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谢，我……”
乔楠楠想解释，却全然解释不了。
说是因为剧情吗？但确确实实给谢之韵造成伤害了。
“对不起。”千言万语，只能汇聚成这三个字。
“那样的男人，死了也就死了，我也不稀罕，没有你他还会去勾搭别人。我是对你失望……”谢之韵长叹，“失望什么呢？你现在多优秀啊，我凭什么对你失望呢，没有你我们死了我哪里有资格失望。”
最后，谢之韵不再理会已经僵住的乔楠楠，在旁边闭目入睡。
而她脑子里回忆的是自己刚发现新婚丈夫对别的女人勾勾搭搭的暧昧话语，接着是在隔壁房间找到了男人的手链，那是她亲自给他编的，还有人彻底联系不上后，她在对方的群友中知道他没物资了要去被勾搭的那个女人家里……
其实谢之韵根本不讨厌乔楠楠，她只是还没有办法消化。
乔楠楠则在一旁动也不敢动，等到谢之韵的声音平缓像是睡着了，僵了好久的身子才稍有放松。
“没鬼，放心吧。”
正要蹑手蹑脚起床，跟谢之韵离远点，就听到对方又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
再次被吓到！
“你……”乔楠楠努力压制自己要打人的冲动，不管告诉自己，别冲动别冲动。
所以干脆床也不起了。
什么嘛！这是她的房间，自己为什么要动走的心思！
“小谢。”乔楠楠还是组织了语言，“我意识到自己错误的时候，一切已经来不及了，不管你信不信，如果是现在的我绝对不会犯这种蠢事。我曾经还因为这样的操作死过一次，不对，是两次。
如果你觉得膈应，那你从现在起把我当成透明的，但是请你……别哭，我答应过韩君彦要好好照顾你的，不管怎么样以后做的事情都比之前正确，人也该向前不是吗？”
“睡吧。”
房内再次陷入沉寂。
乔楠楠说了那么多好像也没说，因为对方压根没听进去。
晚上的时候她睡得战战兢兢的，生怕谢之韵会突然给自己来一刀。
把不知道危险指数几颗星的人在自己身边，这种操作不是第一次做了。
只不过以前有言于行一起，现在只剩下她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楼下的洪水已经全部退完，小区里不少楼体都已经倒了，洪水又给小区冲来不少，在楼下地面漫无目的盘旋。
“好机会啊！要不要杀？”小b跃跃欲试，太久没打丧尸都觉得筋骨不舒展了。
再者，现在屋里的氛围……
两个姐姐的氛围很明显不太和谐的样子，不如去打丧尸，把团队氛围带动起来。
“还不行，没消杀，可能会感染病毒。”乔楠楠虽然因某种原因不能亲自看外面的情况，但好歹也是经历过的，又知晓剧情，她深知没有进行消杀就贸然出动，他们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病倒。
小说里只匆匆带过的事情，乔楠楠却格外认真对待，因为她身处其中。
“再休息一天吧，反正明天韩君彦他们大概会来，到时候医疗方面有保障了再出动。”
大家想想觉得也是，纷纷点头应是。
乔楠楠偷偷用余光瞄了一眼谢之韵，对方面无表情，听到乔楠楠说不用打丧尸后拿了包速食就去次卧待着，谁也不理。
“怎么了这是？”这次大a的反射弧是最长的，现在才隐约感觉有问题。
“没什么。”乔楠楠淡然开口，看着谢之韵的背影陷入陷入深深的自责。
如果，现在这三个人也知道了自己曾经什么德行，会不会所有人都离她而去。
一开始她是要发展团队帮她打丧尸拿经验，可现在相处下来已经把他们当真正的朋友了，这是她从老家来到这里后难得遇到一波聊得来的。
可是自己的真面目……
是这么的见不得光。
“如果你发现末世前我是个道德败坏的人，是因为有了金手指之后才变成现在这样……勉强算个好人，那你会怎么看我？”
谭皓和大a逐渐迷上霸总文学后，都窝在沙发上看书。
乔楠楠则把小b拉进房间，问了这一通话。
“道德败坏？哪种道德啊？三从还是四德？”小b还是笑嘻嘻的没个正形。
“你最低的底线能接受哪种？”乔楠楠反问。
“看人。”小b开始认真起来，“如果是我喜欢的女孩，只要不杀我，那绿了就绿了，我成全她就好了。看，是不是很伟大。如果是姐姐你……”
“怎样？别打哑谜。”乔楠楠感觉有东西在揪自己的心，最烦说话说一半了！！
“如果是你无所谓啊！”小b笑笑，“如果是姐姐你，我觉得末世前你做什么都无所谓啊，你也说了道德败坏而已嘛，又不是法律狂徒。”
乔楠楠：……
“姐，你是出轨了？所以你老公离家出走了？”
“这什么跟什么……”
好像说的也没错的样子。
“江湖的事别打听。”
“不是你让我说的嘛？”
乔楠楠：……
“所以姐姐，你做了什么道德败坏的事情？欠钱不还还是当人小三了还是出轨了？”
“几乎……”
小b暴跳起来，“你这么虎的？”
乔楠楠扶额，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把事情变成这样了，跟罗大成勾搭的时候内心只有“他不爱我了，现在有人爱我”，全然忘记了陈安可当年是怎么把她拉出原生家庭那个大坑的。
脑子晕乎乎的，像是丧失了在老家的那段记忆般。
就任由剧情发展，自己像个Npc一样被操控走剧情……
不对，她本来也是个Npc。
说多都是泪。
“所以，你也要讨厌我嘛？”乔楠楠问。
“也？”小b一脸洞悉一切的表情。
“所以，这个也，是小谢姐姐也讨厌你？”
乔楠楠点头。
“你这是玩坦白局吗？这种事情藏着掖着多好啊，说给别人听做什么？光彩么？”
“我是来问你意见的不是让你批斗我的！”乔楠楠实在是找不到人说这件事了，不认识死了就死了，也不会心疼。偏偏同个屋檐下，不得不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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