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还挺快。”周文永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云淡风轻的笑容，似乎对来人的速度并不感到意外，他的目光落在公羊长老身上，眼中透出一丝信任和安心，“有公羊长老在此，本王自然无需担忧。”
夏芸的目光随着周文永的视线一同落在公羊长老身上，当她听到“公羊”这个姓氏时，心中猛地一震，仿佛有一道闪电划过脑海。
她终于明白为何自己会对这个老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了——原来他和自己曾经在应州城见过的神衍门门主公羊石力长得颇为相似！
神衍门的那几门武学，可是给自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武学名字也霸气。
但是眼前这个公羊长老，和公羊石力又有什么关系？夏芸不禁心生疑惑。
更让她困惑的是，在当初有听陈小飞说过，公羊石力的父亲，神衍门上一任门主公羊复早就已经死了。
那么，这位公羊长老究竟是什么人？
夏芸的脑海中飞速闪过各种可能性，但都无法得到确切的答案。
就在这时，夏芸突然又想起陈小飞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公羊石力并不是公羊复的亲生儿子，而是他的义子。
这让夏芸心中的谜团愈发错综复杂。
“这位公羊长老到底是什么人呢？”夏芸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压低声音，向上官禹询问道。
但是上官禹却也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王爷的人，我也不知道他真实身份。”
尽管两人都已经刻意将声音压得很低，但那轻微的声响还是没能逃过公羊老头的耳朵。
他突然开口，声音虽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两人的耳中：“老夫公羊患，与你们之间可是隔着好几个辈分呢，所以就不必再去深究老夫的身份了。”
夏芸闻言，心中的好奇愈发强烈，她忍不住追问道：“那您和公羊石力是什么关系呢？”
公羊患微微一笑，摸了摸自己那银白的长须，似乎对这个问题并不在意。
他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就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夏芸的问题一般，转而对着周文永说道：“王爷啊，老夫我年纪已经过百，要想一次性解决掉外面那几个毛头小子，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过呢，要想牵制住他们，让他们无法惊扰到王爷您，老夫我还是有这个把握的。”
周文永听后，连忙笑着回应道：“公羊长老您可真是老当益壮啊！就算是孤这样的年轻人，与您相比也是望尘莫及啊！”
“王爷言重了，老夫不过是一个行将就木、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的老头子罢了，哪里当得起王爷如此夸赞啊！”公羊患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在这静谧的山洞中清晰地回荡着。
公羊患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措辞，过了一会儿，他才接着说道：“赤血府的人，老夫以前倒是有过一些接触。他们的行事风格和手段，与咱们圣朝大相径庭。即便王爷一直待在这山洞里，恐怕也未必能保证绝对的安全。”
周文永闻言，微微眯起双眼，凝视着公羊患，缓声问道：“那么，依公羊长老之见，该当如何是好呢？”
公羊患的目光与周文永交汇，沉声道：“老夫愿主动出击，将那些赤血府的人引开，设法牵制住他们。如此一来，王爷便可趁机脱身。”
说罢，公羊患转头看向山洞角落处的另一道身影，若有所思。
周文永见状，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好，就依公羊长老所言。孤对长老的能力和决断，向来都是深信不疑的。”
公羊患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他不再耽搁时间，转身迈步，朝着山洞外走去。
没过多久，山洞外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响。
这声音在原本寂静的山洞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仿佛要刺破人的耳膜一般。
“孤就说公羊长老老当益壮吧。”周文永悠然自得地坐在椅子上，一边听着外面激烈的打斗声，一边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茶水，然后嘴角泛起一抹微笑，对着周文成轻声笑道。
周文成见状，也跟着微微一笑，然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感慨地说道：“还是二哥有能力啊，可以让这些能人异士心甘情愿地聚集在身边，而且还能让他们如此忠诚。”
周文永听了周文成的话，嘴角的笑容更甚，他的目光缓缓落在周文成的身上，仔细端详着他的表情，然后意味深长地说道：“七弟的本事也不小啊。”
周文成听到周文永这么说，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连忙摆了摆手，谦逊地说道：“二哥说笑了，我可比二哥差得远呢。我之所以会在这个时候带着兵马到关州来投奔二哥，无非就是因为弟弟我一直以来都非常钦佩二哥的为人和作风。”
周文永的目光并没有因为周文成的话而转移，他依旧灼灼地盯着周文成，似乎想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周文成被周文永这样盯着，有些不自在，他微微低了一下头，避开了周文永的视线，然后继续说道：“当然，除了钦佩之外，我也确实有跟着二哥学习的意思。毕竟，我觉得我那位亲哥哥的做事风格实在是有损圣朝的国运。只有等到二哥坐上那个位置，圣朝才能够更加昌盛。”
“如此甚好。”
周文永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然后就坐躺在椅子上开始闭目养神。
整个山洞再一次安静了下来。
没过多久夏芸突然感觉到有隐隐的异样，这是体内的蛊虫反馈给她的感觉。
没等夏芸探查出真实原因，山洞角落的另一道人影开始有了动作，虽然他没有从阴影处走出，但是阴柔的声音还是传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中：“两位王爷，可不能在山洞中继续待下去了，赤血府的手段已经开始渗透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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