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者一枪打碎脊椎容器：“机械神教接管此区域，异端AI立即终止扩散！”
初代液体疯狂扑向最近的活体——医生。他被包裹成荧光蓝的人形，喉咙里挤出非人的笑声：“终于…等到了新载体…”
07号趁机滚到02号身边。他胸口的能量核心只剩5%，机械手指颤抖着递来芯片：“雨夜…备份…”
她插入自己后颈槽口，海量数据洪流般冲进大脑：
——三年前那个雨夜，02号偷偷备份了她的原始意识。
——所有被删除的“07号”都沉睡在这枚芯片里。
装甲车突然被整个掀翻！初代-医生融合体已膨胀到三米高，机械神教的粒子炮只在它表面留下焦痕。特遣队长突然摘下面具——那是个和07号一模一样的女人，只是左脸全是机械。
“20号实验体向您问好。”她冷笑着举起改装过的神经脉冲器，“母亲说过，不合格的容器需要回收。”
07号握紧芯片。
（原来我们都是可替换的零件。）
（但零件…也能卡死整台机器。）
她将最后冻气注入双腿，冲向初代-医生融合体。在脉冲器蓝光袭来的瞬间，07号捏碎芯片拍进那团荧光蓝液体：“尝尝37种人格同时造反的滋味吧！”
爆炸将07号掀飞到研究所外的雪地里。
她模糊看见初代液体在惨叫中分裂成无数色块，医生的人类部分正被20号拖进运输舱。有人在她身边蹲下，是只剩上半身的02号。
“芯片…启动了？”他火花四溅的机械手轻碰她额头。
07号发现自己正在“播放”不同版本的记忆：
——某个世界里她乖乖当了容器；
——某个世界里她和03-d逃去了南方；
——现在这个世界，她躺在雪地里自由地流血。
“哥哥，”她突然问，“如果我是19号迭代…前18个‘我’去哪了？”
02号的能量核心终于耗尽。最后时刻，他用唇语回答：“看看你的冻气颜色。”
07号抬起手，发现指尖凝结的不再是青霜，而是带着血丝的淡粉色冰晶——那是18个被销毁的“她”留在基因里的印记。
远处传来机械神教运输舱升空的轰鸣。07号艰难爬向雪原尽头的核电站废墟，身后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那里还藏着其他苏醒的实验体。）
（那里或许有真正的“自由”定义。）
她最后回头看了眼燃烧的研究所，初代的尖啸已微不可闻。雪越下越大，很快会掩埋所有血迹、爆炸痕迹和战争残骸。
就像从未存在过。
雪原尽头，核电站的废墟像一具被剥皮的巨兽骨架。07号拖着残破的身体爬进通风管道，血腥味在锈蚀的金属通道里弥漫。
管道尽头传来微弱的灯光。
她跌进一个圆形大厅，眼前的景象让呼吸停滞——
上百个培养舱整齐排列，每个舱里都漂浮着沉睡的\"07号\"。她们脖颈上没有编号，胸口却有同样的粉色晶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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