原本有些吵闹的班级瞬间寂静，大家不可思议的看着王硕。
我也傻眼了，王硕发的什么疯？难不成骂人是他的任务？按照他性格来说确实像，不过怎么不给我暗号？我头脑风暴起来。
这时候，王硕得意的看了我一眼，神色炫耀，好像在说，“我厉害吧！”。
我只想捂脸。
荣老虎出乎意料的没有责备王硕，反而不耐烦地挥手让王硕坐下，这直接让大家惊掉了下巴。
荣老虎不骂人了？改吃素了？所有人脑中飘过这句话...
一股莫名的情绪在学生之间回荡，教室里隐隐躁动起来，小声的议论着。
我默默给王硕竖大拇指。
“安静，想造反吗！”
荣老虎用力拍桌子，粉笔灰尘跳的老高。他低头看着手中的成绩单，缓缓地说，“下面只宣布前三名的成绩，剩下的大家下课自己看”
班里顿时传来一声“嘘”，所有人安静下来，都在等待荣老虎报前三名。像极了一群人追女孩，女生决定要和谁在一起，大家都在等待那个人名。
“第一名....张寒，662 分。并且数学满分”
教室的空气寂静了一瞬，班里安静得像水面一样，随之一颗石子入水，嘈杂声像水波一样，在班级里四处扩散。我特地看了看马宇，他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一点一点融化。
“不可能啊，张寒你是不是作弊了！”马宇突然站起来，满脸的愤怒，指着我大喊，“你不要以为抄袭了就是第一了，癞蛤蟆永远是癞蛤蟆，永远吃不了天鹅肉！”
“坐下！”荣老虎训斥了一声。
班里再次响起惊讶声，马宇这样的好学生，平时荣老虎可是舍不得说的。无论谁和马宇起争执，荣老虎都会客气的把那个人拉去办公室聊天，用他的话来说，这是好学生的权利。
“抄谁，你？你数学考个满分试试？”我不客气的说，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也把我弄烦了。
为什么每次自己想低调一点的时候，总有人想被骂呢？好像你不把他羞辱一顿，他就浑身不舒服。
“你！！”马宇急了，全班的目光都盯着他，好像在说，你数学能考到满分吗？
“这次数学出的较难，普通班只有两个满分，八班的林雨霏和我们班张寒”
荣老虎补充了一句，与平淡的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全班再次哗然，平日里帮马宇说话的小弟吃惊的个个张大嘴巴，里面能放进去一个拳头。
马宇已经不管不顾，完全忘记了荣老虎还站在前面，指着我就骂起来。
“你别以为这样你就能一鸣惊人了，就你那穷酸样，林雨霏怎么可能看上你？我劝你不要不识抬举！”
我目光微冷，拳头握紧，骂就骂，为什么扯到别人呢，还是我心中的白月光。我缓缓站起来刚想说话，旁边的乔琳却抢先一步站起来。
“马宇，你胡说什么！！”
“安静，都想造反吗！！！”
荣老虎猛的拍桌子，粉笔灰震的半米多高，吓得前排的学生一个激灵，马宇和乔琳只能悻悻的坐下。
这才是熟悉的荣老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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