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人刚才应该是大发雷霆了。
“嗯，我这儿有点乱还没来得及收拾，你们随意找个位置坐吧。”说完，万启径自找了个地方坐下，似乎没打算清理一下房间。
稍顿之后，他又继续说：“警察同志，到底找我啥事？我违法了吗？”
虽然语气轻松，但万启脸上一条大约五厘米长的新疤还是引起了裴元的注意，这伤痕看起来还挺新。
“你肯定认识万泉吧。”裴元眼睛盯着对方没有放松。
被这么直接质问，万启感觉自己被看穿了似的，心中不由一颤，本能回应：“不认识啊。”
听到这句话，楚寒明立马激动了起来：“你说你不认识她？那咱们为什么会被派到这里找你呢，难道还需要证据来说明？”
这番话令万启开始心虚了，但他仍然不愿意说实话。
这时裴元拿出了一张与万泉的合照甩给万启：“你为何否认两人之间的关系，难不成对她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感受到压力增大，万启汗珠迅速滑落，一时哑口无言。
他这才缓缓吐出几个字：“万泉是我前任。”
简单回答当然得不到多少有效信息。
“请告诉我最后一次看到她是何时，并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况，以及之后她去了哪里。”裴元追问。
“我不清楚，从三天前下班之后就没再见着她人影。”当说到这儿时，面对进一步提问万启确实说不出什么有用线索了。
“请问厕所怎么走？”裴元突然换了一个话题询问。
听闻此言，裴元注意到万启猛地抬头朝某个方向指了指。
走进卫生间，这里同样一片狼藉，散发着阵阵臭气。
方便完事后，准备用水冲洗双手。
这时却听到水管里传出细微的响声。
起初以为自己耳朵出错，但很快意识到这不是幻觉而是个女性微弱的呼救声。
心中警铃大作，再次靠近水龙头侧耳倾听。
“快来救我！”
“外面有人吗？我被困在这里了，求救！”
为避免万启听见，裴元小心翼翼检查整个空间，最终锁定了水池旁边异常凸起的小柜子作为突破口。
用力拉动后发现原来是个暗门！穿过这扇门，沿着楼梯往下走时女人声音愈发清晰，为了不引起怀疑他赶紧把入口封上，同时给楚寒明发短信通知控制现场。
收到消息后楚寒明迅速反应过来，而另一边万启则表现出想亲自查看浴室情况的态度：“可能是厕纸没了耽误了他。”边说边起身往那个方向迈步。
楚寒明立刻挡住去路厉声道：“等等！”
两个冷冰冰词语迫使后者重新坐下。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隐瞒？”
“没什么好隐瞒的。”尽管嘴上这么说，但这反而让楚寒明更加确信其中必有蹊跷。
同一时刻在地下室里，裴元找到了躺在地板上捆绑的女人正不断挣扎中。
看见警察出现瞬间眼泪汪汪满含期盼：“你真是来搭救我的？”
安抚好对方后轻声解释：“我是滨海市刑警，先跟我出去再说。”
确保女子待在安全处所等待后续处理，裴元返回上方协助同事控制住试图逃离的万启。
“发生了什么事情？”楚寒明疑惑询问。
得到示意后女子从藏身处走出。
面对事实万启面如死灰。
“涉嫌非法拘禁罪。”裴元直截了当地宣读道。
后悔莫及之余万启欲语还休，只换来另一名警官冷漠的眼神制止。
裴元见状立即脱下外套盖在女孩肩上以御寒，“我们会安排车辆接你回派出所做进一步调查。”语气平缓充满关怀。
女子频频点头，觉得自己刚才差点就被万启害死了。
现在被警察救出来，她感到无比庆幸。
裴元将她带到了警局后，万启这才开始害怕起来。
“警察同志，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关她的，是她自己不愿意离开，想跟我玩游戏，你知道吗？”万启急忙辩解，说是对方主动要这么做。
为了查清真相，裴元又把那位女子叫过来问了一次。
两个人的说法完全对不上。
据女子所说，万启就是个禽兽。
起初两人是在交往的，直到三天前，万启邀请她搬进自己的家同居。
虽然相处时间里，觉得他这人还不错，但没想到会落到这种地步。
第一个晚上过后，女子想去洗手间，万启便强行把她关在地下室里了。
一进万启家里，女子就有些不喜欢这个地方，脏乱得让人心烦。
但由于两人之前的情分，才勉强答应留宿一晚，可就是这样一个念头让她被关了起来。
只要稍微有一点不如意的地方，万启就会对她拳打脚踢，甚至强迫做那些事情。
裴元一看就知道，女子身上的伤痕非常明显。
就这样连续三天都被关着，若非警方介入，可能还要被关更久的时间。
女子真的害怕极了，连声音都在发抖。
马安山从万启家中走了出来，他已经收集到足够的证据，这对接下来裴元的审讯起到了很大作用。
裴元重新回到审讯室里，脸色非常严肃，他心中怀疑万启是不是犯下了更大的罪行。
“万启，你现在所有的犯罪证据都在这里了，还想抵赖吗？”说罢，裴元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眼睛紧盯着对面那个人。
看到这一幕，万启也真正感到了畏惧。
但是事已至此，既然被抓了，再怎么狡辩也没用了，只能认罪：“就算是我关的又能怎么样？这些女人就是活该！”
听到这话，裴元微微歪头。
接着听万启说：“她们自己要跟我谈恋爱，到了我家却又喊着要走，还不愿意和我睡觉，凭什么啊？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白白浪费了好多时间和钱财。
自从经历过前面几次之后，我就让人打造了一个地下密室，这样有什么不对吗？”
见万启那自信满满的样子，裴元仿佛周围空气都变冷了一些。
“你刚刚提到的‘这些女人’是指谁？还有几个受害者？”其实关于有多人被囚禁这一点，并没有任何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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