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一时半会不能得出结论。
只能将这群百姓留在京城。
厉帝派了不少人前往崖县,不调查出真相誓不罢休。
可就在第二日,京城各地出现奇象。
先是捕鱼为生的渔夫打捞上石块。
上面刻着诛小妖,平天下。
接着又从鱼腹中发现一块块红布。
红布上也是写着诛小妖,平天下。
苏府外一公里内的树木一夜之间全部枯死。
还有人看到苏家祖坟冒出诡异蓝焰,见到的百姓吓的慌不择路。
一脚踩空从山上滚了下去,要不是福大命大,恰好被一棵树勾住衣裳,勉强留了条命。
怕是都不能将这件事广而告之。
这些事闹的京城百姓人心惶惶。
一边是大义的苏家,一边是各种怪事。
第三日,崖县百姓的住处还来了刺客。
当场有四五个百姓被砍杀,叫喊声求饶声引来了侍卫。
活捉了两名刺客,竟从刺客身上搜刮出苏府的身份牌。
大理寺卿连夜被敲了府门,穿上官服马上出府。
这事动静不小,一路上崖县百姓止不住的叫喊大骂。
百姓的房屋探出一个个好奇的脑袋瓜。
知道了事的人立马套上外衣,敲开好友房门,整整齐齐跟在后头。
苏府的人也很快知道消息,等大理寺卿带着崖县百姓到时,苏府的一众人已经带着沈笑笑到了。
大理寺卿让人带着活捉的两个刺客上来。
刺客刚一上来,只是眼神一瞥看向苏父一行人。
顿时脸色一白,两名刺客前后站起身往柱子上一撞。
第一个刺客当场命陨,第二个刺客侥幸活了下来。
但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
大理寺卿勃然大怒。
他不是傻子,苏府的这些事很明显是有人栽赃陷害。
他知道,但没有证据,百姓又极易被表面浅象蒙蔽。
果然,刺客一前一后撞柱,后头看戏的百姓一下子眼神都不对劲起来。
他们目光落在苏府一众人身上,若有所思。
崖县的百姓一个个仇恨的目光恶狠狠盯着苏府,有情绪过激者还咬牙切齿道。
“大人,还请您给我们做主啊!”
大理寺卿拧眉,他安抚道:“此事真相尚不明朗,待本官派人仔细探查。”
说罢,大理寺卿吩咐人去调查两名刺客的身份,他们竟有苏府的身份牌,身份牌对应的人又是谁。
先从两名刺客的身份着手调查。
他的方向没问题,崖县的百姓却听不进去。
他们顿时眼眸暗淡,心底也开始信了县令的话。
高县令早在路上就同他们说过,京城的官都是官官相护。
不会为他们做主。
而高县令本可以不入这摊浑水,只是不忍他们一行人,无处伸张正义。
没成想高县令一语成谶。
这京城的狗官们,哪怕证据摆在眼前,也不肯为他们申冤。
年轻热血的青年为这个黑暗的世道不公。
忍不住站起身大囔:“大人为何不为我们做主,这两个刺客杀了我们五人,又从刺客身上搜出苏府的下人牌。
真相就在眼前,大人为何还不肯捉拿真凶,真凶就在我们旁边,大人却放任不管,此等官官相护,大人就不怕午夜梦回。
我们崖县那五个丢了命的兄弟来大人床前喊冤吗?”
大理寺卿哪里被人这么说过,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特别迎着外头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百姓目光。
大理寺卿更是头大。
他大拍惊堂木,怒喝:“本官为官为民,自是不怕所谓床前喊冤。
此事太过蹊跷,刺客身上确有身份牌,其一,身份牌是真是假无从判断,其二,身份牌就算为真,刺客身份真假也要前去查探。
其三,就算身份为真,身份牌为真,也要前去探查此人人际来往,银钱交易等。
从何谈起说本官不肯缉拿真凶,判案一事要是任凭表面的真相,这京城的冤案怕是要数不胜数。”
开口叫嚷的青年面红耳赤,堂下安静下来后。
大理寺卿派了许多人保护崖县百姓,又留着苏府的人等待调查结果。
不过两个时辰,事情就调查清楚。
这两名刺客的确不是苏府的人。
身份牌也是窃取的苏府下人身份牌。
根据两名刺客的样貌去打听,很快打探出两名刺客的真实身份。
刺客一共六人,这六人早些年是京城周边县人。
家境贫寒,六人又无读书天赋,早早跟随父辈在家干些农活。
奈何命运忐忑,村子遭遇山匪。
这伙山匪正是当年被朝廷派兵去剿灭的寮星寨。
他们侥幸逃了出来,一路向西。
停在村子也纯属意外,这群山匪也怕朝廷的人穷追不舍。
为了活命他们杀了村子里的青壮年。
留下了老人妇人孩童。
用老人孩童的性命逼迫这些女人从了自己。
又用孩童性命逼迫这些老人听话。
最后将这些孩子当作寮星寨下一批山匪培养。
就这样,这群孩子都跟着习了武。
长大后,这个村子所有的孩子都歪了。
偷鸡摸狗杀人放火那是样样精通。
读书写字道德仁义那是啥啥不会。
后来,这件事还是被县令发现,派兵去剿灭了村子,解救了无辜的孩童妇人。
刺客六人那几日正好不在村子,侥幸逃过一劫。
后六人离开村子,依靠坑蒙拐骗生活。
几个月前,六人的娘子怀了孕。
他们六人往日爱去烟花之地,又不约而同喜欢上一名女子。
为了给其赎身,花光了这些年坑蒙拐骗的银两。
也过了一段安生日子,直到娘子怀孕。
这孩子是谁的,六人心里都没底。
但不管是谁的,都是他们的孩子。
但青楼出身的女子,早前服用了太多药物。
这一胎很难保住,为了保住这一胎,六人里五人在外想法子挣钱。
大理寺卿的人也从他们家里搜出了不少银两。
据其娘子所言,前几日他们六人一同出去,过了两个时辰回来后。
就给了她这一百两银子,据说事成之后还有一百两。
而她用这一百两买了几匹布给几个夫君做了衣裳,又抓了一个月的安胎药。
知道这事后,那位娘子还跟了过来。
大理寺卿宣她上前。
她俯身:“妾名抚娘,见过大人。”
大理寺卿颔首,抚娘眼眸含泪:“大人,妾来见夫君尸首。”
大理寺卿视线下移,落在她挺起的肚子上。
欲言又止。
抚娘顺着视线看向肚子,苦笑一声:“大人不必担忧,妾这一胎没有问题。”
许是看出大理寺卿的不解,抚娘轻抚着肚皮。
“妾是青楼女子,见多了男子本性,更何况,妾的夫君还不止一人...”
她说着,眸光越发温柔,只是眼角的泪往下流个不停。
“妾身子确有损伤,只是妾不想今后担惊受怕,就诓骗了夫君。”
“妾原本只想,让夫君们好好找个差事,为了我也为了孩子,没想到......”
说着,她的泪再也控制不住,豆大的泪花从她的眼眶中一滴滴落下。
砸在她凸出的肚子上,肚子里的小家伙仿佛也感受到了娘亲的不安。
活泼的用手掌贴在娘亲肚皮。
抚娘一怔,随后捂脸痛哭。
“妾对不住夫君,也对不住被夫君所害之人......”
更对不住孩子...
大理寺卿垂眸,叹了口气,挥手让人把抚娘带下去。
如今只需抓到在外逃亡的另外四人,问出跟他们交易之人是谁,真相就水落石出。
只是一想到近几日的事,大理寺卿忍不住皱紧眉头。
真相真的能水落石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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