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怎会这样想？”程晚一脸诧异地看着皇上。
跟着她剖白道：“皇上是不是以为妾是因为太子妃的原因没有指认她，其实妾是因为皇上。”
皇上紧紧盯着程晚，目光不解，“因为朕?”
程晚唇角带着温和的笑意，态度谦卑又温柔，“妾一直都知道皇上最爱的是太子妃，在宫里看见她，妾确实很惊讶。”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可妾也知道，这宫里不会无缘无故多一个人，那就是皇上留下的，皇上喜欢她，那妾自然不会扫皇上的兴。”
剩下的，程晚不需要说，皇上也明白的。
瞬间，沈曦月那处受到的责难，太后宫里的不悦，在这一瞬间，消失殆尽。
隔日，程晚特封晚妃的圣旨就到了。
就连太后也感慨，程晚到底是个可心的人，还是个心机重的人。
但当务之急，还是要送走沈曦月。
和皇上谈过之后皇上迟迟没有动作，让太后稍微有些急了。
明里不好动作，可却能够着人去提醒下皇上。
无奈下，皇上亲自去了瑶华宫。
瑶华宫里的沈曦月正高高兴兴拿着皇上新赐下的御赐之物赏玩着，也是兴致勃勃。
“看来，皇上心中本宫还是很重要的。”沈曦月对着身边宫女感慨颇多。
那宫女充耳不闻，没有做声，之前那位已经被沈曦月折磨透死了，她是新来的。
正高兴着，外面一声太监通报，“皇上驾到。”
沈曦月却动也不动，等着他进来。
于是皇上一进来就看见沈曦月懒懒散散半靠在榻上的样子。
他又想起了程晚的柔顺，对比之下，对沈曦月有些不满。
“月儿。”皇上用曾经的称呼叫她。
沈曦听他这样叫自己，心中高兴，却没有表现出来，只娇哼一声，说：“皇上怎么来了。”
皇上知道沈曦月心中仍旧怨怼自己，失望不已。
以前的那些恩爱岁月，她该也是装出来的，真好啊，竟然能够装那么些年。
又想到两人成婚几年没有孩子，估计也是她自己不愿意生，如果是老九的话，她应该愿意得不得了吧。
“月儿，你之前不是说不想在朕的身边吗？朕可以成全你。”
什么？
沈曦月震惊之下，从榻上起身行至皇上面前，“皇上说什么？”
“朕前几日去见了母后。”他说。
所以呢？沈曦月瞪大眼睛看他，和那个老虔婆有什么关系。
以前那个老虔婆就不喜欢自己，不会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份要杀自己吧。
不对，皇上喜欢她，必然不会让太后这样做。
思及此，沈曦月随意说道：“是太后知道了我的身份，让皇上处死我，是吗？”
“哼。”沈曦月坐了回去，“那杀吧，反正我一家都被你杀了，不过是再杀一个我而已。”
皇上才说道：“母后没有让朕杀了你，但母后告知了朕一件陈年旧事。”
“你当年真正喜欢的，是老九，而不是朕。”
旧事被揭穿，沈曦月心中一片慌乱。
她扑向皇上的怀抱，可迎接她的却不是想象中的回抱，她哭泣道：“那些都是旧事了，难道你非要这样说吗？”
“我父母已经被你杀了，你还要杀了我吗？”
皇上眼神中对她是浓浓的失望。
“我不杀你，母后也没有说要杀你，朕让你出宫，好不好。”
“不……不可以。”沈曦月下意识拒绝。
出宫?
她已经在这宫里养尊处优七载有余了，她天生就应该属于宫里。
“皇上……夫君，你摸摸我的心跳，以前对老九是少女情思，我现在爱的是你。”
“月儿，你容朕想想，你先出宫，等朕想明白了，朕会出宫去找你的，咱们在宫外做一对平凡夫妻。”
出宫的事宜已经定下，沈曦月满心绝望，她试图拽住皇上，拽住她最后的希望。
可是皇上就像是怕自己会后悔一般，拒绝离开。
等最后一片衣角从她手中被扯下，沈曦月知道，已经无法挽回了。
皇上急切地从瑶华宫退出，自听太后告知沈曦月真正喜欢的人是老九的时候，他内心就不大舒服。
他可以纵容沈曦月做很多的事情，可沈曦月喜欢别人，这是他无法容忍的。
此时他内心有些荒芜，迫切的想要抱住什么东西，东奔西走之下，竟然走到了程晚的碧水殿。
碧水殿的清凉一下子扫清了他的躁动。
等见到程晚的时候，已经迫不及待抱住了程晚。
“皇上，你这是怎么了？”程晚听到通报声音，出来请安，却被皇上抱住，疑惑问道。
皇上声音低沉，隐隐有些失落，“朕方才去见了月贵人。”
程晚心道，估摸着太后给他施压让他送走沈曦月了，方才又在沈曦月那里吃了挂落才找来吧。
不过没关系，她会好好安慰他的。
“那皇上这是和月贵人吵架了？”她知道他们的相处模式，是以猜测问道。
听着程晚关切的话语，皇上内心的荒芜一下子熄灭了，没关系，还有一人懂他就够了。
“不是，猫儿，这两日，朕会将月贵人送出宫去，日后，你就好好陪着朕吧。”
“好。”
程晚答得毫不犹豫。
皇上认真看着面前的女人，她从娇弱卑怯变成如今温婉柔和，是他为自己铸就的最好的陪伴。
心思瞬间一动，于是再也不用抑制自己的情感，将她打横抱起。
“皇上……”程晚娇声叫道，仿佛被吓了一跳。
皇上被她的声音取悦，笑了两声，“晚晚，以后好好陪着朕吧。”
猜测到他要做什么，程晚脸红，“可现在是白天。”
“没关系，白天让朕看得更清楚。”
说着，他抱着她入了幕帘，幕帘的珠串晃动，响起了几段不成曲调的曲声。
等帘幕的珠串奏起的乐声停下，里间就响起了更动听的乐章，那乐章又引人遐思，又让人羞红了脸颊。
所谓“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是也。
总之，一首曲子奏下来，皇上确实是在程晚这里尽了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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