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把顾渊往仙灵五家的方向去想，这种天才，除了会出现在仙灵五家，她想不到别的地方了。
而最近，她恰巧在妖州听到了第五家的消息，自然就会往第五家上想。
顾渊倒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墨炎既然这么相信柳叶如，他也没必要藏着掖着。
“我是五家的人，但我不是第五家的。你也不用担心，我来妖州并没有什么目的。”
当然，他对妖州没想法，不代表对第五家没想法。
柳叶如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但对顾渊不是第五家的人还是有些惊讶。
第五家的人来了，其他家的人也来了。
妖州，或许又要被搅得天翻地覆了啊。
柳叶如轻轻摇头，“虽然我对五家的人没什么好感，但你是小炎的救命恩人，我觉得，我还是能相信你说的话的。”
顾渊也笑了，来之前他可没想过，还能通过墨炎跟朱雀一脉搭上关系啊，这倒是个意料之外的好消息。
“我能问问，你来妖州是为了什么吗？”
虽然柳叶如知道这个问题可能不是很适合问，但她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紧张。
要是五家对妖州又有新的想法，再联手入侵妖州的话，他们妖族也必须要尽快做出应对，才能不那么被动。
顾渊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中。
他来妖州的目的，就算告诉柳叶如也什么大不了的，他不担心柳叶如会跟第五家通风报信，也不担心柳叶如跟金鹏城有什么关系。
“柳前辈，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们能先聊聊墨炎身上的事吗？”
他不准备这么快就回答柳叶如，说不定，在说完墨炎的事后，能有什么意外收获呢。
墨炎瞳孔微张，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
因为他对他身上发生的事，也很好奇。
柳叶如一愣，墨炎身上的事？墨炎还有什么没跟她说吗？
她看向墨炎的眼睛，顿时就有了答案。
墨炎对她来说，就像是她的亲人一样，不然她当年也不可能因为墨炎被驱逐而杀上龙岛。
现在顾渊都这么说了，她当然要先知道墨炎的事，顾渊来妖州的目的，立马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好，请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你要是有什么想知道的话，我也会如实相告的。”
不管怎么说，她还是更担心五千多年不见的墨炎。
尤其是刚刚墨炎眼底夹杂的情绪，让她更想知道了。
顾渊笑了笑，对柳叶如如此关心墨炎感到庆幸，不过他也不怎么羡慕就是了，顾清远对他也还是挺不错的。
“我们来梧桐谷之前，去过一趟天妖城，通过天妖王，我们才知道，墨炎的身上好像有着龙岛二长老留下的手段？”
“二长老？”
听到这三个字，柳叶如的眉头瞬间皱起，可见她对这个名字有多反感。
“对。”顾渊接着说道，“我们来到妖州的时候，墨炎还只是帝境二重天，他是在天妖城突破三重天的。”
柳叶如忍不住多看了墨炎一眼，因为墨炎给她的感觉，完全不像是刚刚突破的样子。
当然，她不可能会知道，这其实跟陆淼淼身上的仙梯有关系。
“而在墨炎突破三重天的时候，出现了金色神雷……”
“啪！”
顾渊的话没说完，柳叶如的手就重重的拍在桌上，将身前的桌子拍成了齑粉。
这一动静，也成功惊到了远处的几人。
她们发现，柳叶如的脸简直阴沉的可怕，眼底的凶光，就像是要将一切毁灭殆尽一般。
除了顾渊，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个状态的柳叶如，给人的压迫感实在是太强了。
顾渊倒是猜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毕竟跟龙岛没什么交集的紫菱都能认出墨炎身上的手段，跟龙岛有过交集的柳叶如，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气氛持续低沉了好一会，柳叶如才吐出一口浊气，收敛了脸上的阴沉，但眼底的狠厉，却怎么也隐藏不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
顾渊点了点头，“自然是真的，虽然我不了解那是什么，但天妖王是这么说的。对了，现在天妖王应该已经去龙岛了。”
柳叶如缓缓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这件事跟天妖王没有关系，那么大的动静，龙岛迟早会知道，天妖王并没有做错什么。
“对了，有一点我要提醒柳前辈你。”
“什么？”
“墨炎从离开妖州后，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回妖州，这五千多年的时间里，他几乎都没有离开过九州院。可我听天妖王说，那种金色神雷，似乎是要在帝境之后才能布下？”
说完，顾渊就闭上了嘴。
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总要给柳叶如一点消化的时间吧。
柳叶如瞳孔猛的收缩，因为听到神雷的事后，她的脑海完全被愤怒占据，完全忘了还有这回事。
顾渊话里的意思，她也听明白了。
首先二长老在墨炎身上布下的神雷，不可能是在妖州能做的。因为那么做动静实在是太大了，不可能不被察觉到。
而且当年的墨炎，境界低不说，血脉残缺根本就活不了太长的时间，完全就用不上这种手段。
而顾渊，也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
二长老去过九州院，神雷就是在九州院内给墨炎设下的。
可九州院那种地方，就算是二长老想要悄无声息的潜入也没有半点可能。
那就是，二长老是光明正大进去的，他跟仙灵五家有所勾结！
尽管她很不想去相信这件事，但她相信墨炎，要是这件事是假的话，墨炎肯定不会默不作声。
而且，以顾渊的修为，也没必要特意捏造这种事来说给她听。
因为没必要，顾渊从她身上，得不到任何好处。
“银苍！”
柳叶如咬了咬牙，发出低沉的声音。
她很想现在就再杀进龙岛，大声质问银苍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都已经驱逐了墨炎，为什么还要做这种多余的事？！
顾渊一直在观察着柳叶如的表情，到了现在，他不信也得信了。
龙岛的确跟仙灵五家有勾结，而且，可能性最大的，正是第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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