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手机闹钟响了三遍，桑田仍然醒不过来，程牧野把她从床上抱坐起来，撑开她的眼睛，“醒醒，上班要迟到了。”
桑田无力的耷拉着脑袋，嘴里咕哝：“都怪你！”
“怪我，也怪你太诱人，我哪里忍得住！”程牧野理着她的头发，“要不今天请假吧？我帮你给许宁说。”
程牧野昨天刚从非洲回来，没调时差，晚上是最精神的时候，素了大半个月，软香在怀，当然可劲儿折腾。
桑田努力振了振精神，“你去帮我请假，不是明摆着说我和你鬼混，不务正业吗？”
程牧野掐她的嫩脸，“鬼混怎么了，男女不就这点事儿。”
桑田睁大眼睛，扔给他一个白眼，洗漱完，去衣帽间随便找了身衣服换上。
程牧野拿着牛奶鸡蛋和三明治，推开大门等她。
“哪儿来的早餐？”桑田纳闷，阿姨没这么早来上班。
“早上夏助理送来的。”程牧野的指令。
“夏助理的活可真杂。”桑田吐吐舌头。
程牧野把车开到老位置，桑田解扣要下车，程牧野一脸不情愿的问：“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桑田扭回脑袋想了会，拿上他刚刚喝空的牛奶盒，“哦~”
程牧野哭笑不得，大手一拽，和昨天一样狂吻她。
桑田被吻的发懵，这人什么毛病？多大年纪了，还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等他过够瘾，桑田嫌弃的擦嘴，“你有病吧。”
程牧野占了便宜，心情好，“严禁穿上衣服翻脸不认人。”
桑田跳下车，潇洒的往大楼走。
她今天穿着一件黑色针织长裙，配同色平底芭蕾鞋，很显身材和气质，但她的脚踝没好透，走路有点歪歪扭扭，有点滑稽。
这姑娘从来就没有形象包袱。
程牧野正要开走车，小姑娘却转身了，有话想说的样子，却又很迟疑。
程牧野降下车窗，“还忘啥了？”
桑田一扭一扭的走回来，站在车下，仍然为难的模样。
“快说！”程牧野故意沉下脸。
“你...”桑田手指扣着手机壳，“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程牧野看着她，露出凌厉的眼神，桑田心里更加忐忑，是不是不该找他？
“算了，当我没说。”桑田转身继续朝大楼走。
程牧野推车门下车，几步追上她，挡在她面前。
“真该做的你下不来床。”昨晚桑田哼哼唧唧的求饶，他还是收着劲儿了的，“你借钱干什么？”
桑田脸潮红，一方面羞臊，一方面后悔自己刚刚跟他开口。
“我前些天捡了个女孩，做手术住院没钱，我给她垫着的，今天她要出院结清费用，我卡上的钱可能不够。”
林可儿是一个没见过人间烟火的女孩，吃喝用度都很讲究，她和金桃的纠纷暂时没有协调结果，费用暂时全由桑田垫付。除了住院手术费和医药费，其他日常开销也很高，桑田给她买的饭若不合胃口，她宁愿一口不吃。
许宁表示桑田自己捡来的人自己负责，桑田也不敢跟许宁张口，毕竟许宁现在知道她和程牧野这个大老板在一起。
程牧野从兜里掏出手机，点开微信页面，递给桑田，“我忘了怎么操作，你自己转。”
桑田不肯接他手机，程牧野凝着眉，“别扭什么？家里有卡你不拿，给你转钱你不收，这时候跟我说借钱，非得弄得我好像苛待了你，这样很没意思，你识趣一点行不行？”
桑田僵持在原地，仰着头看程牧野，眼眶不自觉得红起来，眸子里溢着水花。
她一直小心翼翼护着的自尊心，在他眼里是很可笑的存在。
“是我不识趣！是我贱！”桑田呢喃着，眼泪终是顺着脸颊往下滴落。
程牧野措手不及，霸道地捧着桑田的脸吻下来。
好半晌，程牧野放开她的唇，“你别哭，我借你钱。”
桑田吸吸鼻子，眼神黯淡，伸手推开他，“我上班要迟到了。”
“等会儿。”程牧野连忙重新点开手机，想给桑田转钱，可又找不到转钱选项，“我真的忘了怎么操作，你再教我，我这次记住了，再不会忘。“
程牧野拦着桑田的腰，让她推拒不开。
“你不要，我会让夏助理去打听，再走捐助。”
桑田胡乱抹眼泪，“随便你，你把整个医院的病人都捐助了最好，积德行善，会长命百岁，永远当大老板！”
程牧野：“好好的，你作什么？”
桑田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你-放-开-我！”
程牧野心里一燥，松手放开桑田。
程牧野开始是随口说的，哪知会惹得小姑娘这副模样。小姑娘一直和他划开界限，除了吃住穿，总是尽量不沾他半分，唯一送她的项链，她放在化妆桌上和那些化妆品一起落灰。
程牧野知道桑田自尊心强，他自问已经很迁就她了。
两人在医院门口拉扯，全被买咖啡的许宁看见了。
许宁等电梯时，桑田歪歪扭扭的走进来，眼睛和鼻头红红的，一看就是哭了。
“大清早的，你和程牧野在医院门口吵架？”许宁凑近问桑田。
“嗯，我找他借钱，他不肯借。”桑田看着电梯门，小声说。
“啊？他这么抠门吗？”许宁纳闷，“你借多少？一千万？”
许宁上次被桑田惊着过，一直记着她要借一千万。
一起等电梯的都是早上来上班的医生，听到一千万，都吃惊的看着她俩。
许宁拽桑田到没人的角落，压低音量又发问：“一千万对他来说并不多，但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桑田抿着嘴，没回答，许宁自行脑补，“分手费？他要甩了你？”
“一千万是不是有点多啊？女孩子还是留点自尊比较好，男欢女爱你情我愿的事，就不要弄到那么难看的地步，是不是？”
“大徒弟，我觉得咱少要点，或者要点别的呢？这一千万真有点侮辱感情。”
许宁认真的替桑田想了想，“不如让他给你把工作解决了吧，现在医疗行业竞争太激烈，你明年硕士毕业，就算再读三年博士，毕业了不一定能进京北三甲，他路子多，让他给你找个好点的医院，或者就进咱们医院，他准儿有办法的。”
“咱不要一千万，也不能太便宜他，老牛吃嫩草，美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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