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女人拎着医疗包快步走来。
柳休让谢敏彻底搜了身，确认没带家伙，才放人上车。车子重新启动，继续往前开。
女医生一上车，直奔叶紫宁，抬手就亮出一层柔和的白光，覆在伤口上。神奇的是，叶紫宁原本青灰的脸色，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润起来。
柳休盯着这一幕，眼神一沉。
他自个儿已经是异能者了，可看到这种“活命改命”的手段，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
谢敏和李涛更是张着嘴，半天合不拢。虽然早就知道这个世界不讲牛顿，可亲眼见人起死回生，脑子还是嗡嗡的。
“行了，你可以走了。”柳休突然开口，打断治疗。
李涛立刻停车。
叶紫宁不能全好。她要是彻底恢复，战斗力炸裂，反手就能掀了这车。留她一口气，才是最稳的打法。
女医生没啰嗦，转身下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车门一关，中巴再次加速。
这回，柳休直接坐到了叶紫宁旁边。
她虽然还晕着，但对谢敏而言，仍是悬在头顶的一把刀。
他环顾四周，车上二十多个玩家还在昏睡，个个跟死过去一样。
麻烦来了：这些人不醒，啥行动都干不了；可要是全叫醒了，万一半道发疯，谁控制得住？
得先摸清状况。
他沉默几秒，又拨通聂海电话，语气干脆：“现在我要25部满电手机，再加一百万现金，马上送到。”
话音落下，不等对方回话，直接挂了。
十五分钟不到，刚才那辆急救车又出现了，从后方逼近，远远停下，东西放在路边就走。
柳休接过手机和钱，确认无误，再次拨号：“让你的人撤远点，别跟着。不然，叶紫宁能不能活着，我说了不算。”
电话那头，聂海牙关紧咬：“你到底什么时候放人？”
“只要我觉得安全了，自然会放。”柳休说完，第三次掐断通话。
接着，他让谢敏一个个把昏倒的玩家唤醒。
“我要杀了你！”
突然一声嘶吼，一个叫肖华的玩家猛地弹起来，双眼通红，直扑柳休。
（刚醒就失控？是他正好醒的那一刻发作，还是昏迷能压住疯劲儿？）
念头一闪，柳休抬手一记手刀，干脆利落地把人劈晕。
“头儿，这人是肖华，之前在玻璃房就疯过一次。”李涛回头提醒。
柳休眼神微动：“上次发疯，是什么时候？”
他记得聂海提过，畸变者一旦开始发病，发作间隔会越来越短。如果能抓住这个规律，或许能算出点什么。
李涛回忆了一下：“就是你跟谢敏离开玻璃房没多久。”
（那就是说，两次发疯，间隔差不多九小时。）
柳休若有所思，顺手从箱子里抽出一部手机，扔进了路边的草堆。
叶紫宁半睁着眼看见这一幕，看向柳休的目光里，多了一丝深深的忌惮。
她之前就纳闷，柳休要这么多手机干嘛？这不是明摆着给人送定位吗？
但现在她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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