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然不会因为两位姑娘说得话吓到了。你们也无需担忧我们将你们说得话告诉他人。”苏无忧一改之前的平和,而是郑重其事,“你们不用放在心上。我们还要多谢你们告诉了我们关于如烟姑娘的事!”
苏无忧的话让柳儿脸上终于露出点儿笑模样。红菱脸上的笑却消失不见了,定定地看着苏无忧。
大概过了一会儿,苏无忧他们一行人离开了百花楼。吴妈妈等苏无忧他们一走,便让人找来红菱与柳儿,询问他们在雅间里都说了什么话。红菱实话实说,苏公子和钟公子是慕名而来,不过慕的是花魁如烟。吴妈妈瞅了一眼红菱,又盯着柳儿。柳儿被吴妈妈凌厉的眼神一看,马上点点头。
吴妈妈眉头微皱,挥手让她们出去。她从苏无忧他们一行人进来,就认出了他们的身份,实在是县令大人声名在外,即使没有打过照面,也不不能见到了不认识。只是她不明白的是县令大人为什么要到他们百花楼来打听如烟的事。
离开后的苏无忧他们因为时辰有点儿晚了,直接坐上马车离开了。苏无忧跟钟灵他们说明天晚上继续下一家,而且花费了银子到时候会一起给钟灵。钟灵倒是表示不用了。可是苏无忧却说那是绝对不行的,要不然等钟父知道银子花在哪里,会狠狠地教训钟灵一顿的。
钟灵听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爹对他管的很严,绝对不会允许他来这青楼寻花问柳。
于车夫绕了一会儿路将苏无忧他们送到了衙门。苏无忧谢过了于车夫。于车夫不是县衙的车夫,而是让墨石帮着找的可靠的车夫。他们查的案子需要去青楼,不能用县衙的马车,只能另外寻找马车。
想来想去,苏无忧想到了墨石。墨石听后,马上帮着她找到了于车夫。
苏无忧和落星野一起来到了院子,看到屋子里还亮着,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小莲不放心他们一直在等着他们回来。他们一推开门,看到了打瞌睡的小莲。
小莲听到动静看到门口的苏无忧和落星野,脸上露出笑容,马上朝着他们走过来,上下打量着他们:“少爷,落姐姐,你们终于回来了,我好担心你们呀!”
苏无忧无奈:“我们没有事的,不过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们回来的很晚,不用等着我们了。”
落星野笑着说:“师弟说得对,下次不要等我们了。你呀,应该好好去睡觉!”
小莲直接拒绝:“不行,我不放心你们,你们不让我跟着,要是不看到你们回来,我根本睡不好。对了,少爷,你们饿不饿,口渴不渴?”
“我们不渴也不饿,你快去睡觉,时辰太晚了!”苏无忧笑着说。
小莲点点头,知道自家少爷与落姐姐有话说,于是乖乖地走了。
等小莲走了,苏无忧和落星野说起了在百花楼里事。
“师弟,那个红菱好像知道如烟失踪的详情,很多话只点到为止,且如烟失踪的事好像吴妈妈不想让外人知道。”
“嗯,确实是这样。且百花楼不止如烟一人失踪,还有其他人失踪,那些打手们不光只是看守着姑娘或者惹是生非的客人。”
“那该怎么办呢?要不让捕快们将吴妈妈带到衙门来问问详情,比起红菱姑娘来,她应该知道的更多。”
“暂时不行,我们明天去找另外一个人,先向她打听一下情况。”
“找谁?”落星野不明所以。
苏无忧笑道:“师姐,你忘了红岭姑娘提到了一个人的名字。”
落星野脱口而出:“冬娘!我记得她说得好像是这个名字。”
“嗯!明天,我们得去见一见冬娘。”
“好的,我知道了!”
······
一道身影出现在了一座宅院里。大约一个时辰后,那道身影才飞身离开了宅院。
天刚刚蒙蒙亮,县衙的大鼓被人敲响了。苏无忧他们自然也听到了鼓声。苏无忧带着小莲来到了后衙,看到了今夜当值的郑捕头已经将敲鼓的人带到了。
“郑捕头,出了什么事?”
“大人,汪家的管家来报案,说是他们家汪老爷和汪夫人被人杀了。”
“郑捕头,你先去找人,我们一会儿就去汪家。”
“诺!”郑捕头应声离开去找人一会儿出发去汪家。
苏无忧看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汪管家,你先给本官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汪管家点头:“回大人的话,事情是这样的——”
汪家的下人丫鬟一般在卯时会起来打扫院子,得赶在老爷夫人起来。早上,负责打扫老爷院子的下人们去打扫院子,看到了地上有滴落的血。他们心下起疑,沿着血迹找去,在假山处看到了浑身是血的夫人趴在那里。他们吓得大叫起来。
汪管家赶来看到趴在地上的汪夫人,马上意识到出事了,大喊着:“老爷,老爷!”他赶紧往屋子那边跑。只是还没有到门口就听到了丫鬟们的尖叫声,还有水盆落在石板上的哐啷一声。
丫鬟们看到汪管家来了,指着里面结结巴巴:“死人了,死人了!”
汪管家咽了咽口水,大着胆子往门里一瞧,吓得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实在是汪老爷死相太为恐怖了。他一想起来抖的更厉害了。
郑捕头进来告诉苏无忧人准备好了。苏无忧让汪管家带路去汪家。汪管家战战兢兢地给县衙的人带路。
汪家也住在城南,位置稍微偏了一些,是一座三进的宅院。苏无忧让汪管家将汪家的下人全部集合起来,待会儿等衙门的人问话。郑捕头也派了七八个衙役先将汪家的前后门守住。
来到了出事的院子,苏无忧先是去看了汪夫人的尸体。汪夫人趴在假山旁,身上带着血迹。唐笙他们上前小心地将汪夫人翻了过来。然后——帮忙的顾青山他们终归是没有忍住跑远了去吐了。唯有唐笙面无表情查看着没有了脸的汪夫人。
那血肉模糊的样子让苏无忧和郑捕头二人的脸色愈发沉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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