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自从赵阅开口头就低下来了，贾张氏恨恨的踢了他一脚。
赵阅也没看他反应，继续说：“你说你升科员还是外边立功才升上来，那你干这几年就没升级啊？
你说跟你科长关系好，关系好他能不给你提下？这又不是科员升副科，一句话的事儿他都没给你办，这不就逗你玩呢吗。”
“也…也不是逗我玩，他说科里这么多人，都是关系户，给我提不给他们提，科长也难做，我一听的确有道理，然后就不好意思再说了。”
贾东旭也不抬头，就这么低声说。
贾张氏脾气急，也不管赵阅在不在，上去就一个大耳雷子打贾东旭脸上了，直接给他打懵逼了。
“好你个贾东旭，我每次问你在单位干的怎么样，你都说挺好的，这哪好了？这一个科拿你当猴耍几年你自己就没发现？
我还一直以为这是你们科长给你提的级别，弄了半天不是啊，你跟我说说李副厂长跟你说什么了。”
贾东旭捂着脸说：“李副厂长直言我不适合在宣传科，让我去后勤，他说他也是才升上来手里没什么人。”
赵阅摆摆手说：“行了，明天回他你愿意过去，他这是拐弯抹角卖人情给我，我不接也得接。
他原来就后勤主任，经营的水泼不进，哪能没人，他就是听许大茂说我跟院里关系挺好，正巧你就还在宣传科，也就拉你一把。”
贾张氏闻言以退为进的说：“小赵，这会不会让你难做？要不东旭还是去当工人算了，他不是这块料，哪天再让人玩死。”
“不至于。”赵阅呵呵笑道：“东旭是老实，他没这么多花花肠子，要是在别的科那肯定吃亏。
但是放到后勤，那就没事儿了，首先东旭他没后台，良家子，又老实听话，当领导的就喜欢这样的。
至于原来宣传科科长怎么回事儿我不知道，但是我估计其中有缘由，要不不可能这样。
能力不能力那另外一谈，就是这个忠，谈何容易？拿三国举例，夏侯淳打仗就没赢过，但是不耽误他升官啊，他凭啥？
东旭只要能让老李信任，那么以后一个科长是指定的。”
话音刚落秦淮茹买菜回来了，赵阅也就闭嘴不提，该提点的都提点了，行不行的只能靠贾东旭了。
贾家这顿饭一个月肉票不够，整了6个菜全是肉的，又熬了一个大骨汤，开席之前把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口子也喊过来了。
赵阅没喝酒，米酒也没喝，吃完就跟王虎回去了。
聋老太和易中海没走，等着后续。
贾张氏把事情说了一遍，秦淮茹脸一下子就白了，她哪知道自家丈夫在单位这么面啊，还以为多厉害，多能干呢，这给她当头一棒，科长夫人的梦一下子就碎了。
易中海叹了口气说：“东旭啊，师傅也没什么办法，别看咱们95号风风火火的，也就在普通人跟前抖抖威风，其实啥也不是，咱们院人脉都在武装部，厂里不行啊。
不过李怀德让你去后勤，你就去吧，好歹能照顾点，升不升职以后再说吧。”
聋老太太轻咳一声，把注意力吸引过来，老神在在的说：“东旭啊，老太太我有些话，可能不太中听，听不听在你。”
贾张氏立即道：“听，肯定听啊，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您的话我们肯定听。”
聋老太太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东旭啊，你这能力不能力的我就不说了，我估摸着你也没啥能力了。
那么我们就说说这李怀德，老太太我也是有点关系的，李怀德这人跟许大茂一样，心脏，你要想升职，给钱就行，他只要收了肯定给你办了。
但是你家能有什么钱，棒梗都两岁了，以后也是要用钱的地方多呢，你要有胆子在后勤摸一手油也行，可是你敢吗？
不敢那就只能让他看见你的忠，让他信任你，离不开你，只要成了升不升一句话的事儿。”
贾东旭今晚听到两次忠，抬头问：“这个怎么个忠法？”
聋老太太恨铁不成钢的说：“这还要我教你？你就把他当皇上伺候，你把自己当成小太监不就行了吗？
李怀德家住哪知道不，每天早上起早点去给他家站岗去，开车门会吧？
在厂里中午早早的把饭打了送办公室会吧？
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那都是虚的，在乎那个干啥，自己好才是真的好。
别的你自己想，这还不明白？”
贾东旭恍然大悟，点头说：“我懂了。”
“懂了就好，你这种老实孩子李怀德要是信任你指定给你提一提，称呼方面平常也注意点，有外人就喊李副厂长，没外人喊李厂长，知道不？”
易中海神色复杂，缓缓开口说：“东旭你要拉不下这个脸的话…要不还回来干钳工吧，你手艺活还是有天赋的。”
“不行，东旭必须当干部，哪怕一辈子当个科员，那也是干部。”
贾张氏立马反驳，然后继续说：“东旭，这把话都说这么明白了你要还不长进那妈啥也不说了，别在乎脸不脸的，脸是什么东西，谁要我卖给他。”
贾东旭坚定的说：“妈，您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了！”
等聋老太太和易中海走后秦淮茹小心的问：“东旭，你们科长怎么这样，你为什么回家不说呀。”
“我也没想明白他怎么这样，我回家说啥呀，我觉得也挺好来着。”
贾张氏叹了口气拿了三炷香回屋点了让老贾保佑去了。
秦淮茹收拾了桌子出去洗碗。
贾东旭一人在屋里低头坐着，过了良久，他抬起头，老实的模样不见了，换上了狠毒的表情。
点着一根烟自言自语的说：“都特么欺负老实人是吧，老子在科里任劳任怨随叫随到跟特么狗似的，莫非真以为老子好欺负？
今儿我就叫你们这些王八蛋开开眼，让你们知道老实人惹不得！”
说着双拳紧握，指骨咔咔作响。
从此以后贾东旭变了，虽然还是老实人的模样，但是芯换了。
量劫期间，这以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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